第21章：破局的关键
张医生的办公室内，时间仿佛凝固。
沈墨强压下黑色碎片传来的异样灼热感，目光迅速扫过办公桌。她需要找到两样东西：赵明和林骁的诊断单副本，以及任何关于“深度意识观测”和“脑皮层微电流调节”的详细资料。
她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桌上的文件，避免弄乱顺序引起怀疑。大多是些看不懂的医学术语和病例记录，直到她拉开桌子中间的一个抽屉，看到了一个标着“待执行治疗”的文件夹。
里面赫然放着三张熟悉的诊断单——正是张医生之前开具的！
她迅速抽出属于自己的那张，上面清晰地打印着：“沈墨，现实感知紊乱，潜在妄想倾向。治疗：深度意识观测，脑皮层微电流调节（必要时）。执行时间：次日AM 9:00。”
如何修改？直接涂改？不，那太明显，而且未必能骗过规则。
她的目光落在桌角的医院公章和一支看起来普通的钢笔上。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
她拿起钢笔，尝试在诊断单的空白处模仿张医生的笔迹添加备注。然而，笔尖落下，却无法在纸张上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她篡改这份“规则凭证”。
果然不行。
沈墨没有气馁，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件挂在衣帽架上的白大褂。碎片的灼热感似乎正是源于它。
她走近白大褂，那灼热感更加强烈。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白大褂的衣领。
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
嗡！
她感到一股微弱的信息流顺着指尖涌入脑海！并非具体的语言或图像，而是一种……关于“权限”和“认知”的模糊感知！
她突然明白了！
这件白大褂，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它本身就是一件蕴含着“规则权限”的物品！它代表着在这所医院里“医生”的权威身份！穿上它，或许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被规则认可为“医生”，从而获得部分权限！
而【未知的黑色碎片】与白大褂产生共鸣，说明这些碎片，很可能也是某种更高层级“权限”或“规则”的碎片！
没有犹豫，沈墨深吸一口气，脱下自己的风衣，迅速将那件略显宽大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就在她系上最后一颗纽扣的刹那，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了她。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她与周围环境隔开，那些一直萦绕不去的阴冷和恶意注视感，竟然减弱了大半！她再看那张诊断单，感觉似乎……不同了。
她再次拿起那支钢笔，尝试在诊断单的“执行时间”后面添加备注。
笔尖落下，这一次，黑色的墨迹清晰地留在了纸上！
她快速写道：“患者当前认知波动剧烈，直接进行深度意识观测存在失控风险。建议先行进行‘行为观察疗法’，于院内自由活动至症状稳定，再行评估。”
她模仿着医生那种冷静而权威的口吻。她没有直接否定诊断和治疗，而是提出了一个基于“患者状况”的“合理化”延迟建议。这在规则逻辑上，似乎能够成立——医生基于对患者负责的态度，调整了治疗方案。
写完，她将诊断单放回原处。心脏因紧张和兴奋而加速跳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把手，突然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沈墨瞳孔骤缩，她来不及脱下白大褂，更无处可躲！办公桌下？太明显！书架后？空间不够！
眼看门就要被推开——
沈墨急中生智，迅速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同时拿起桌上的一份病历文件，假装正在低头查阅。她只能赌，赌这件白大褂的伪装效果，赌来的人不会仔细查看“张医生”的脸！
门被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踏入办公室，伴随着一个低沉而略带不满的声音：
“张医生，楼下的混乱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刚才好像看到……”
声音戛然而止。
沈墨能感觉到，一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正落在她穿着白大褂的背影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