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预想用十数年甚至再长一点的时间来初步培育出新人类,这一方案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最终结果就是被足足拖延了上百年,直到百年之后又许久才堪堪完成了第一批人类种子的投放。
那一整套绝境重启系统起效用的极少,如若没有黑阳一直亲手操作,恐怕这一计划也没法正常启用。
也对,毕竟只是一介凡人的规划,可项目宏大之下难免错漏百出。
而且,这个计划原本就没有打算启用,也仅仅是在全部人类团灭后才能被触发。
还有就是原本计划中作为规划师的部分,也就是那些化身数据被上传到近空服务器的数据人出了问题。
按照黑阳的解释就是,思维哪怕被解析成光数据之类的东西也只是死物,是被某种凡道知识模拟出的灵魂表象。
普通灵魂在人身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很难留存在阳间,不消片刻就会化成死魂。
魂死便要被世界规则召去地府,要么被神官召唤、羁押入阴司,进而依旧是投入地府轮转。
当然,也不否认其中有某些天赋异禀的特殊存在,这在凡间界也挺常见。
就比如,地煞之中的魑魅本体也是纯粹的鬼物魂灵修炼而来,只不过到了她那种境界本体是什么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无论是世界规则还是天条,都达不到完美,有漏网之鱼才是常态。
但可惜,经黑阳探查,那些服务器中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则鬼物魂魄,有的,只是一条条没有半点生机的数据。
这些数据冰冷,但当初录入各种性格数据时没有太多限制,是按照一旦启用这些数据人都有理性来计划的。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那些东西没有完整魂灵该有的理性,又没有一个统一的限制程序,那服务器中无数性格各异的灵魂拟物成了一个养蛊场。
那些模拟意识就像没有理性的疯子一般,在模拟成现实世界的服务器中尽情发散着自身的负面情绪。
黑阳也只是看了眼,便直接挥挥手将那服务器给拍成了渣滓,因为他在那些死数据里头只看到了无数自认为还留存“意志”的死物疯癫的模样,听到了鬼哭狼嚎的挣扎惨叫。
这场面,具体给凡俗看看恐怕能直接吓死个人,尸山血海人间地狱这类词汇都显得略平和了些。
不过说起来,这玩意儿如若给专精修罗道又或者需要精神癫狂的道统,给一些小修者或能成一个不得了的修炼圣地。
不过无论是黑阳还是另外二人都用不着,留着或许以后还会误触剩余的一整套绝境重启系统。
可饶是有黑阳亲自操盘,一整套流程下来也足足拖延到了二百年的时限,先前的百年无论如何操盘都只能将人类文明拔升到大祭司当初那种初步的部落文明。
在十数年前,书包庒言与黑暗便耐不住性子亲自下了山。
地表,某个山川汇集之地,邻近一条横贯某块大陆南北的水域,一支人马参杂的队伍正在急速靠近。
最终,他们在河道某个约莫二三十丈宽度的区域边停了下来。
只见这支约莫百人的队伍穿着十分原始野蛮,虽然看着是军队模样,可却没有原始军队该有的金铁甲胄。
替代的,是许多种动物鳞甲粗皮鞣制成的简陋皮甲。
但是,从那些生物鳞甲反射出的森寒如钢铁的冷光来看,其防御力恐怕不比铁甲差多少。
只见这些战士虽然军容严整,可其中大多数人拿着的还是石刀石斧,少数黑曜石粗制的武器。
倒也有初级文明所具备的青铜武器,但也仅限于领头的几个,且看其外形粗糙如若没有那被打磨到反光的锋刃,大抵会被认作一些没价值的废铜条。
但其中的领头之人却与周遭这些战士有些格格不入了,不,与其说是格格不入不如说他压根与其他人都不在一个图层般,就好像水墨画中跳脱出一个色彩鲜艳的油彩小人儿。
此人的穿着就与其他人很不相同了,一袭有别于这个时代的黑色短衣,脑后还带着个足以遮蔽容颜的兜帽。
除了穿着问题还有就是这身装扮的主人太过稚嫩了,皮肤也白皙的有点过分。
看看周遭那些战士吧,不说五大三粗却也是身材高大臂膀有力的壮汉,显然是城邦或者部落中精心挑选的精锐战士。
可这领头的,放在这个年代,啧,那就有问题了。
哪怕是四五岁的稚童,也要面对天然险恶的自然环境与艰难的境地,也都没有眼前这位的细嫩。
也正是因为这,当初对方来到部落之时甚至直接被当成了神明,引起了整个部落的骚动。
“大王!
这里应该就是长江水道最窄的地方了,虽然水流急了点,可这宽度所损耗的时间绝对比其他地方要少得多。
踏过这里就是新的大陆,听一些泅渡过来的野人说,那里还有着东夷、三苗两个大部落。
另一个方向还有巴蜀部、百越部。
更远点似乎是跟海洋一般大的草原与荒漠,据说那里是被神抛弃的废弃世界。
不过虽然环境险恶却还是有着戎、狄、羌等十几个不同大小的野人部落。”
眼前这个被称作大王的小白脸,自然就是书包……不,应该是黑暗。
早在十年前,那则庒言的影迹便彻底与黑暗融合。
那大抵是两人又一次日常的吵架,那时,他们正着手将部落迅速扩张。
书包庒言嫌弃黑暗杀戮太重,劝导说这些人类的种子宝贵,黑阳培育他们也耗费了不少功夫,杀一个死一个,光靠着他们的夏部就算吞并土地也无法消化。
而黑暗则嫌弃对方妇仁心太重,他觉得要达到下一步封建文明必须达到足够分封的地界。
在那之前,区分于夏部的所有部落都应该在这之前从这片大陆上抹除。
至于人口?等彻底掌控这块大陆,等动荡终结自然会迎来爆发期。
黑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往往兵锋所至那些小部落便是血流成河。
先是大肆杀伐一番将对方有能力提刀的战士尽数诛杀,而后掠夺其族人成奴丰盈夏部的劳力。
往往那些劳力都活不过几年,因为,黑暗的准则就是非我夏部之民尽可肆意攫取一切,丰夏部之力。
大抵意思就是如果用不死,那就死命用,那些奴隶的命比部落里的牛马还要苦,干的活也远远比牛马大得多。
这下可给书包庒言气坏了,他天性来自庒言纯良的一部分,自然气愤于黑暗的冷血杀伐,这小家伙甚至被那些惨烈的场景吓哭好多回。
但可惜,当时书包庒言与黑暗的融合更甚了,甚至之后都不用与对方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只是一念之间就能将对方封锁至自己的意识深处。
但黑暗无法屏蔽对方的意识开口唠叨,也就是那天黑暗又一次屠了一个部落后,书包庒言絮絮叨叨终于惹怒了黑暗。
差不多又是那一套什么你太坏了,别造太多杀戮的言辞,而黑暗则是大怒,怒极的他直接来了一句。
“你这家伙怎么还没有消失?!”
可,这句话之后,书包庒言再也没有继续絮叨了,而黑暗却是心中一突。
他现在不是非凡修者,无法对自身思维有多少探查,也仅仅能做到下意识将书包庒言放逐到意识深处。
可接下来书包庒言的沉默让黑暗慌了神,他不动声色,反倒是开始反过来对书包庒言絮叨起来。
“喂,你这家伙怎么不说了?”
“哼,终于后知后觉知道了我的布置了吧?一些无关紧要的凡人罢了,等人口爆发期到了,要多少有多少!”
……
“行了,其实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接下来的攻伐期还是需要一些人手的。
虽然现在也没有国土的概念,无非是灭掉那些杂鱼蛮人部落,可终究得有人为我们提刀冲锋。”
……
“庒言?”
……
“行吧,想生闷气就生吧,没想到庒言那家伙还有这么娘们儿的一面。”
“喂!你别太过分!我昨天可都暗示了我做错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道歉不成?!
我怎么听说妖皇没那个习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知错改错不认错吗?!”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我以后少杀点。”
……
……
……
尽管黑暗已经将能想到的刺激办法都用上了,甚至破天荒软言相劝。
毕竟有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家伙在,突然没了自己竟然有了一些孤独的感觉。
天呐!想当年他被囚禁在世代飞船上吃尽了人世间的一切苦痛,那会儿也没有这种空荡荡的孤戚感。
但可惜,一天两天三天,对方没有丝毫回应,四天五天六天也是如此。
直到第十天黑暗才恍若察觉,对方,恐怕已经彻底融合进了己身。
按照融魂的理论,对方只是一道影迹,远远没有黑暗这道主体在融合过程中占据的比例大。
在大海中滴入一滴清水,表面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黑暗知道自己起了本不该有的变化。
其实,黑暗这一分体在死前就基本脱离了庒言本体,独立人格独立体魄魂灵。
但可惜,这独立时间太短,以至于还未稳固就直接魂灵湮灭回归始源。
甚至在始源中为了寻找那个女人,又冒着魂灵不断撕裂成无数块的毅力在移动。
再之后,黑暗又被浑天书包庒言两道意志在始源重新凝聚了意识,可那时候的意志其实早已丢失了独立存在的条件。
重新“复活”的他,并不能作为独立的“存在”。
所以按理说,他现在依旧是庒言的一部分,但,先前浑天崩散消亡按理说他也应该接收到浑天的意识。
但可能浑天碎裂在黑暗凝聚成功寄宿这具身体还魂之前,所以没有融合浑天的意识。
但现在,那道影迹彻底融入自己,黑暗却感觉到本不该左右那片汪洋性格的水滴,影响到了自己。
恐怕,影迹也融合了浑天的意识,进而才能影响到黑暗。
按照以往自己的性子,那烦人的家伙就算消失自己也不会有半点波动。
而就在那第十天,黑暗确定那家伙消失了之后,自从离开那艘世代飞船之后再也没有流过泪的家伙,泪眼迷蒙。
自那之后,向来铁血冷硬的黑暗变了,至少没那么绝对极端了。
虽然,先前的习惯政策依旧被贯彻,可至少留有余地,除了提得动刀的战士必须死之外,妇孺可吸纳入夏部之中。
也就是那天,夏部有了一道新规矩。
蛮夷习我夏部之言遵我夏部之规从我夏部之礼,弃蛮夷野人之性则可为夏人。
而用着这一条文,黑暗带领着夏部仅仅用十年间就占据了东南至汪洋西北至无尽山脉的疆域。
而眼前的这条横列在他眼前的江河,便是视野所及间夏部疆域的边界。
越过这里,将面临着新的大陆等着他去征服,新的敌人等着他去杀戮。
不会有任何朋友,黑暗的目的便是引领一支无敌的凡道大军踏出宇宙横扫凡界,他不会容许任何与自己定立的夏部相异的文明存在。
“开始!”
黑暗一挥手,四指指尖指向那急促的水流。
顿时,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响起,视角一转,原来,黑暗此行带的并不仅仅是那百骑战士,而是千骑万军!
有黑阳与敖清这两位非人类在,黑暗清楚自己已经整合了半块大陆的资源,江河的另一端是另外半块。
可饶是这样,半块大陆的人力资源也才凑出了身后的千骑战士。
要知道,野马极难变成战马,这一千匹也几乎是将所有野马群都捕获后选取温顺优异的一代代驯化而得。
而那万军,其实只能算作负责后勤与苦力的仆从罢了。
都是一些奴隶,但却是此行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只见,在看到黑暗指尖反射出的阳光,那些奴隶都疯了般开始行动了起来。
尊夏之规则为夏,这是铭刻在这些奴隶心底深处的铁律,大王的命令哪怕要他们用命去填他们也绝不会犹豫半分。
因为他们知道,行军若有军功就会有机会脱离奴隶的身份,若战死,后辈则继承这个机会。
只见震撼的一幕出现了,万人分为了两道,足足三千个最为悍勇会水性的奴隶被挑选出来。
这些人是东南沿海那些被征服的奴隶,对水性最为熟悉。
稍待,这三千多奴隶如同赴死一般,嗷嗷叫着就冲向了那条足足百米的江河。
别看百米,但这已经是这条江流可观测最为窄的区域了,数千人如同疯了一般跃入江流向着对岸游去。
这条江流并不是什么静水,事实上,只看那浑浊急促的水流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激荡起的淡黄色浪涛就能看出,此行,九死一生。
黑暗骑着一匹浑身找不到半点杂色的黑马眼神冷漠,那些奴隶拼命在浪涛中蛄蛹抵进的样子他没有半分怜悯之色。
浪涛中,打头的百余人好不容易挺进到了江河中游,他们相互依盼,护着一根极为粗长的草绳,似要将它连通两岸。
是的,这些奴隶的目的便是如此,用粗绳连接两岸,再用木排搭设浮桥一段段联通过去。
后头的奴隶见到第一队的奴隶如此顺利就到了中段,纷纷兴奋地大吼大叫起来。
虽然,那几百人中十之二三都直接被激荡的江水冲向了下游,只看下游时不时泛起的雪花就能想到那些人的下场。
但,那些牺牲对收获来说不值一提!那些死去的奴隶将会为后代折算成战功,一样有很大机会脱离奴隶的身份。
而作为对比,那些骑在马上还手持武器的正规战士则都很安静,虽然对进展顺利也颇为兴奋,可也仅仅是脸色舒展而已。
毕竟,早些搭起浮桥就能早些建立战功,而那些战功,没准儿会在之后的分封中为他们争取到一个方国的领土,也便是王,与前方那位威严的大王一般的地位!
而之所以如此克制,那就是礼的一部分了,也是规矩,他们与那些被征服的蛮夷不同,君王身前需要做到令行禁止,一举一动都只受王令。
可接着那些战士便眉头再次锁起,而那些岸上的奴隶则一个个倒抽起凉气。
只见那本来顺利的人潮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直接没入水中,并不是被浪潮带走也不是气力耗尽沉入水底,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拖入水下急速窜入了水底!
“暗流?”
黑暗的神色一动,眉头皱起做了这个猜测。
谁知接着一个又一个,好似水鬼在水底袭人般迅速收割着那数百先头的奴隶,这一下竟影响到了剩下的人。
部落文明巫蛊神话盛行,见到这种神奇的一幕已经有不少奴隶跪地乞求起来。
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大抵是猜测是不是他们惹怒了河里的神明,所以亲自显化世间惩罚他们来了。
黑暗冷哼一声,他在仔细观察一番后直至那几百人全部没入水面才看出来点什么,他神色微动直接催马来到河岸前的奴隶边。
立时,身边的精锐战士全部动了起来随行而上。
只见那万名奴隶依旧在不停跪拜,哪怕是察觉到了大军来到他们身前呵斥他们站起身也依旧置若罔闻。
见到此,夏部的那些正规战士眼中都显露出鄙夷之色,暗道蛮夷就是如此愚昧无知。
其实,夏也有巫蛊神话的习俗。
但,自从黑暗到了夏部后,唯一被敬拜的神明,只有那位带领部族不停扩张的大王!
甚至对方刚刚出现在部落的第一件事,那便是诛杀了一众地位最高的祭司,以己身夺取神明之权掌控整个部落。
就算那江流中当真有神奇之物,那也仅仅是野兽罢了,类似不可轻撼的蛮荒野兽那位大王已经带领他们不知道杀戮了多少。
“让他们起来!”
王令下,军马立时包围了那些奴隶,先是喝斥,虽然这样也唤醒了大部分奴隶,可依旧有不少被河中异常吓坏了的,他们心裂胆破只顾着不停磕头膜拜。
见此,领头的将领怒目圆瞪,王令执行力如此不堪这是夏部战士的耻辱!
将领举起手中的金灿灿的铜剑,眼神试探性看向黑暗,见对方点头示意,将领顿时劈砍向身前的空气。
“膜拜者杀!”
顿时,手持武器的战士毫不犹豫地冲进奴隶群中大肆砍杀,这样一来,又是不少奴隶被拉回心神。
在死亡的威胁下,特别是身边同伴四溢的鲜血泼洒到他们的身上脸上,惨嚎声灌入他们的耳畔,这不清醒也不成!
可饶是这样,依旧有千余执意跪地膜拜的奴隶,似乎是一些南部沿海部落的。
在他们的神明中有海神信仰,哪怕就是被砍杀,深深的信仰也让他们不敢多做任何动作。
更见一些奴隶石斧被砍在身上血肉被撕裂,可他们好似抵抗住了疼痛,歪了一下身子后竟又继续摆正姿势匍匐在地向河中膜拜。
这一下甚至将砍杀的不少战兵都震惊了,不过,也仅仅是愣了一瞬,接着便是对蛮夷野人奴隶的鄙夷,手上接下来的砍杀力度更加大了几分。
一时间鲜血四溢,甚至都顺沿着河边淌进了江水之中,只不过江水湍急再多鲜血都无法氤开。
最终,千余狂信奴隶被砍杀大半,整个江畔都变成了赤红一片。
而看起来进度会很快,战兵们都是千军百战的军士,精于杀人之道,虽然大多是简陋的武器,可大都一两击都能将这些丝毫不反抗的奴隶毙命当场!
那些清醒过来的奴隶早就逃到了一边,眼神恐惧地看着这一幕,不过却对那河水没了畏惧。
好似是更大的恐惧,掩盖了那对神明的畏惧。
“停。”
黑暗突然淡淡开口,虽然声音不大,可身边的将领却听到了,连忙扯起嗓子大声吼道。
“王令,止!”
顿时,所有战兵都停下了杀戮,他们对身上沾满的血腥味丝毫不在意,迅速规整入军阵。
而场内,幸运地靠近中间一点的四百余名奴隶活了下来。
而他们没有幸存的喜悦,而是依旧在狂热地膜拜前方的江流。
见此,黑暗摇了摇头,是的,他变了,要放在以前这些奴隶不杀光他不会下令停手。
噢,不,按以前他的尿性这些拖累的奴隶军在第一时间就会直接全部被赶下河,直接让奴隶军强行填河造路。
“滚下去,你们这些愚昧蛮夷的战功将全数归零,今后世代为奴不可更改!
若有殉葬之需,优先让这些人去!”
王令下,不用那些战兵动手,一旁的奴隶军立马就着急忙慌争先恐后地分出几百人,将那些狂热信徒驱赶向后。
那玩意儿动起手来是真的一点同为奴隶的情面都不讲,不动就直接踹得人滚向后方,总之是遵从王令中滚下去的命令。
要知道,他们这些奴隶可是有机会凭借战功脱离奴隶身份的!比他们这些永世为奴的蠢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新的阶级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型。
又将场内剩下的尸首处理掉,奴隶们又彷徨地看着那位威武的大王,等候着接下来的命令。
神色中居然带有一丝狂热与希冀,或许是看到刚刚才有的新的阶级,最底层的奴隶居然感受到了一种更下层阶级的俯视感,他们对脱离奴隶的身份更加有了一些执念。
看样子,哪怕命令是直接用人填河他们也绝对会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