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南疆狼烟 双雄挥师
朝歌刑场的欢呼声尚未散尽，一道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便划破都城的繁华，直奔皇宫而去。递入帝辛手中的奏报，绢帛上沾着淡淡的血污，字迹潦草却透着刺骨的焦灼：南疆百越之地，黑齿族首领黑煞联合俚、僚、瓯越三族，举兵十万，连破郁林、合浦二郡，城中百姓惨遭屠戮，财物被洗劫一空，如今兵锋直指苍梧关，南疆危在旦夕！
帝辛刚为闻仲、陈牧昭雪冤屈，正欲在朝堂之上论功行赏，见此奏报，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脸色沉凝如铁。摘星楼内，文武百官肃立两侧，大气不敢喘，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案几上的鎏金香炉，青烟袅袅上升，却仿佛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凝滞不前。
“黑煞匹夫，好大的胆子！”帝辛猛地将奏报拍在案几上，龙颜大怒，声音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曳，“竟敢趁我大商北疆刚定、朝局初稳之际，兴兵作乱，屠戮我大商子民！郁林、合浦二郡百姓何辜，竟遭此横祸！传朕旨意，即刻调兵遣将，驰援南疆，务必将这群蛮夷斩尽杀绝，以慰亡魂！”
崇侯虎倒台后，朝中奸佞被肃清，正直大臣尽数归位。丞相比干出列躬身，神色凝重道：“陛下息怒。黑齿族素来凶悍好战，且民风剽悍，此次联合俚、僚、瓯越三族，兵势甚盛，更兼熟悉南疆山林沼泽地形，擅长伏击偷袭，不可轻敌。闻仲太师深通兵法，运筹帷幄；陈牧将军勇冠三军，能征善战，二人刚脱冤屈，威望正盛，麾下将士也愿为之效死。若能让二人统领大军出征，定能平定南疆，收复失地。”
话音刚落，百官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投向站在前列的闻仲与陈牧，眼中满是期盼与信任。
闻仲手持打王金鞭，上前一步，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沉声道：“陛下，臣愿挂帅出征！南疆乃大商南大门，一旦失守，蛮夷便可长驱直入，危及中原腹地，绝不可失。只是犬戎虽退，北疆仍需重兵防备，以防其卷土重来，还需陛下另派良将镇守。”
陈牧亦躬身请战，银枪斜背在身后，铠甲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擦拭干净，却更显英武：“臣愿为副帅，随太师一同前往南疆。黑煞屠戮百姓，罪恶滔天，臣定要将其斩于枪下，收复失地，为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
帝辛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欣慰：“准奏！朕给你们调拨五万禁军精锐，再从各州府征召三万乡勇，共计八万大军，由你们二人统领。粮草、军械、至阳符箓，户部与工部即刻筹备，务必足额供应，不得有丝毫延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百官，沉声道，“北疆之事，朕令黄飞虎将军前往镇守，他久经沙场，稳重可靠，你们可放心出征。”
“臣遵旨！”闻仲与陈牧齐声领命，声音洪亮，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仿佛已然看到了南疆战场的硝烟。
三日后，朝歌城外的校场上，八万大军集结完毕，旌旗如林，猎猎作响。红色的“商”字大旗在风中舒展，旗下，闻仲身披金色战甲，甲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持打王金鞭，立于战车之上，须发皆张，气势威严；陈牧身着银白色战甲，银枪斜背，腰佩长剑，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之上，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麾下将士。卫凛率领五千亲卫，作为先锋部队，早已整装待发，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帝辛亲自前来送行，将一面绣着“平南靖寇”四个金色大字的锦旗授予闻仲，语气郑重：“太师，陈将军，朕盼你们早日凯旋，平定南疆，还大商一片安宁，还百姓一份太平！”
闻仲接过锦旗，高高举起，朗声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不破蛮夷，誓不还朝！”
八万大军齐声高呼：“不破蛮夷，誓不还朝！平定南疆，凯旋归来！”声音震天动地，回荡在天地之间，震得远处的山峦都隐隐作响。
随着闻仲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南疆进发。沿途各州府的百姓，听闻大军出征平寇，纷纷夹道欢送，送上粮草、饮水与疗伤的草药。不少青壮年更是主动加入大军，想要为保卫家园出一份力，队伍一路南下，兵力竟悄然增至九万余人。
大军行至中途，距离苍梧关尚有三百余里时，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策马疾驰而来，脸上满是焦急：“将军！苍梧关守将李忠急报，黑齿族大军已包围苍梧关，日夜猛攻，关隘多处被攻破，守军伤亡惨重，粮草即将耗尽，请求援军火速支援，否则苍梧关不出三日便会失守！”
闻仲与陈牧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苍梧关是南疆的门户，一旦失守，黑煞便可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事不宜迟，必须分兵驰援！”闻仲当机立断，“陈将军，你率领三万精锐大军，轻装简从，日夜兼程，驰援苍梧关，务必守住关隘，等待主力部队赶到；我率领剩余六万大军，押运粮草与军械，稳步推进，随后便至。”
“好！”陈牧颔首，当即下令，“卫凛，率五千亲卫为先锋，随我先行！其余将士，轻装出发，不得携带多余物资，加速前进！”
陈牧率领三万大军，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停歇。南疆的地形远比北疆复杂，山路崎岖陡峭，丛林密布，荆棘丛生，大军行进异常艰难。更棘手的是，黑煞早已料到援军会来，在沿途设下了许多陷阱：陡峭的山坡上堆满滚石，狭窄的山道旁暗藏毒箭，泥泞的沼泽中布满尖刺，还派出小股部队不断骚扰偷袭，专挑夜间或行军疲惫时发动攻击，让大军伤亡惨重。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卫凛策马来到陈牧身边，他的手臂在昨日的骚扰战中被毒箭划伤，虽已敷上解毒草药，但依旧隐隐作痛，“黑煞这是想拖延时间，消耗我们的兵力与粮草，等我们抵达苍梧关时，早已疲惫不堪，他再趁机一举将我们歼灭。”
陈牧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周围茂密的丛林，心中了然。他勒住马缰，高声下令：“传我命令！派一千名熟悉山林地形的士兵在前开路，携带长刀与绳索，清除陷阱，探查敌情；其余士兵结成方阵，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后，交替前进，防备偷袭！遇有骚扰部队，不必恋战，以最快速度摆脱，务必在三日内抵达苍梧关！”
命令下达后，大军行进的速度虽依旧缓慢，但伤亡却大大减少。陈牧身先士卒，率领亲卫冲在最前面，银枪舞动，将沿途的陷阱一一破除：遇到滚石，便用枪杆奋力挑开；遇到毒箭，便挥枪格挡，金色的至阳之力附着在枪尖，将暗藏的弓箭手一一射杀；遇到沼泽，便指挥士兵用绳索搭建简易桥梁，快速通过。遇到黑齿族的骚扰部队，陈牧更是一枪一个，银枪如闪电般穿梭，杀得黑齿族士兵落花流水，不敢再轻易靠近。
七日后，陈牧率领大军终于抵达苍梧关下。此时的苍梧关，早已不复往日的雄姿，城墙被攻破多处，缺口处用木板与沙袋临时封堵，城楼上的“商”字大旗残破不堪，在风中发出无力的悲鸣。黑齿族大军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朝着城墙发起猛攻，他们手持长矛、弯刀，口中发出野蛮的嘶吼，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攀爬。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个个衣衫染血，疲惫不堪，却依旧死死守住阵地，与黑齿族士兵展开惨烈的厮杀。
“黑煞匹夫，休得猖狂！”陈牧高声怒吼，声音如同惊雷，响彻云霄。他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黑齿族的攻城部队，卫凛率领亲卫紧随其后，手中长刀挥舞，斩杀着冲在最前面的黑齿族士兵。
黑齿族士兵见状，纷纷转头迎战。这些士兵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牙齿涂成黑色，脸上画着狰狞的油彩，手持简陋却锋利的兵器，悍勇善战。但陈牧率领的大军乃是大商精锐，再加上长途奔袭后的怒火与保家卫国的决心，战力更是惊人。
银枪舞动，金色的至阳之力闪烁不定，每一次刺出，都有一名黑齿族士兵倒下，伤口处甚至会燃起淡淡的金色火焰，灼烧不止；卫凛的长刀也毫不逊色，刀光闪过，鲜血飞溅，黑齿族士兵纷纷后退，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城楼上的守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发起反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黑齿族部队，与城外的大军里应外合，夹击黑齿族士兵。
黑煞得知陈牧率领援军赶到，心中大惊。他站在远处的山坡上，身披兽皮战甲，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脸上满是狰狞。他没想到援军来得如此之快，且战力如此强悍，眼看攻城部队即将崩溃，当即下令撤军。黑齿族士兵如潮水般退去，陈牧率领大军趁机追击，斩杀了数千名黑齿族士兵，缴获了大量的军械与粮草。
进入苍梧关后，陈牧立刻与守将李忠交接。李忠年约五十，须发皆白，身上多处受伤，铠甲被鲜血浸透，见到陈牧，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倒在地：“陈将军，你可算来了！再晚来一步，苍梧关就守不住了，城中百姓也将惨遭屠戮！”
“李将军快快请起。”陈牧连忙扶起他，语气诚恳，“你坚守苍梧关多日，辛苦了。黑煞虽退，但实力未损，我们必须尽快修复城墙，补充兵力与物资，做好防备，等待太师率领主力大军赶来，再一举将其歼灭。”
李忠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详细地向陈牧介绍了黑齿族的情况：“黑煞年约四十，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擅长用毒与丛林战术，手段残忍。此次他联合俚、僚、瓯越三族，兵力达十万之众，是南疆最强大的势力。他们不擅攻城，却极其擅长伏击，且熟悉山林地形，我们的士兵在丛林中与其作战，往往吃亏。”
陈牧听完，心中愈发凝重。他知道，黑煞绝非易与之辈，这场战争，必将异常惨烈，想要平定南疆，绝非一日之功。
三日后，闻仲率领六万大军抵达苍梧关，带来了充足的粮草、军械与至阳符箓。大军休整三日，补充了兵力与物资，救治了伤员，士气渐渐恢复。闻仲与陈牧召集众将领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如何平定南疆。
中军大帐内，一张巨大的南疆地图悬挂在墙上，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黑齿族与三族的驻军位置、山川河流与丛林分布。闻仲手持马鞭，指着地图说道：“黑煞率领大军退守郁林郡，凭借着当地丛林密布、河流纵横的地形，负隅顽抗。他们熟悉地形，擅长伏击，我们若贸然进攻，必将陷入被动，损失惨重。”
“太师所言极是。”陈牧上前一步，补充道，“黑齿族士兵大多来自山林，自幼在丛林中狩猎长大，熟悉丛林作战的技巧，而我军士兵大多来自中原，不适应湿热的气候与复杂的丛林环境，正面硬拼绝非上策。我们必须改变战术，扬长避短，才能取胜。”
众将领纷纷点头，陷入沉思，各自提出自己的见解，大帐内讨论声不断。
良久，闻仲眼中闪过一丝睿智，沉声道：“我有一计，可分三路进军。一路由陈将军率领三万大军，正面进攻郁林郡，摆出强攻的姿态，吸引黑煞的主力部队，牵制其注意力；一路由卫凛率领一万精锐，绕道郁林郡后方，穿过青峰山小道，直捣黑煞的粮草大营，烧毁其粮草与军械，切断其补给；第三路，由我率领四万大军，坐镇苍梧关，统筹全局，同时派遣小股部队，联络郁林郡周边被黑煞压迫的部落，争取他们的支持，孤立黑煞。待卫凛得手，黑煞大军粮草断绝，军心涣散，我们再三路夹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此计甚妙！”陈牧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黑煞素来多疑，正面强攻必能让他集中主力应对，卫凛便可趁机得手。一旦粮草断绝，黑齿族大军必乱，到时候我们便可瓮中捉鳖！”
众将领也纷纷赞同，觉得此计稳妥可行。
计划既定，三路大军即刻出发。陈牧率领三万大军，朝着郁林郡进发。沿途，黑齿族的小股部队不断进行骚扰，但陈牧早有防备，派出斥候探查，遇有伏击便先行击破，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抵达郁林郡城外。
黑煞早已率领大军严阵以待。黑齿族士兵列成密集的阵形，手持长矛、弯刀，身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口中发出阵阵嘶吼，试图威慑大商军队。黑煞身披兽皮战甲，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棒身镶嵌着锋利的铁刺，站在阵前，眼中满是凶光。
“陈牧，你这手下败将，上次侥幸逃脱，今日还敢来送死！”黑煞高声怒吼，声音粗哑如雷，带着浓浓的不屑。他曾在多年前与陈牧有过一战，当时陈牧尚未习得至阳功法，略处下风，便一直以此为傲。
陈牧冷笑一声，银枪直指黑煞，眼中满是杀意：“黑煞，你勾结异族，侵犯我大商疆土，屠戮我大商百姓，双手沾满鲜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废话少说，速速受死！”
“废话少说，看招！”黑煞怒吼一声，挥舞着狼牙棒，率领大军朝着陈牧的部队冲来。狼牙棒舞动，风声呼啸，威力惊人。
陈牧也下令进攻，三万大军如潮水般冲向黑齿族部队。双方瞬间陷入惨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黑齿族士兵悍勇善战，且熟悉地形，不断利用丛林与河流进行伏击。他们三五成群，隐藏在树丛中、巨石后，趁大商士兵不备，突然发动攻击，得手后便迅速撤退，让大商军队防不胜防。陈牧的大军虽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在丛林作战中却处处受制，伤亡不断增加。
陈牧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样下去，大军必将被黑煞拖垮，不仅无法牵制主力，还可能遭受重创。他眼神一凛，体内至阳内力全力爆发，银枪上的金色光芒暴涨数尺，如同烈日般耀眼。“黑煞，敢不敢与我一战！”陈牧的怒吼声在丛林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他双腿夹紧马腹，策马冲向黑煞，银枪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刺黑煞的胸口，带着破山裂石的威力。
黑煞不敢怠慢，挥舞着狼牙棒，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银枪与狼牙棒碰撞在一起，金色的至阳之力与黑色的阴煞之气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浪，四散开来，周围的士兵纷纷被震退，不少人摔倒在地。
陈牧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银枪滴落；而黑煞也被震得连连后退，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前蹄跪地，嘴角溢出鲜血。他没想到陈牧的战力竟如此强悍，与多年前相比判若两人，心中不由得萌生退意。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伴随着熊熊燃起的火光。一名斥候策马疾驰而来，高声喊道：“将军！卫凛将军成功绕道郁林郡后方，攻破了黑煞的粮草大营，将所有的粮草与军械全部烧毁！黑齿族的补给线被切断了！”
陈牧闻言，心中大喜。黑齿族士兵也听到了欢呼声，看到了远处的火光，得知粮草被烧，士气瞬间大跌，阵形变得混乱起来，不少士兵开始面露惶恐，无心恋战。
“全军出击，斩杀黑煞，平定南疆！”陈牧高声下令，声音洪亮，带着无尽的威严。
三万大军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黑齿族部队，战力大增。黑煞见大势已去，想要率军撤退，却被陈牧死死缠住。银枪舞动，招招致命，枪尖上的金色光芒不断灼烧着黑煞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黑煞奋力抵抗，却渐渐不敌，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了兽皮战甲。
“黑煞，受死吧！”陈牧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体内的至阳内力毫无保留地爆发，银枪如同一道金龙，直刺黑煞的咽喉。
黑煞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银枪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染红了陈牧的战甲。黑煞睁大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摔在地上，最终气绝身亡。
黑齿族士兵见首领被杀，粮草被烧，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陈牧率领大军趁机追击，斩杀了大量负隅顽抗的黑齿族士兵，收服了俚、僚、瓯越三族的首领。三族首领见黑煞已死，大商军队势不可挡，纷纷跪地请降，表示愿意臣服大商，年年纳贡，永不反叛。陈牧严令士兵不得滥杀降兵，安抚三族部众，派人前往苍梧关禀报闻仲，请求后续安置事宜。
闻仲接到捷报后，立刻率领大军赶赴郁林郡，与陈牧会合。他一面下令清点战果、救治伤员、收敛阵亡将士遗骸，一面派遣官员接管郁林、合浦二郡，安抚幸存百姓，发放粮草衣物，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对于投降的俚、僚、瓯越三族，闻仲采取“因俗而治”的策略，保留其部落首领的部分权力，同时派遣中原官员协助治理，推广大明的农耕技术与律法，促进民族融合。
接下来的数月，闻仲与陈牧率领大军，深入南疆腹地，清剿黑齿族的残余势力。南疆丛林密布，沼泽纵横，环境恶劣，黑齿族的残余分子躲在深山老林中，时不时出来偷袭。大军行进异常艰难，不少士兵感染了瘴气，病倒在地，甚至有人因此丧命。陈牧身先士卒，率领亲卫在前方开路，用至阳之力驱散瘴气，清除陷阱；闻仲则坐镇中军，调度粮草，安抚军心，制定清剿策略。
在清剿过程中，大军得到了当地部落的支持。这些部落常年遭受黑齿族的欺压，对其恨之入骨，如今见大商军队为民除害，纷纷主动提供情报，指引道路，甚至派出青壮年加入大军，一同清剿黑齿族残余。在当地部落的协助下，大军如同有了千里眼、顺风耳，很快便将黑齿族的残余势力一一肃清，南疆彻底恢复了平静。
数月后，南疆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闻仲与陈牧率领大军，带着黑煞的首级与三族的降书，班师回朝。
消息传回朝歌，百姓们欣喜若狂，早早便自发地涌上街头，夹道欢迎大军归来。街道两旁，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百姓们手中捧着鲜花、粮草与饮水，脸上满是喜悦与感激。当大军抵达午门外时，帝辛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脸上满是欣慰与赞许。
“太师，陈将军，你们辛苦了！”帝辛快步上前，亲自扶起跪拜的闻仲与陈牧，“你们平定南疆，斩杀黑煞，收复失地，安抚百姓，立下了不世之功，朕心甚慰！”
“陛下谬赞，此乃臣等分内之事，更是全体将士浴血奋战、百姓鼎力支持之功。”闻仲躬身道。
陈牧也道：“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是臣的荣幸。”
帝辛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在皇宫内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宴请全体将领与文武百官。宴会上，帝辛颁布圣旨：册封闻仲为“镇国太师”，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府邸一座；册封陈牧为“平南侯”，食邑万户，赐黄金五百两、绸缎五十匹；卫凛等将领也各有封赏，或升官晋爵，或赐予财物。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帝辛举杯，高声道：“今日，我们平定南疆，诛杀黑煞，全靠太师与陈将军的赫赫战功，靠全体将士的奋勇杀敌，靠天下百姓的鼎力支持！朕敬你们一杯，愿我大商江山永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举杯饮酒，气氛热烈非凡。
闻仲与陈牧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从北疆抗敌，与犬戎、幽冥宗死战，到朝堂蒙冤，身陷囹圄，再到南疆平寇，浴血奋战，他们历经艰险，九死一生，终于不负陛下的重托，不负百姓的期盼，守护了大商的江山社稷。
宴罢，夜色已深。闻仲与陈牧并肩站在宫墙上，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朝歌城，望着城中安居乐业的百姓，心中满是欣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的铠甲镀上一层银辉，更显英武不凡。
“太师，如今北疆安定，南疆平定，大商终于迎来了太平。”陈牧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释然。
闻仲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太平来之不易啊。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幽冥宗的余孽仍在暗中蛰伏，或许还在密谋复仇；北疆的犬戎虽退，但其主力尚存，仍有可能卷土重来；海外诸国，也未必对我大商毫无觊觎之心。”
“太师所言极是。”陈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们必须居安思危，加强边防，整顿军备，让大商的国力日益强盛，这样才能抵御一切外敌，守护这份太平。”
“说得好。”闻仲微微一笑，拍了拍陈牧的肩膀，“江山代有才人出，大商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你英勇善战，心怀百姓，日后定能成为大商的栋梁之臣，守护这片江山。”
陈牧躬身道：“多谢太师教诲，臣定当铭记在心，为大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站在宫墙上，望着远方的天际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月光皎洁，星光璀璨，照亮了朝歌城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大商的锦绣前程。他们知道，大商的辉煌，还将继续书写下去，而他们，也将继续肩负起守护江山、守护百姓的重任，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南疆的狼烟散尽，大商的疆域愈发稳固，百姓安居乐业，国力日益强盛。但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和平的开始，未来的道路上，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君臣同心，将士用命，百姓支持，大商便必将屹立不倒，永远繁荣昌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