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蛮帆蔽海 烽烟再起
书名:人皇战纪 作者:风之流浪 本章字数:9187字 发布时间:2025-11-08

第四十四章 蛮帆蔽海 烽烟再起

 

朝歌的庆功宴余温未散,太庙中魂玉的金光如流动的暖玉,尚未完全融入大商龙脉,南海之滨的急报已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帝都上空——海外蛮夷“黑齿族”倾巢而出,战船千艘首尾相接,帆影遮天蔽日,一路沿南海海岸线烧杀劫掠,短短旬月之间,连破澄海、揭阳、潮阳三座海防重镇,兵锋直指大商南疆门户“琼州关”,南疆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消息传至朝歌时,帝辛正与文武百官在太极殿商议清查幽冥宗余党的细则。传信的斥候浑身浴血,甲胄破碎不堪,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他踉跄着跪倒在大殿中央,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陛下!黑齿族……黑齿族蛮夷凶残至极,所过之处,城镇化为焦土,良田尽毁,百姓惨遭屠戮,老弱妇孺无一幸免!琼州关已被蛮夷团团围住,连番猛攻之下,城墙多处破损,守将秦岳大人派人拼死突围求救,如今城中粮草已所剩无几,兵力折损过半,再无援军,琼州关危在旦夕!”

 

大殿之上瞬间鸦雀无声,文武百官脸色骤变,原本议论纷纷的朝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黑齿族世代居住在南海诸岛,族中男子自幼便以鲨鱼牙磨砺牙齿,成年后牙齿漆黑如墨,故而得名“黑齿”。他们民风剽悍好战,嗜杀成性,且精通水战,素来与大商井水不犯河水,虽偶有小规模劫掠,却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倾巢入侵,这般来势汹汹,显然是早有预谋。

 

“蛮夷胆大包天,竟敢犯我大商疆土,屠戮我大商子民!”帝辛猛地拍案而起,龙颜大怒,明黄色的龙袍因怒气而微微颤动,案几上的玉佩都被震得滚落地面,“琼州关乃南疆第一道屏障,一旦失守,蛮夷便可沿西江长驱直入,危及两广便可中原腹地安危!此等奇耻大辱,朕岂能容忍!”他目光如炬,扫过殿中众臣,最终落在阶下的陈牧身上,眼中满是期许与信任,“陈牧将军,你刚破幽冥宗,护魂玉有功,本应让你好生休养,但南疆危急,朝中诸将,唯有你智勇双全,能担此讨逆平蛮的重任!”

 

此时的陈牧伤势已稍有好转,肩头的刀伤虽仍隐隐作痛,但经过御医多日诊治与丹药调理,精神已然恢复如初。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朗声道:“陛下放心!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南疆百姓遭此大难,臣岂能坐视不理?愿领兵出征,荡平蛮夷,收复失地,护我大商疆土完整,还南疆百姓一片安宁!”

 

闻仲见状,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陈牧将军刚经大战,伤势未愈,长途奔袭南疆恐难支撑。臣愿与将军同往,辅佐将军共破蛮夷,也好为大军坐镇谋划。”

 

帝辛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心中悬着的巨石落下大半:“有太师与镇国大将军同行,朕心甚安!传朕旨意,封陈牧为南路讨逆大元帅,总领南路军政要务;闻仲为副元帅,辅佐陈牧将军调度大军;即刻调遣京畿禁军三万,再整合南疆各州守军两万,合计五万大军,粮草军械从速筹备,务必优先供应前线!限你们半月之内解琼州关之围,将黑齿族蛮夷赶回南海,永世不得踏入大商疆域半步!”

 

“臣遵旨!”陈牧与闻仲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太极殿中。

 

散朝之后,陈牧与闻仲立刻着手准备出征事宜。卫凛自请担任先锋官,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先行出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扫清沿途障碍,为大军主力开路;清风道长则留在朝歌,一方面协助朝廷清查幽冥宗余党,防止内患滋生,另一方面日夜炼制至阳符箓与疗伤丹药,源源不断送往南疆前线,以备不时之需。

 

三日后,五万大军在朝歌城外的校场集结完毕。旌旗招展如林,甲胄鲜明耀眼,刀枪剑戟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五万将士肃立待命,气势恢宏,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帝辛亲自前来送行,将一面绣着“讨逆平蛮”四个金色大字的大旗授予陈牧,语重心长道:“将军此去,路途遥远,南疆湿热难挡,务必保重自身。朕在朝歌静候佳音,盼将军早日凯旋,为南疆百姓带来安宁!”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陈牧接过大旗,高高举起,猎猎风声中,大旗舒展,映照得他眼神愈发坚定。

 

随着一声“出发”的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发。陈牧与闻仲并肩骑行在队伍前方,身后是绵延数里的大军,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惊雷滚滚。沿途州县的百姓们纷纷夹道欢送,自发地为将士们献上粮食、清水与疗伤的草药,眼中满是期盼与担忧。陈牧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的百姓,想到南疆那些惨遭屠戮的同胞,心中愈发坚定了荡平蛮夷的决心——他绝不会让黑齿族的铁蹄再践踏大商的一寸土地,绝不会让这样的惨剧再次上演。

 

大军日夜兼程,一路向南疾驰。越靠近南疆,景象越是凄惨,沿途不时能看到扶老携幼、衣衫褴褛的逃难百姓,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口中不断哭诉着黑齿族蛮夷的暴行。陈牧见状,心中不忍,下令大军放慢行军速度,将随身携带的粮食、干粮分给逃难的百姓,并派遣部分士兵护送他们前往后方安全的城镇安置。

 

“将军,大军行程紧迫,这般耽搁下去,恐怕难以如期抵达桂阳郡与卫凛将军汇合。”闻仲看着路边排队领取粮食的百姓,忧心忡忡地说道。

 

陈牧目光沉沉,望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缓缓道:“太师,兵者,所以保民也。我等领兵出征,本就是为了守护这些百姓,若连沿途的同胞都置之不理,那我们出征的意义何在?些许耽搁无妨,只要军心不散,将士用命,定能如期抵达前线。”

 

闻仲闻言,心中暗自赞许,不再多言,反而下令让军需官多拿出一些粮食分给百姓。

 

十日后,大军终于抵达南疆重镇“桂阳郡”,与先行抵达的卫凛顺利汇合。卫凛早已在城外等候,见到陈牧与闻仲,立刻上前禀报:“将军、太师,末将幸不辱命,已顺利抵达桂阳郡,并打探清楚了前线的情况。黑齿族蛮夷约有四万余人,战船千艘,他们擅长水战,且悍不畏死,攻城时更是不计伤亡,如同疯魔一般。琼州关守将秦岳大人率领城中军民顽强抵抗,多次打退蛮夷的进攻,但城中粮草已不足三日,兵力也损失惨重,如今只能勉强守住主城,城外的据点已全部失守,再坚持不了几日了!”

 

“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紧急!”闻仲眉头微皱,走到挂在营帐中的地图前,指着琼州关的位置分析道,“琼州关三面环海,一面靠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黑齿族蛮夷擅长水战,必然是水陆夹击,才将琼州关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补给全靠海上战船运输,若能切断他们的水路补给线,蛮夷大军便会不战自乱。我们若想解琼州关之围,必须双管齐下,一面从陆路牵制,一面从水路突袭,两面夹击,方能破敌!”

 

陈牧点了点头,认同道:“太师所言极是。黑齿族的战船是他们的命脉,也是他们的软肋,只要摧毁了他们的战船,切断了他们的补给,他们便如同断了翅膀的鸟,插翅难飞。卫凛,你率领一万骑兵,从陆路绕过琼州关西侧的群山,袭扰蛮夷的后方营地,烧毁他们的粮草物资,牵制他们的陆路兵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我与太师率领四万大军,在桂阳郡征集当地渔船,改装成战船,配备军械,从水路发起进攻,直捣蛮夷的水军大营,一举摧毁他们的战船!”

 

“末将遵令!”卫凛抱拳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转身下去集结兵力,准备出发。

 

陈牧与闻仲则留在桂阳郡,着手筹备水路大军。桂阳郡靠江临海,百姓多以捕鱼为生,家中多有渔船。当地百姓听闻朝廷大军要讨伐黑齿族蛮夷,收复琼州关,纷纷主动献出家中的渔船,甚至有不少渔民自发前来帮忙改装战船,有的提供造船技艺,有的帮忙搬运木料、铁器,还有的主动请缨,愿作为向导,带领大军熟悉南海海域的水文地貌。

 

在百姓的全力协助下,短短三日,便改装出了三百余艘战船。每艘战船上都配备了强弓劲弩、投石机,船身要害处加装了厚厚的木板加固,船首装有锋利的铁撞角,用于撞击敌船;船帆上还贴上了清风道长炼制的至阳符箓,以防蛮夷使用邪术或毒雾。四万大军也分成了三百余队,每队百余人,分别登上战船,进行简单的水战训练。

 

三日后,水路大军准备就绪。陈牧与闻仲登上旗舰,站在船头,望着浩浩荡荡的船队,心中豪气顿生。随着陈牧一声令下,三百余艘战船扬帆起航,浩浩荡荡地向琼州关方向驶去。战船在江面上乘风破浪,船帆林立如墙,如同一条横亘江面的巨龙,气势磅礴,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欢呼喝彩。

 

此时的琼州关,早已被黑齿族蛮夷围得水泄不通。城外,蛮夷的营寨连绵数十里,炊烟袅袅;海面上,上千艘蛮夷战船往来穿梭,不断向城中发射火箭、投石,城墙上的守军奋力抵抗,箭矢如雨般射向城下,双方死伤惨重,尸横遍野。黑齿族的首领“黑煞”站在最大的一艘战船上,这艘战船是黑齿族的旗舰,比其他战船大出数倍,船身雕刻着狰狞的海怪图案,桅杆上悬挂着黑齿族的黑色图腾旗。黑煞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如炭,裸露的臂膀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口中的牙齿漆黑如墨,正是黑齿族的标志。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沾满了鲜血,眼中满是凶光,高声嘶吼着,用蛮夷的语言指挥着手下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城主,蛮夷的攻势太猛了,城西北角的城墙已经被炸开了一道缺口,弟兄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副将浑身是伤,铠甲破碎,跑到琼州关守将秦岳身边,焦急地说道,“而且城中粮草已经耗尽,今日早饭只给弟兄们分了半块干粮,再这样下去,不用蛮夷攻城,我们自己就撑不住了!”

 

秦岳站在城墙上,手持长剑,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脸上布满了尘土与汗水,但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他看着城下疯狂进攻的蛮夷,又望向城中那些面带饥色却依旧坚守岗位的百姓与士兵,沉声道:“弟兄们,琼州关是我们的家园,身后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妻儿老小!一旦城破,他们都会惨遭蛮夷屠戮!我们绝不能退缩,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琼州关,等待援军的到来!”

 

他举起长剑,高声喊道:“愿意随我死守琼州关的,跟我杀回去!”

 

“杀!杀!杀!”城墙上的守军与百姓们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声,虽然疲惫不堪、饥肠辘辘,但在秦岳的感召下,依旧拿起武器,冲向城墙缺口,与爬上城墙的蛮夷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名士兵突然指着远方的海面,声音颤抖着高声喊道:“城主!快看!是援军!是我们大商的援军!”

 

秦岳与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海面上,无数战船帆影点点,如同繁星密布,正朝着琼州关方向疾驰而来,战船上飘扬的“讨逆平蛮”大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一眼便能认出是朝廷派来的援军。

 

“援军来了!援军真的来了!”秦岳眼中满是狂喜,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连日来的疲惫与绝望瞬间烟消云散,“弟兄们,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随我杀出去,与援军汇合,共破蛮夷!”

 

城墙上的守军与百姓们见状,也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士气大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武器,将爬上城墙的蛮夷纷纷砍杀下去,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黑煞也注意到了驶来的大商援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不屑与凶残取代。他冷哼一声,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哼,大商的援军终于来了,正好一网打尽,让你们有来无回!”他高声下令,让手下的战船立刻调转方向,组成攻击阵型,迎击陈牧率领的水路大军。

 

很快,双方的战船在琼州关城外的海面上相遇,形成对峙之势。黑齿族的战船虽然数量众多,足足有千艘之多,但大多是小型渔船改装而成,船身狭小,防护薄弱,远不如陈牧率领的战船坚固;而大商的战船虽数量不及对方,但船身高大坚固,配备的强弓劲弩与投石机威力十足,再加上至阳符箓的加持,战力远超蛮夷战船。

 

陈牧站在旗舰的船头,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前方的蛮夷战船,高声下令:“所有战船,结成雁形攻击阵型,强弓劲弩准备,投石机瞄准蛮夷战船的船身,听我号令,齐射!”

 

随着陈牧一声令下,大商的战船上,强弓劲弩齐发,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黑齿族的战船;投石机也纷纷发射,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啸声,如同流星坠地般砸向蛮夷的战船。一时间,海面上箭矢纷飞,石块四溅,黑齿族的战船瞬间被打得节节败退。不少蛮夷战船被石块砸中,船身破损,海水涌入,很快便沉入海中;船上的蛮夷也死伤惨重,纷纷坠入海中,要么被淹死,要么被后续的箭矢射杀,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尸体与战船残骸,鲜血将海水都染成了暗红色。

 

黑煞见状,勃然大怒,眼中凶光毕露。他亲自率领旗舰冲了上来,手中巨大的战斧挥舞着,劈向陈牧的旗舰,想要凭借旗舰的体型优势,将陈牧的旗舰撞毁。“蛮夷首领,休得猖狂!”闻仲见状,手持雌雄鞭,纵身一跃,如同展翅的雄鹰般跳到黑煞的战船上,雌雄鞭舞动,金光闪烁,带着至阳之气,朝着黑煞猛抽而去。

 

黑煞不敢怠慢,挥舞着战斧迎了上去,战斧与雌雄鞭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震得周围的蛮夷耳膜生疼。黑煞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战斧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大商军中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闻仲得势不饶人,雌雄鞭如同两条金色巨龙,缠绕着浓郁的至阳之气,招招致命,不断朝着黑煞猛攻。黑煞渐渐不敌,身上多处被雌雄鞭击中,伤口被至阳之气灼烧,疼痛难忍,战力大打折扣。

 

就在这时,陈牧也率领旗舰冲了上来,两艘战船紧紧靠在一起。陈牧手持银枪,纵身一跃,跳到黑煞的战船上,银枪舞动,金光闪烁,如同毒蛇出洞,朝着黑煞的胸口刺去。黑煞腹背受敌,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法躲闪,被陈牧的银枪狠狠刺穿了胸膛。

 

“呃啊——”黑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低头看着胸口的银枪,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想要举起战斧反击,却浑身无力,身体缓缓倒下,最终坠入海中,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黑齿族的蛮夷见首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失去了指挥的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纷纷调转战船,想要逃离战场。陈牧站在黑煞的旗舰上,高声下令:“乘胜追击!务必将蛮夷赶尽杀绝,不让他们有任何喘息之机!凡投降者,可留性命;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大商的战船立刻追击上去,一路上不断斩杀逃窜的蛮夷,黑齿族的战船一艘接一艘地被摧毁,沉入海中。与此同时,卫凛率领的一万骑兵也从陆路发起了进攻,他们绕过琼州关西侧的群山,袭破了黑齿族的后方营地,烧毁了他们囤积的粮草物资,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琼州关的守军也打开城门,在秦岳的率领下杀了出来,与援军里应外合,夹击蛮夷。

 

这场海战与陆战交织在一起,打得异常惨烈。大商将士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而黑齿族蛮夷则军心涣散,节节败退。经过一日一夜的激战,黑齿族的蛮夷死伤惨重,四万大军最终只剩下不到万人的残部,狼狈地逃回了南海。

 

陈牧率领大军乘胜追击,不仅收复了琼州关,还一路南下,收复了被蛮夷占领的澄海、揭阳、潮阳三座海防重镇,彻底解除了南疆的危机。

 

当大军进入琼州关时,城中的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手持鲜花、粮食与美酒,夹道欢迎大军入城。他们自发地在街道两旁摆上案几,上面摆满了刚做好的饭菜与珍藏的米酒,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大军的感激。老人们拉着将士们的手,热泪盈眶地诉说着黑齿族蛮夷的暴行,又不住地夸赞着大军的英勇;孩子们则跟在队伍后面,高声唱着赞颂英雄的歌谣,手中还挥舞着用树枝做成的小旗子。

 

“大元帅万岁!”“太师万岁!”“大商万胜!”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琼州关的大街小巷,久久不散。

 

陈牧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的百姓,看着他们眼中真挚的感激与信任,心中满是欣慰与动容。连日来的疲惫、作战的艰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翻身下马,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拱手道:“老人家,让您受苦了。我们来晚了,未能及时护住百姓,是我等的失职。”

 

老者连忙摆手,哽咽道:“将军言重了!若不是将军与大军及时赶到,我等恐怕早已命丧蛮夷之手。将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琼州关的守护神啊!”说罢,老者领着身边的百姓,对着陈牧与闻仲深深跪拜下去。

 

“乡亲们快快请起!”陈牧连忙扶起老者,心中百感交集,“守护百姓,保卫疆土,本就是我等身为将士的职责。今后,我等定会加强海防,绝不让蛮夷再踏入南疆半步,让大家能够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

 

百姓们闻言,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随后,陈牧与闻仲率领大军入城,接管了琼州关的防务。他们首先下令安抚百姓,打开粮仓,为城中百姓分发粮食与衣物;同时组织士兵清理战场,掩埋尸体,修复被战火毁坏的房屋与城墙;军医们则设立临时医馆,为受伤的百姓与士兵诊治伤口。

 

秦岳也前来拜见陈牧与闻仲,详细禀报了琼州关的情况:“将军、太师,此次蛮夷入侵,琼州关军民死伤近万,城墙破损严重,粮草物资也损耗殆尽。若想长久守住琼州关,必须尽快修复城墙,补充粮草军械,同时加强水军建设,才能抵御蛮夷的再次入侵。”

 

陈牧点了点头,沉声道:“秦将军所言极是。琼州关乃南疆门户,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必须加固防务。我已下令,让大军分兵三路,一路负责修复城墙与海防工事,一路前往周边州县征集粮草物资,另一路则留在城中训练水军,熟悉南海海域的水文地貌,提升水战能力。”

 

闻仲补充道:“此外,我们还需联络南海周边的渔民部落,与他们结盟。渔民们熟悉南海的海况与航线,可为我军提供情报与向导,同时也能在蛮夷入侵时,协助我军作战,形成联防之势。”

 

“太师考虑周全。”陈牧赞同道,“此事便交由秦将军负责,务必与渔民部落建立良好的关系,共同守护南海防线。”

 

“末将遵令!”秦岳抱拳应道,立刻下去着手办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琼州关呈现出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士兵们与百姓们一同劳作,修复城墙、挖掘壕沟、建造海防炮台,一座座坚固的防御工事拔地而起;水军将士们则在海上日夜训练,熟悉战船的操控与水战战术,技艺日渐精湛;周边州县的粮草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琼州关,充实了军粮与军械库。

 

与此同时,陈牧还下令派遣斥候深入南海,打探黑齿族残部的动向。斥候传回消息,黑齿族残部逃回南海诸岛后,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再次组织大规模入侵。但他们并未善罢甘休,而是与周边几个同样觊觎中原的蛮夷部落勾结,企图联合起来,再次入侵大商南疆。

 

“看来这些蛮夷贼心不死,想要卷土重来。”闻仲看着斥候带回的情报,眉头微皱,“南海诸岛部落众多,若他们真的联合起来,兵力恐怕会达到十万之众,届时南疆防线又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陈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敢再来,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不过,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我大商的厉害!”

 

“将军的意思是……”闻仲看向陈牧,眼中带着一丝疑问。

 

“我打算率领水军,主动出击,攻打黑齿族的老巢——黑齿岛。”陈牧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岛屿,缓缓道,“黑齿族是此次入侵的主谋,也是实力最强的蛮夷部落。只要打掉黑齿岛,其他蛮夷部落便会群龙无首,不敢再轻易挑衅。同时,也能掠夺黑齿族的财富与物资,补充我军的军需。”

 

闻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此计可行。但黑齿岛位于南海深处,航线复杂,且蛮夷在岛上设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攻打起来恐怕不易。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太师放心,我已有详细的计划。”陈牧胸有成竹道,“我已让秦将军联络了熟悉黑齿岛航线的渔民,让他们担任向导;同时,让水军将士们加紧训练,重点演练登陆作战与攻坚战;另外,清风道长送来的至阳符箓也已分发到每艘战船上,可应对蛮夷的邪术。三日后,我们便率领水军出发,直捣黑齿岛!”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陈牧率领三万水军,乘坐两百余艘战船,在渔民向导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向黑齿岛驶去。战船在南海的碧波中航行,一路乘风破浪,朝着目标前进。

 

经过五日的航行,大军终于抵达黑齿岛附近海域。远远望去,黑齿岛地势险要,岛屿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处狭窄的海湾可以登陆,蛮夷在海湾两侧的悬崖上修建了炮台与瞭望塔,防守十分严密。

 

“将军,蛮夷的防御果然严密,想要登陆恐怕不易。”卫凛站在船头,看着黑齿岛的防御工事,眉头微皱。

 

陈牧目光锐利,观察着黑齿岛的地形,沉声道:“越是严密的防御,往往越有破绽。蛮夷以为凭借天险与炮台,便能守住岛屿,却不知我军早有准备。卫凛,你率领五千水军,乘坐五十艘小型战船,从岛屿东侧的浅滩迂回登陆,袭扰蛮夷的后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与太师率领主力大军,从正面海湾发起猛攻,趁他们兵力分散之际,一举突破防线,登陆岛屿!”

 

“末将遵令!”卫凛抱拳应道,立刻率领船队向岛屿东侧驶去。

 

很快,正面战场上,陈牧下令发起进攻。大商的战船上,投石机纷纷发射,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啸声,砸向海湾两侧的炮台与瞭望塔;强弓劲弩也齐发,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蛮夷的守军。蛮夷也不甘示弱,从炮台上发射巨石与火箭,还击大商的战船。

 

海面上,炮火纷飞,箭矢如雨,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大商的战船凭借坚固的船身与至阳符箓的加持,顶住了蛮夷的攻击,不断向海湾逼近。

 

与此同时,卫凛率领的水军成功从岛屿东侧的浅滩登陆,悄悄摸到了蛮夷的后方营地。他们趁蛮夷主力都在正面防守之际,突然发起袭击,烧毁了蛮夷的粮草仓库与营房,斩杀了不少毫无防备的蛮夷。

 

“不好!后方遭袭!”黑齿族的残余首领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抽调部分兵力回援后方。

 

陈牧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高声下令:“蛮夷兵力分散,正是突破的好时机!所有战船,全力进攻,冲破海湾防线,登陆岛屿!”

 

大商的战船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海湾发起了猛烈的冲击。战船的铁撞角狠狠撞向蛮夷的防御栅栏,将其撞得粉碎。将士们纷纷跳下战船,登上沙滩,与蛮夷展开殊死搏斗。

 

蛮夷腹背受敌,军心大乱,渐渐不敌。大商将士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攻破了蛮夷的防线,占领了海湾。随后,大军源源不断地登陆,向黑齿岛深处推进。

 

经过一日的激战,大商大军彻底攻占了黑齿岛,黑齿族的残余势力被全部歼灭,岛上的财富与物资也被收缴一空。陈牧下令将黑齿岛的防御工事全部摧毁,防止其他蛮夷部落再次利用这座岛屿作为入侵南疆的跳板。

 

攻占黑齿岛的消息传回琼州关与朝歌,举国欢腾。帝辛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出征的将士,封陈牧为“南海侯”,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闻仲、卫凛、秦岳等人也各有封赏。

 

陈牧率领水军返回琼州关后,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南海诸岛的蛮夷部落众多,此次虽然打掉了黑齿族,但仍有不少部落对南疆虎视眈眈。他下令加强南海防线的建设,在各个重要的岛屿与海湾修建防御工事,派遣水军定期巡逻;同时,与周边的蛮夷部落建立外交关系,对愿意臣服大商的部落给予赏赐与保护,对拒不臣服、妄图挑衅的部落,则予以严厉打击。

 

在陈牧的治理下,大商南疆的海防日益坚固,水军战力也不断提升。南海周边的蛮夷部落见识到了大商的强大,纷纷臣服,再也不敢轻易入侵。南疆百姓终于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琼州关也成为了大商南疆的一座坚不可摧的屏障。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琼州关的城墙上,也洒在南海的碧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陈牧站在城墙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南海,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保卫了大商的疆土与百姓,更彰显了大商的国威。但他也明白,天下并不太平,北疆的犬戎、暗中的幽冥宗余党,依旧是大商的威胁。

 

他握紧手中的银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多少挑战,他都会坚守岗位,率领将士们守护好大商的每一寸土地,守护好天下百姓的安宁,让大商的传奇继续书写下去,让和平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而在遥远的北疆,一场新的危机,也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他与将士们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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