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的结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金光，那些曾被凶煞侵蚀的裂痕，此刻已被仙者们的灵力彻底修补，只留下淡淡的光痕，像是为这场守护战刻下的勋章。沈砚抱着受伤的凌昭落在结界内侧的云阶上，玄清尊上立刻递来一瓶淡绿色的凝神露——这是用九重天百年灵草炼制的，能最快滋养受损神魂。
“快让她服下，虽不能立刻痊愈，却能稳住神魂波动，避免留下隐患。”玄清尊上的声音带着关切，目光落在凌昭苍白的魂体上，“刚才她挡下的是凶核最精纯的怨戾之气，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影响神魂根基。”
沈砚立刻打开瓷瓶，小心地将凝神露递到凌昭唇边。凌昭虚弱地张开嘴，喝下凝神露后，眼底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周身的淡绿色光晕也稳定了些。她靠在沈砚怀里，指尖轻轻拂过他紧张得泛白的指尖：“别担心，我能感觉到神魂在慢慢恢复，只是刚才有点脱力。”
墨渊长老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相护的模样，沉默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符：“这是云阶渊的‘镇魂符’，能压制神魂内残留的怨戾之气。之前是我太过执着于‘献祭宿命’，差点误了大事，这玉符就当是我的赔罪。”
沈砚接过玉符，指尖触到玉符上熟悉的云阶渊纹路，抬头看向墨渊长老，眼底的戒备渐渐褪去：“多谢长老。其实，我也该向你道歉，之前我为了私情拖延使命，差点让三界陷入危机。”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墨渊长老摆了摆手，目光转向远处的云海，“如今凶核已除，天裂也暂时稳定，我们该考虑后续的防护措施了。灵草谷的‘战神守护阵’是关键，凌昭上神的神魂需要休养，接下来的阵法加固，就由我和云阶渊的弟子负责吧。”
玄清尊上点头附和：“九重天这边，我会安排仙者轮流值守结界，同时派人收集各地的灵草，为凌昭上神调理神魂。沈砚，你就留在战神府邸照顾凌昭，有任何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砚感激地点头，抱着凌昭转身往战神府邸飞去。阳光透过云海落在两人身上，凌昭靠在他怀里，看着下方渐渐恢复生机的凡间城邦，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你看，凡间的百姓又开始重建家园了，真好。”
“等你神魂痊愈，我们一起去凡间看看。”沈砚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你不是说过，想尝尝凡间的桂花糕吗？我们去云阶渊的集市，把所有口味的蜜饯都买一遍，再去观景台看日出日落，兑现所有的约定。”
凌昭笑着点头，闭上眼睛，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沈砚的怀抱温暖而安稳，掌心的护魂玉佩泛着淡淡的光，将她的魂体轻轻包裹，像是在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回到战神府邸后，沈砚将凌昭安置在铺着软绒的木榻上，又点燃了凝神香——香烛的烟气呈淡绿色，能滋养神魂，让她更快恢复。他坐在榻边，小心地为她擦拭魂体上残留的凶煞气息，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沈砚，你还记得在灵草谷的清晨，你为我煮的灵草粥吗？”凌昭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我还以为，能找到金色花海就已经是最大的希望，没想到我们真的能改变宿命，一起守护三界。”
沈砚停下动作，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感激：“是你让我明白，宿命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前我以为我的使命就是引导你献祭，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使命是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守护这三界的安宁。”
凌昭轻轻回握他的手，眼底泛起一层水光：“其实，在断云瀑看到上古卷宗时，我真的很失望，甚至有点恨你。可后来我想通了，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使命，就不会为我挡妖兽，不会为我找忆心草，更不会冒着违逆长老的风险，找替代献祭的办法。”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沈砚的声音带着愧疚，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这一吻没有穿过魂体，而是触到了真实的温度，温柔得让人心颤，“以后，我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所有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凌昭笑着点头，闭上眼睛，渐渐陷入沉睡。沈砚坐在榻边，守在她身边，目光落在窗外——云海渐渐散去，阳光洒进房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泛着金色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砚每天都会为凌昭煮灵草粥，用凝神露和镇魂符帮她调理神魂。墨渊长老和玄清尊上则忙着加固“战神守护阵”，安排仙者值守结界，三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半个月后，凌昭的神魂终于完全痊愈。她站在战神府邸的庭院里，看着满院盛开的灯笼花——这是沈砚按照之前的约定，特意为她种下的，此刻正开得热烈，像极了他们重获希望的未来。
“昭昭，你看！”沈砚拿着一件淡绿色的毛衣走过来，毛衣上绣着灵草花和星河图案，还有两个小小的名字——“昭”和“砚”，“我按照你说的，织了这件灵草纹毛衣，你试试合不合身。”
凌昭接过毛衣，指尖触到柔软的毛线，眼底满是感动。她穿上毛衣，大小正好，温暖的感觉从身上蔓延到心底。沈砚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说：“接下来，我们去云阶渊看星河，去凡间吃桂花糕，去观景台看日出日落，把所有的约定都兑现，好不好？”
凌昭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好。以后的每一年，每一个季节，我们都一起过，再也不分开。”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庭院里的灯笼花轻轻摇曳，远处传来九重天仙者的欢声笑语。三界安宁，爱人相守，那些曾经的艰难与挣扎，都化作了此刻最温暖的幸福。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一场关于守护、关于爱情、关于改写宿命的传奇，将在这片祥和的天地间，继续书写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