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苏琬赠玉
老管家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矿场草图，“这是我偷偷画的三号仓库位置，里面不仅有铜符，还有偃师让苏文谦囤积的玄铁石——那是启动机关房的关键。我怕偃师的人先找到，特意带着苏琬姑娘来报信。”
周韶光接过完整的铜符，心中激动不已。有了这枚铜符，就能打开机关房拿到机关图谱，再加上老管家的证词，就能扳倒张承业，为父亲翻案。“苏姑娘，老管家，多谢你们。”他对着两人拱手行礼。
苏琬摇摇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李忠叔叔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他白死。”她看向周韶华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周韶华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关切。
周韶光将众人召集到书房，结合新线索重新安排计划：“苏文谦虽被擒，但偃师的人肯定会去矿场取铜符和玄铁石。我们兵分两路，朱正和韶秀一组，带老管家去西山矿场三号仓库，务必先拿到铜符和玄铁石，守住机关房；我和青梧、苏琬一组，留在府衙提审苏文谦，用矿场线索突破他的心理防线，逼出偃师的真实身份。”
“我想去提审兄长！”苏琬突然开口，眼神坚定，“他最疼我，或许我去劝他，他会愿意供出偃师的线索。矿场太危险，老管家熟悉地形，有他帮朱捕头和韶秀姑娘就够了。”
周韶华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矿场，我会保护你。”他看着苏琬，眼神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伤。”
周韶光点点头：“也好，有你在，提审苏文谦或许能有突破。韶华，你陪朱捕头和韶秀去矿场，协助老管家辨认路线，保护好他们。”他将那半枚铜扣交给朱正，“这枚铜扣是关键，和仓库里的另一半合在一起才能打开机关房。切记，偃师的人肯定也在赶去，务必小心行事。”
朱正接过铜符，郑重地点头：“推官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他看向周韶秀，眼神里带着温柔，“我们一起去矿场，我会护着你。”
周韶秀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絮影裁云剑：“我的剑法能劈开机关房的石门，不会拖后腿。”
众人分头行动。朱正带着周韶秀、苏琬、周韶华和几名衙役往西山矿场而去，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周韶秀靠在朱正身边，手里把玩着他的刀鞘香囊。“等案子了结，我们去汴河放花灯好不好？”她轻声问道。
“好。”朱正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你想放多少，我们就放多少。”
苏琬和周韶华坐在对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苏琬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周韶华：“这是我小时候戴的平安玉，给你戴着，保佑你查案平安。”周韶华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眼神里满是感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马车行驶到西山脚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矿场的入口灯火通明，几名戴鹤形铁牌的鬼斧堂弟子守在门口，神色警惕——显然是偃师派来接手的人。“三号仓库在矿场西侧最深处，由偃师的心腹褚冷寒看管，他武器是鬼头刀，刀法阴狠。”老管家指着矿场西侧的方向，“我们从后山密道进去，直通仓库后院，那里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众人跟着苏琬钻进密道，密道里漆黑一片，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周韶秀从袖中掏出个小灯笼，点燃后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方终于出现了光亮——正是三号仓库的后院。
三号仓库的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名鬼斧堂弟子，手里拿着鬼头刀。朱正示意众人躲在墙角，自己则和周韶秀绕到侧面。“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拿玄铁石。”朱正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周韶秀拉住。
“我去引开他们，我的絮影裁云剑比你的断妄刀更灵活。”周韶秀说着，提起剑悄无声息地绕到两名弟子身后，剑招如柳絮穿云，剑刃轻巧缠住两人的刀身，手腕一转，将刀身卸到地上。两名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朱正冲上去用绳索绑住。
众人冲进仓库，只见仓库里堆满了矿石，正中央的架子上放着几块乌黑的矿石，正是玄铁石。“快拿玄铁石！”朱正刚要上前，就听见仓库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褚冷寒的声音：“谁在里面？”
褚冷寒提着鬼头刀走进来，刀身暗沉无光泽，带着浓烈的煞气。看见朱正等人，他冷笑一声：“敢闯鬼斧堂的仓库，活得不耐烦了！”他挥起鬼头刀，刀风呼啸，带着细碎的鬼哭声，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鬼哭斩”。
“你们快拿玄铁石走，我来挡住他！”朱正拔出断妄刀，迎了上去。断妄刀的寒芒与鬼头刀的煞气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褚冷寒的刀法阴狠诡异，刀招直指朱正的要害，朱正凭借着断妄刀的决绝气势，勉强与之周旋。
周韶秀见状，挥起絮影裁云剑冲了上去，剑招如藤蔓绕花，缠住褚冷寒的刀身。“朱捕头，我来帮你！”她的剑法灵巧多变，剑刃回旋间突然变向，直指褚冷寒的手腕。褚冷寒连忙回刀格挡，却被朱正抓住机会，断妄刀直劈他的胸口。
“噗嗤”一声，断妄刀刺入褚冷寒的肩头，他惨叫着倒在地上，鬼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朱正喘着气，用刀指着他：“束手就擒！”周韶秀捡起地上的玄铁石，凑近朱正低声道：“褚冷寒是鬼斧堂核心武力，留着他或许能问出偃师的下落。”朱正点点头，示意衙役将褚冷寒绑起来，眼神里满是赞许：“你的心思比我缜密。”
周韶秀的脸颊泛红，捡起地上的玄铁石：“快走吧，苏文谦说不定已经到机关房了。”
众人按照老管家的指引，来到主矿道尽头的石门处。石门上刻着双鲤衔珠的纹样，与朱正手中的半枚铜扣纹样完全契合。朱正将铜扣放在石门中央的凹槽处，又将从仓库找到的另一半铜符嵌入——完整的铜符发出轻微的嗡鸣，与凹槽完全契合，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机关房。
众人带着铜符和机关图谱走出矿场时，天色已经蒙蒙亮。朱正握着周韶秀的手，看着东方的朝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周韶秀靠在他的肩头，手里把玩着他的刀鞘香囊，轻声道：“不知道苏琬姑娘那边，能不能让苏文谦开口。”
“好。”朱正点点头，握紧她的手，“等办完案，我们就去。”
与此同时，开封府衙的提审室里，周韶光拿着机关图谱和铜符，放在苏文谦面前。
苏琬站在一旁，红着眼眶劝道：“哥，偃师只是利用你，你把他的身份说出来，也算戴罪立功。”苏文谦看着完整的铜符，脸色几经变化，终于颓然开口：“偃师……他原是将作监大匠，姓师……”周韶光和沈青梧对视一眼，知道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虽然偃师仍在逃，但关键线索已握在手中，接下来便是瓮中捉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