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兄妹局中局,谁在演谁?
书名:穿成炮灰女配,误撩反派王爷夜夜宠 作者:铭珂沁语 本章字数:1970字 发布时间:2025-11-07

 

        卯时三刻的后园裹着层薄雾,梅树的枝桠在晨雾里像浸了水的墨笔,薛兮宁踩着青石板过去时,鞋尖沾了露水,凉意顺着绣鞋渗进脚心——倒比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怀里那只被贺彦祯提醒别搁床头的手炉,更让人清醒。

        贺彦祯已等在梅树下,月白衫子被雾水洇得发暗,见她来,便从袖中抽出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笺:“这是我整理的清流官员名录,阿宁要的。”

        薛兮宁接过时,指腹触到纸背的折痕——是反复展开又收起的痕迹,看来这名单在他袖中揣了不止一夜。

        她垂眸将纸笺纳入袖中,抬眼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大哥倒是守信。”

        “阿宁要的,我何时不守信?”贺彦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雾水打湿的鬓发,指腹蹭过她耳后薄皮,“只是...这些人虽挂着清流名号,实则各有各的算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尚不显怀的小腹上,“比如礼部的周侍郎,上月刚收了西境盐商的聘礼,要嫁嫡女去北疆。”

        薛兮宁心里“咯噔”一跳——北疆盐商,这不正是萧承魏府三姑娘那未婚夫君的来头?

        她垂眼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像在替她数着心跳:“大哥提醒我这些,是怕我被人当枪使?”

        “我是怕有人......”贺彦祯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指尖虚虚抚过她手背,“怕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退后两步,素色衣袖在雾里晃了晃,“阿宁可知陛下最近总说’功高震主‘?

        靖王守了北疆十年,铁蹄踏过的地方都认他的令旗。“他忽然笑起来,眼尾细纹里浸着雾水,”我昨日在太医院听说,陛下新调了位稳婆进慈宁宫——说是给太后养身子,可那稳婆最擅长的,是查孕脉。“

        薛兮宁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夜拆北疆来信时,火漆印上那只衔珠玄鸟——与贺彦祯方才抬手时,袖中露出的半枚玄鸟玉佩,连尾羽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原来他说“保护皇嗣”的由头,是在这儿等着。

        “大哥的意思是......”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贺彦祯的喉结动了动。

        “我想借靖王府的腰牌。”他终于说出口,“有了腰牌,我进出更方便些,替阿宁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

        薛兮宁突然笑出声,银铃在腕间碎成一串:“大哥当我是三岁孩子?”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晨雾里飘来梅香,甜得发腻,像极了昨日那枚蜜渍桃花。

        “阿宁。”贺彦祯的声音带着点哑,“我不在乎腰牌,我在乎的是你。”

        薛兮宁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觉得眼前这人陌生得可怕——那个会替她偷藏蜜饯、在她闯祸时替她顶罚的义兄,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连说谎都带着股灼烧感?

        “殿下会吃醋的。”她抽回手,笑得清浅,“他昨日还说,再让我和别的男子独处,就要把后园的梅树全砍了。”

        贺彦祯的手垂在身侧,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她转身的背影,雾里传来银铃轻响,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直到薛兮宁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他才摸出袖中那半枚玄鸟玉佩,在掌心攥得发烫——原来她早把他的试探当戏看,可他竟还存着几分奢望。

        王府的晚膳摆了满桌,薛兮宁却半点胃口也无。

        她望着案上凉透的蟹粉狮子头,耳边还响着贺彦祯最后那句“陛下调稳婆”的提醒。

        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晃,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座压顶的山。

        “怎么不吃饭?”在她身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搁在自己膝头,“春桃说你今早去了后园,可是看梅花?”

        薛兮宁盯着他腰间那枚玄鸟腰牌——和贺彦祯的玉佩,分明是一套。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出“贺彦祯是陛下私生子”的秘密,却被他突然揽进怀里。

        他的下巴蹭着她发顶,声音低哑:“今日见着彦祯了?

        他从前总说你像只小团雀,蹦蹦跳跳的。“

        薛兮宁僵在他怀里。

        的手顺着她脊背摩挲,指腹隔着缎面绣衣,几乎要摸透她的心跳。

        她抬头看他,却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那里头有笑意,有温度,可最深处浮着层幽光,像早把什么都看透了。

        “景宣......”她刚开口,就被他用唇封住。

        他吻得急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薛兮宁的手抵在他胸口,却摸到他腰间那枚硬邦邦的腰牌——和贺彦祯求而不得的,是同一块。

        烛火在此时“噼啪”炸响,迸出星子似的火星。

        薛兮宁望着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贺彦祯说“陛下调稳婆”时的神情。

        她原本想好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像吞了枚没去核的梅子,又酸又涩。

        松开她时,指腹抹过她泛红的唇:“阿宁想说什么?”

        薛兮宁望着他眼底那层幽光,突然改了口:“我想说......今日的梅花,开得真好。”

        笑了,将她耳边碎发别到耳后:“明日我陪你去看。”

        可薛兮宁知道,有些话今夜不说,明日就更难开口了。

        她望着他腰间的玄鸟腰牌,又想起贺彦祯袖中的半枚玉佩——原来这局里,不止她和贺彦祯在演,连,都藏着本她没翻过的账本。

        夜渐深时,薛兮宁摸着小腹在窗前站了许久。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敲得人心慌。

        她摸出袖中那张名单,借着月光看清最上面的名字——周侍郎,西境盐商,北疆......

        而贺彦祯的真实身份,就像块压在箱底的旧帕子,她明明已经摸到了边角,却在要掀开时,被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窗外的梅树在风里摇晃,影子投在窗纸上,像只张开的手,要把什么秘密,往更暗的地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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