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正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回赠礼物,而木将军这个护送官首领来拜访的人可十分热闹。各家又十分默契的只在上值时去寻木将军,拜访由头却层出不穷,但事却都是一致,想为自家不争气的孩子谋这次的护送官名额。毕竟这个活儿轻松又危险性不大,混个功绩,找个路子,就能为自家孩子谋个职务。这是典型的肥差啊,好处好名都有了。这可难住了木家老大,名额只有那么多,给谁都会得罪其他人,木思忠有些焦头烂额,请了称病躲在家里。
自从上次在萧家钓过鱼后,木思义最近对钓鱼十分热衷。
木思义正要去找自家妹妹去花园钓鱼,路过中庭时,看见自家大哥这个平日里不怎么见的大忙人,破天荒的在家悠闲的喝着茶,木思义有些看稀奇的走到木思忠面前,手放在木思忠额头上,调侃道
“哟,今天什么风把我们家的大忙人逼得被迫在家不上值了?
这也没生病啊”
木思忠拍开他的手,不耐道
“烦着呢,我什么风吹得不上值,你还不知道吗?这消息都快传遍京都了吧。”
木思义搂着自家大哥的肩头,打趣道
“你这是躲你在外面的相好啊?”
木思忠难得如少年人一般一把按住自家弟弟的后脖颈,将他压向自己,故作凶狠道
“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松松筋骨?嗯?”
“阿兄,我错了,我错了。弄伤我,我的红颜知己可是要心疼的。”
木思忠松开手,嫌弃的看了木思义一眼,给他添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说话。
木思义看着自家兄长如此,得意的说道
“说吧,我知道你有事请教,弟弟我定不吝赐教。
护送名单的事吧?”
“虽说父亲让都不得罪,但是架不住各家都在想法子塞人啊。但是名额就那么些,总不能真让我挑吧?挑谁那都得罪了。”木思忠有些为难
“办个擂台赛不就解决了吗?要走关系的自己去走动,私下由着他们自行商议,只要上台就是公平的,这不也算公平和放水都兼得了?”
木思忠拍了拍木思义的肩
“还是你脑子灵啊。”
随行名单也在各家找门路和打擂台的角逐中确定了下来,既十分公平的各派系都有一到两人,大家都空前的配合着木家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出行日,太子代表盛帝携二皇子,五公主、六皇子及北疆前太子,各家官员为北疆使臣送行。北疆公主临登车时,不经意的同二皇子对视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上了马车。一百多人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北疆出发。
木家兄妹三人在路边目送父兄时,路边一个随行的子弟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木思明连忙服了一下,木幼安的手抬起正好触到了那人的手腕。木幼安的脑子里突然呈现出画面,让她瞬间呆住,直愣愣的看着大部队前行的方向,冷意瞬间冲向头顶,心中极度不安起来。待到队伍出了城,看不见踪影,木幼安都一动未动。木思明发现姐姐的异常,轻轻喊了一声
“阿姊~?”
见木幼安没动,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木幼安回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父兄他们此去会有危险吗?”
木思明挠挠头
“应该没什么危险的,不然怎么如此多人家都使足劲把自家孩子塞进队伍里啊。”
此时,木思义拉着他两人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木幼安有些神游在外的被拉着走,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想着今晚得找找子服说说此事。
木幼安如往常找楼子服一样,躺在床上拉了拉铃。一直未见子服过来。木幼安自行开了密室,在榻上静卧着满脑子想着白天碰到的那个队伍里小兵让她‘看到’的画面。
木幼安思绪翻飞,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候,听到了台阶的脚步声,木幼安突然坐起来,看向台阶。
楼子服湿着头发走了下来,关心道
“阿宁是因为担心木将军和木大哥这次任务吗?”
木幼安有些恍惚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楼子服弓着身子捧着木幼安的脸,宽慰道
“这次任务应该算是个轻松活儿,放宽心。”
木幼安咬了咬唇,反驳
“白日里给父兄送行时候,我无意间碰到了一个随行子弟的手腕,我看到了策马疾驰。”
“所以你担心将军和木大哥他们此行是有危险的?”
木幼安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楼定服看着木幼安的表情,接着继续说下去
“我明日就出发去追上伯父和木大哥他们,再叮嘱一下。”
木幼安少见的少女般撒娇的挽着楼定毅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子服你真好,等你回来,我亲自给你做桃花酥。”
楼子服搂着木幼安,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臂哄着她。待她睡熟后,才将她抱回她的房里。楼子服回到自己府上,轻装简从的从自己后几,悄悄的朝着护送队伍追了上去。
楼子服一夜未归。
待到第二日一早,木幼安快到楼府时,正巧碰到肖夫人出府。木幼安快步上前见礼,未等她开口,肖夫人有些着急的问
“阿宁可知子服去了何处?这已经一天一夜了。
听门房说昨日天擦亮就从后门独自一人悄悄走的。我有些担心。”肖夫人攥着手帕的手紧了又紧
木幼安挽着着肖夫人的手,朝着楼府走去,边走边道
“姨母,我们回府上说。”
两人到了肖夫人院子里,木幼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开口道
“姨母,子服是帮我去给父兄送口信去了,没成想他没给您说一声,是我的不是,请姨母责罚。”说着木幼安准备跪下。
肖夫人听后连忙扶起木幼安,拍着她的手背
“怪你做什么,要怪就怪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只会我一声,办事不稳重。”
顺带打趣木幼安,“更何况你吩咐的事,他能不应的?”
木幼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下午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肖夫人让人去木府告知一声,木幼安在楼府陪着自己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府。
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楼子服全身湿透的跨进了肖夫人院子里。
肖夫人见状,赶紧吩咐下人给儿子打水拿换洗衣物。木幼安见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楼子服有些着急的问
“母亲,父亲可回来了?我有要事找他。”
“可是父亲和大哥他们?”木幼安有些慌张的问
楼定毅不答,只道
“你呆在母亲这儿,等我回来再同你细说。”说罢,便急冲冲的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