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3 年 1 月 7—9 日,期末考前夕,寒潮蓝色预警)
【章节提要】
市队教练正式下通知:江屿必须在一周内补交 3000 元集训费,否则名额作废。
父亲江德海二次工伤,装卸公司只肯赔 800 元医药费。
江屿写了退学申请书,准备考完试就去码头扛沙袋。
盛夏连夜把 17 班全体签名、按红手印的请愿书贴满码头、贴吧、公交站——
标题只有一句话:
“请别让南城最快的少年,停在交不起的 3000 元上。”
48 小时后,全校 1300 多人、码头 200 多名工友、甚至广场舞大妈都在转发。
教导主任老郑被迫召开紧急校务会,做出建校以来首次“特批”:
学校先垫付集训费,江屿保留学籍,期末考照常。
这是少年们第一次用“群众”的方式,把成年人世界的规则撕开一道口子。
—————————
期末考倒计时 7 天,温度零下 2℃早读铃响,江屿的课桌空着。班主任老郑拿着一张 A4 纸进来:“江屿请假,家里出事。”盛夏心里“咯噔”一声。 二次工伤医院走廊。江德海右脚裹着石膏,领到的赔偿单只有 800 元。公司代表语气冷淡:“签了字,以后不再追责。”江屿把通知书揉成一团塞进兜里,转身在包里拿了一张退学申请表。他在楼梯口遇到盛夏,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不考了,去扛沙袋,一天 150,20 天就够 3000。”
17 班的深夜客厅会议晚上 9:30,盛夏把全班留在教室。黑板写下三个数字:3000、20、1。3000 元,20 天,1 个少年。陈让第一个拍桌子:“众筹!”陆笙笙推眼镜:“众筹太慢,舆论最快。”周放把笔记本转过来:“贴吧、微博、本地论坛,三端同步。”王大锤举手:“我舅是码头调度,可以贴公告栏。”盛夏深呼吸:“那就干票大的。”
请愿书 1.0:一张纸、一支马克笔凌晨 1:10,打印店。A3 红纸,黑色粗体字:【请别让南城最快的少年,停在交不起的 3000 元上!】正文 100 字,附江屿 100 米 10″9 成绩证书扫描件。落款:17 班全体 54 人,红手印按成一排。照片一拍,贴吧首发。
48 小时传播链
• 6 小时:帖子被“南城草根新闻”转载,阅读量 5 万。
• 12 小时:码头工人微信群炸锅,“自家孩子”被顶到热搜。
• 24 小时:广场舞大妈举着“帮帮孩子”条幅在广场跳《小苹果》,视频全网疯传。
• 36 小时:本地企业留言“愿意全额赞助”,被盛夏婉拒——“我们想让制度低头,不想让个人买单”。
成年世界的反击教导处紧急会议。副校长拍桌:“坏了规矩,以后人人都来特批怎么办?”老郑沉默良久,把江屿去年的市运会奖状推到桌中央:“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最终投票:3:2,通过特批。学校先垫 3000 元,江屿签无息分期还款协议。
码头请愿书的最后一贴1 月 9 日清晨,寒潮大风。盛夏、江屿、17 班全体,外加 200 多名工友,把最后一张请愿书贴在码头大门。红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旗帜。老江拄着拐站在人群最后,眼眶通红。江屿走过去,把打印好的“分期还款表”塞到父亲口袋:“爸,我不用逃了,我跑给你看。”
【章尾彩蛋】
当天夜里,阳台。江屿把还款表折成纸飞机,从 1.2 米宽的夜空投到盛夏怀里。纸飞机翅膀上写着:【借款 3000 元,利息 0,还款人:江屿】盛夏在纸背补了一句:【担保人:盛夏,若违约,以火箭社全部股份抵债。】两人对视,同时笑出声。风很冷,纸飞机却在空中打了个旋,稳稳落在晾衣杆上——像一条新的起跑线。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