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圣光与暗影的终焉对决
黑色光球裹挟着吞噬一切的毁灭气息俯冲而下，沿途的空气被撕裂成尖锐的哨音，地宫千年未动的青石板瞬间崩裂成蛛网般的碎块，碎石在狂暴的能量风暴中化为齑粉，扬起的尘埃里混杂着古老石壁的苔藓味与铁锈腥气。罗里克额角青筋暴起，琥珀色的眼眸中火光暴涨，他将赫拉迪克法杖横在身前，杖身顶端的淡蓝色水晶爆发出濒死恒星般的璀璨光芒，与腰间火焰猎刀上跳跃的金蓝火焰交织缠绕，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炽热防御屏障，屏障表面流淌着岩浆般的纹路。“所有人，全力注入能量！”他嘶吼着，声音因极致发力而沙哑，体内残存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破经脉束缚，疯狂涌向屏障。
艾德里安一袭黑袍早已被血污浸透，他骨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数道细纹，周身幽绿色的暗影能量如同沸腾的沼泽瘴气般疯狂涌动，缕缕能量丝线尽数汇入屏障之中。这位年长的暗影法师眼窝深陷，苍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唯有眼窝中跳动的幽火依旧锐利，他沙哑着嗓子喊道：“撑住！暗影与你们同在！”莉娜跪在地上，银白色的修女裙沾满尘土与血迹，她高举胸前的银十字架，圣洁的金光如同奔腾的河流从十字架上倾泻而下，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屏障，驱散着黑暗能量带来的阴冷侵蚀。她那张原本温婉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嘴唇因过度透支灵力而干裂出血，却依旧咬着牙，轻声吟诵着圣光祷言。伊莲娜银白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冰晶般的眼眸中满是决绝，她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化为冰蓝色的寒气，寒气如同细密的冰晶蛛网，冻结了黑暗光球外围翻滚的能量流，硬生生减缓了它的冲击速度。格雷兹赤裸的臂膀上青筋暴起，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战斗留下的疤痕，他与身形如箭的卡尔同时纵身跃起，前者的弯刀劈出银蓝色的弧形刀气，后者的短刃划出几道暗影利刃，刀气与利刃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能量网，狠狠斩在光球侧面。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地宫中回荡，黑暗光球与防御屏障轰然相撞，毁灭性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呈环形扩散开来。整个地宫剧烈震颤，八根雕刻着赫拉迪姆符文的巨大石柱纷纷断裂倒塌，顶部的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众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的鲜血溅红了青石板，铠甲碎裂的声响此起彼伏。罗里克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火焰猎刀险些脱手飞出，赫拉迪克法杖的水晶光芒黯淡到了极致，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如同将碎未碎的琉璃。他挣扎着抬头，看到艾德里安被碎石压住了右腿，黑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渗出血迹；莉娜则趴在地上，银十字架滚落在一旁，她艰难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跌回地面。
巴尔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长袍在能量气流中猎猎作响，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暗紫色的纹路，邪异的红眸中满是戏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堪一击的蝼蚁。”他抬手一挥，数道漆黑如墨的锁链从地面钻出，锁链上布满了闪烁着寒光的倒刺，散发着腐蚀灵魂的黑暗气息，如同蛰伏的毒蛇般朝着倒地的众人缠去。
“圣光净化！”莉娜强忍胸腔翻涌的气血，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颤抖着举起银十字架，一道粗壮的金光从十字架顶端射向锁链。锁链瞬间被圣光灼烧得滋滋作响，表面冒出黑色的浓烟，很快化为灰烬消散。但她也因灵力透支过度，眼前一黑，再次瘫倒在地，银十字架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艾德里安见状，眼窝中的幽火剧烈跳动，他不顾右腿被碎石压住的剧痛，骨杖一挥，召唤出最后三具骨刺魔像——这些由兽骨与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丈，手臂是锋利的骨刺，嘶吼着冲向巴尔，用坚硬的骨躯挡住后续的锁链攻击。“罗里克，快想办法！”艾德里安嘶吼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
“伊莲娜，用你的极寒领域冻结他的能量运转！”罗里克抹掉嘴角的鲜血，挣扎着站起身，膝盖微微颤抖，火焰猎刀上再次燃起微弱却坚韧的火焰。伊莲娜点头，银白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吟诵起晦涩的咒文。虽然灵力匮乏到极致，但她眼中依旧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蓝色的寒气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巴尔周身的黑暗能量流动明显变得迟缓，如同被冻住的墨汁。巴尔红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微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雕虫小技。”巴尔冷哼一声，黑暗能量在他掌心快速凝聚，形成一道手指粗细的黑色光束，毫不犹豫地射向伊莲娜。格雷兹反应极快，纵身扑出，用手中残破的弯刀挡在伊莲娜身前，“铛”的一声脆响，弯刀彻底断裂成两截，碎片飞溅。格雷兹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他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伊莲娜……快走……”卡尔怒吼着，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巴尔身后，短刃如同毒蛇吐信般朝着他的后心刺去。但巴尔的周身覆盖着厚厚的黑暗能量屏障，如同坚实的黑铁城墙，短刃刺在上面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巴尔反手一掌，掌心凝聚的黑色能量狠狠拍在卡尔胸口，卡尔如同被巨石击中，瞬间被击飞，重重撞在石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石柱。
局势瞬间陷入绝境，众人非死即伤，灵力消耗殆尽。罗里克看着倒地不起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绝望，但他很快握紧了手中的赫拉迪克法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海中闪过赫伯特日记中的记载：“塔拉夏的封印，以圣光为引，以暗影为基，以法师之心为钥，方能重启平衡。”他转头看向艾德里安，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艾德里安！莉娜！”罗里克嘶吼道，“我们三人合力，以赫拉迪克法杖为媒介，重启封印法阵！”艾德里安挣扎着抽出被碎石压住的右腿，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咬牙说道：“你要动用法师之心？那会让我们灵力枯竭，形同废人！”罗里克眼神坚定：“总比让巴尔得逞，大陆沦陷要好！”
莉娜挣扎着爬起来，手肘撑在地面，掌心的圣光微弱地跳动，如同风中残烛：“我陪你！赫拉迪姆的使命，不能就此终结！”她艰难地爬到祭坛边，与罗里克、艾德里安并肩而立。罗里克将赫拉迪克法杖稳稳插入中央的凹槽，双手紧紧握住杖身，指腹摩挲着上面古老的符文；莉娜将银十字架贴在法杖侧面，苍白的脸颊贴着冰凉的杖身，圣光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艾德里安则将骨杖抵在法杖另一端，幽绿色的暗影能量顺着法杖表面的纹路缓缓流转，与圣光交织在一起。“以圣光之名，以暗影为誓，以法师之心为钥，重启封印——赫拉迪姆的荣光，永世长存！”三人同时嘶吼，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体内的灵力、圣光、暗影能量毫无保留地注入赫拉迪克法杖。
法杖顶端的淡蓝色水晶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交织着金色与幽绿色，如同白昼与黑夜的交融，祭坛上的七颗宝石也随之亮起，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光芒相互辉映，金线勾勒的法阵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巴尔脸色骤变，红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感受到了封印的力量正在快速复苏：“你们疯了！这样做会耗尽你们的一切！”他疯狂地催动体内的黑暗能量，一道道黑色光束如同暴雨般射向三人。
“拦住他！”汤姆嘶吼着，这位身材高大的盾战士举起残破的巨盾，挡在三人身前。这面跟随他多年的巨盾此刻已经布满了裂痕，边缘处更是破损不堪，但他依旧死死握着盾牌手柄，不肯退让。伊莲娜、格雷兹、卡尔也挣扎着起身，用尽最后的力量发起攻击。伊莲娜的冰晶法杖凝聚出数道锋利的冰锥，朝着巴尔的眼睛射去；格雷兹拖着受伤的身躯，挥舞着断裂的弯刀刀柄，朝着巴尔的腿部砸去；卡尔则忍着剧痛，身形灵活地绕到巴尔侧面，短刃刺向他的关节处。他们组成了一道脆弱却坚定的防线，虽然一次次被巴尔的攻击击溃，摔倒在地，却又一次次挣扎着爬起来，始终没有让他靠近祭坛半步。
罗里克三人的身体开始泛起淡淡的光晕，能量的快速流失让他们脸色愈发苍白，罗里克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艾德里安眼窝中的幽火变得微弱，莉娜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罗里克看着并肩作战的伙伴们，看着倒地不起的士兵，心中充满了决绝：“巴尔，你的统治，到此为止了！”赫拉迪克法杖的光芒达到了极致，金色的圣光与幽绿色的暗影能量在法阵中交织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如同一个旋转的星系，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朝着巴尔席卷而去。巴尔发出惊恐的嘶吼，黑暗能量屏障瞬间破碎，他的身体被漩涡吞噬，不断被圣光与暗影能量撕扯、净化，黑袍寸寸碎裂，露出下面布满黑色纹路的躯体，墨绿色的血液不断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不——！我是毁灭之王！我不会就此失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宫顶部的碎石堆突然爆发出一股更为狂暴、更为纯粹的黑暗能量——这股能量远超巴尔所散发的气息，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与混沌，仿佛来自深渊最底层的咆哮，让整个地宫的温度骤降，空气中的黑暗能量如同受到召唤般疯狂涌动。一道漆黑的裂隙凭空撕开，裂隙中伸出无数只扭曲的暗影触须，这些触须如同覆盖着黏液的毒蛇，疯狂扭动着，朝着漩涡中的巴尔抓去。
“谁？！”罗里克瞳孔骤缩，感受到这股熟悉又陌生的黑暗能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艾德里安眼窝中的幽火剧烈跳动，几乎要从眼窝中喷涌而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这是……迪亚波罗的气息！是暗黑破坏神的力量！他竟然降临了！”
裂隙中，一道消瘦却挺拔的身影缓缓走出。他身着一件破损的灰色斗篷，斗篷的领口和下摆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黑色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不断蠕动、游走。他的面容被斗篷的阴影深深遮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唯独一双燃烧着熊熊黑炎的眼眸暴露在外，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毁灭欲与掌控欲。周身环绕的黑暗能量如同沸腾的黑水，不断翻涌、翻滚，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彻底吞噬。
“黑暗流浪者！”莉娜虚弱地惊呼出声，她曾在赫拉迪姆的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传说中被迪亚波罗附身的凡人，承载着暗黑破坏神的意志，所到之处，生灵涂炭。黑暗流浪者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抬起右手，掌心快速凝聚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能量束，狠狠射向封印漩涡。能量束与漩涡碰撞的瞬间，原本平衡运转的圣光与暗影能量被强行打破，漩涡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四散开来，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巴尔趁机挣脱束缚，身体虽然依旧残破，墨绿色的血液不断从伤口涌出，但在黑暗流浪者散发的能量庇护下，不再受圣光的侵蚀，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迪亚波罗……你为何要救我？”巴尔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与不解，他与迪亚波罗、墨菲斯托同为地狱三魔神，彼此之间只有永恒的竞争与吞噬。黑暗流浪者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两块黑石相互摩擦：“地狱需要你，巴尔。只有三魔神齐聚，才能彻底打破这个世界的枷锁。”他的黑炎眼眸缓缓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些赫拉迪姆的余孽，还不足以阻挡我们的脚步。”
泰瑞尔的身影从消散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洁白的天使之翼展开，圣洁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与黑暗流浪者的黑暗能量相互碰撞，空气中激起阵阵能量涟漪。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凝重，天使之翼上沾染着黑色的污渍：“迪亚波罗，你竟敢现身于此！你以为凭借你们两人，就能颠覆大陆的秩序吗？”
“秩序？”黑暗流浪者嗤笑一声，黑炎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这个世界的秩序本就是虚伪的谎言！”他抬手一挥，无数暗影触须从地面钻出，朝着泰瑞尔和众人袭来。泰瑞尔抬手凝聚出一道巨大的圣光护盾，挡住暗影触须的攻击，转头对罗里克三人喊道：“他的力量远超你们想象！快完成封印！我来拖住他们！”
罗里克三人虽然灵力濒临枯竭，身体泛起的光晕越来越淡，但看着眼前的局势，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他们再次咬紧牙关，催动体内仅存的最后一丝能量，注入赫拉迪克法杖。“巴尔，今天你插翅难飞！”罗里克嘶吼着，法阵光芒再次汇聚，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带，朝着巴尔与黑暗流浪者笼罩而去。黑暗流浪者眼中黑炎暴涨，将巴尔护在身后，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的黑暗能量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暗影之门——门内是无尽的黑暗，隐约能听到地狱的嘶吼声。“想封印他，先过我这一关！”无数地狱恶魔从暗影之门中涌出：手持巨斧的沉沦魔首领、身披重甲的末日骑士、喷射毒液的地狱毒蝎，如同潮水般将众人包围。
泰瑞尔挥舞着天使之刃，圣光所过之处，恶魔纷纷化为黑烟，但更多的恶魔源源不断地涌出。“这些恶魔只是拖延时间！”泰瑞尔怒吼着，试图突破包围，却被黑暗流浪者亲自阻拦。两人瞬间交手，天使之刃与暗影利爪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宫的墙壁再次出现巨大的裂痕。巴尔在黑暗流浪者的庇护下快速恢复力量，他抬手一挥，数道黑色火焰射向罗里克三人，灼烧着祭坛的法阵。
罗里克三人的身体摇摇欲坠，罗里克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艾德里安的骨杖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莉娜的银十字架光芒几乎熄灭。“他们快撑不住了！”伊莲娜心急如焚，再次凝聚冰风暴干扰巴尔。格雷兹和卡尔也拼尽全力冲向恶魔群，为三人扫清障碍。汤姆依旧举着残破的巨盾，挡在祭坛前，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
黑暗流浪者与泰瑞尔的战斗愈发激烈，泰瑞尔的天使之翼被暗影能量腐蚀出数个破洞，圣洁的血液滴落；黑暗流浪者的斗篷被圣光撕裂大半，露出布满黑色纹路的胸膛，那些纹路快速修复着他的伤势。“泰瑞尔，你挡不住我的！”黑暗流浪者嘶吼着，一拳砸在泰瑞尔的圣光护盾上，护盾瞬间布满裂痕。巴尔趁机冲向祭坛，掌心凝聚着巨大的黑色火焰。“罗里克！小心！”伊莲娜嘶吼着，冰锥接连射向巴尔，却被他轻易挡开。
就在巴尔的黑色火焰即将击中祭坛的瞬间，罗里克三人同时发出一声震彻地宫的怒吼，体内潜藏的法师之心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赫拉迪克法杖的光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巨大光柱，狠狠射向巴尔。“不——！”巴尔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光柱贯穿，黑暗能量剧烈波动。黑暗流浪者见状，不顾泰瑞尔的攻击，纵身冲向巴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走！”
“想走？！”罗里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松开赫拉迪克法杖，双手握住火焰猎刀，将最后的力量注入刀身，金蓝色火焰再次暴涨，纵身朝着两人劈去。黑暗流浪者回头，凝聚出一道暗影护盾挡住攻击。“铛——！”罗里克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艾德里安和莉娜也脱力倒地，三人都大口喘着粗气，灵力彻底枯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暗流浪者拖着气息奄奄的巴尔钻进暗影之门，关闭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下次见面，便是这个世界的末日。”暗影之门关闭，恶魔们纷纷化为黑烟消散。地宫的震动渐渐停止，狂暴的黑暗能量开始退去，阳光透过顶部的缺口照射进来，温暖而祥和，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与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