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鸣看着娜月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嘴角还嘟囔着“你丫的…下手真狠”,既心疼又好笑。他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轻声道:“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娜月眼皮沉重,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离月鸣在她身边坐下,紧握着暴雷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显得寂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月鸣也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但他不敢放松警惕,强撑着眼皮,努力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离月鸣也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最终靠在床边,沉沉睡去。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就在离月鸣和娜月都熟睡之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医务室的走廊里。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不急不缓地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他走到离月鸣和娜月所在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透过破损的门板,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真是两个可怜的家伙,就让我在睡梦中送你们上路吧。”
他低声说道,抬起手,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娜月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离月鸣靠在床边,睡得很沉,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就在邪 教人员准备动手之际,两道身影突然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去向着他冲来。 “真是不自量力”邪 教人员不屑说道 下一秒两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地撞在了离月鸣和娜月所在的房间门上。
“砰——”一声巨响,原本就破损不堪的木门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噗——”两声闷哼同时响起,离月鸣和娜月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醒,猛地从床上起身
只见罗冲和沈月七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受了重伤。
“冲哥!月姐!”离月鸣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两人身边,将他们扶起。
“什么情况!”离月鸣焦急地问道。
“咳咳……这里也不安全了”罗冲艰难地说道,声音虚弱。
“邪 教……余孽……”沈月七也断断续续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戴着鬼面具的邪 教人员。
他轻蔑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真是狼狈啊,看来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他冷笑着说道,抬起手,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一根造型奇特的法杖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根法杖通体黑色,顶端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是我的心器,气杖,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邪 教人员狞笑着说道,手中的气杖猛地一挥。
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凭空出现,如同狂风一般席卷整个房间。离月鸣、娜月、罗冲和沈月七四人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被吹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站稳。
“好强的气流根本无法抵抗,此人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千军”离月鸣心中思索道
狂风呼啸,气流涌动,房间里的桌椅板凳被吹得四处乱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墙壁上的灰尘也被卷起,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灰色的旋涡。
“哼,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和我对抗?真是痴心妄想!”
邪 教人员得意地大笑着,手中的气杖不断挥舞,一道道更加强大的气流向着众人袭去,将他们吹得根本无法站稳身体。
狂风之中,本就重伤未愈、身体状态最差的娜月最先支撑不住。
她娇小的身躯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推搡,像一片失去根茎的落叶,猛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娜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被强大的风压死死按在墙面,连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离月鸣目眦欲裂,眼看娜月危在旦夕,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狂风。
同时,他暗中调动所剩无几的力量,悄悄控制着房间角落里的沙子。
沙子如同拥有生命的细蛇,贴着地面,避开狂风最猛烈的区域,艰难地朝着那戴着鬼面具的邪 教人员脚边蔓延而去。
离月鸣屏住呼吸,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孤注一掷的偷袭上。
沙子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触碰到邪 教人员的靴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邪教人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低头。
“雕虫小技。”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的气杖轻轻一顿。
一股更加猛烈的气流瞬间爆发,精准地卷向地面。
那些悄然靠近的沙子被狂风瞬间吹散,失去了控制。
更糟的是,这股携带着沙粒的气流改变了方向,如同致命的霰弹,铺天盖地地朝着离月鸣四人反卷而来!
“呃啊!”
“唔!”
沙粒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狠狠抽打在众人身上。
罗冲和沈月七尚能勉强用手臂格挡,但也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离月鸣首当其冲,沙子打在他脸上、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痕,剧痛钻心。
而被风压按在墙上的娜月,根本无从躲避。
无数沙粒击打在她本就遍布伤口、刚刚经过处理的身体上。
新旧伤口同时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破烂的衣衫。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终于超出了她承受的极限。
娜月闷哼一声,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沿着墙壁滑倒在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