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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卷 纪元劫，凡躯慈航
第14章 病房斗法—虎眉慑宵小，枪子镇妖邪
卫疆指节无意识叩击桌面，脑中信息飞速闪过：“欧阳家族，树大根深，分支庞杂。其中确有一支底蕴古老，曾于国有功，却也不乏心术不正之辈。武野子此人，身份成谜，你须多加留意。”
他目光如鹰隼般搜出文件上的一个名字，说道：“欧阳超之子欧阳飞天，是昆仑之巅的种子。既然心术不正，那老夫说不得要扼杀一把天才了。必要时，你当以雷霆手段扼杀潜在威胁。记住，你身后站着国家，你的权力是斩向黑暗的利剑，子弹是为守护人民而备。李将军家人的安危，若出差池，我军法处置！”
“保证完成任务！我在，阵地在！”胡国强胸中块垒尽去，斗志昂扬。
他推开沉重的防火门，404病房里消毒水气味刺鼻。林素娥蹲在地上，正对着李少奇的“遗体”低语，肩头不住颤抖。
胡国强心中一叹，声音放得极低：“林老师，你先去楼下金杯车里收拾一下，我和警察随后抬少奇下去。”
他必须支开她，既是保护，也为避免接下来的冲突刺激到她。林素娥抬起泪眼，茫然点头，踉跄着消失在楼梯口。
胡国强立即挥手，两名干警迅捷入内，正要动作，一个身影挡在门前。
“胡局，请稍等！”主治医生张静初气喘吁吁，“院长正带着死亡证明过来。按规定，遗体必须由太平间或殡仪馆接走，不能这样带走。”
她声音发紧，手指下意识揪住白大褂下摆。
胡国强虎眉骤然倒竖，压迫感瞬间充斥走廊：“李少奇涉及刑案，我是靖安局长，依法保留证据，什么叫‘不能带走’？”他上前半步，身影几乎将张静初完全笼罩。
张静初被这股气势逼得后退，嘴唇嗫嚅，眼角飞快扫过空荡的走廊，突然凑近半步，声音压成气音：“胡局，别生气，我是为你好！欧阳院长带着民事局长和殡仪馆长过来了，来者不善啊！”
胡国强眼神微动，怒火稍敛，审视着眼前这位面露焦急的医生，语气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张医生，谢谢。但请你记住，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公开站在我这边。欧阳超手段狠辣，自保为上。”
他接过张静初迅速递来的名片，指尖感受到纸张的微凉。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杂乱而有力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敲响。胡国强心头一凛，知道此刻强行带走遗体已不可能，必然在门口爆发冲突，造成恶劣影响。他瞬间决断。
“小张、小李！”他低喝。两名年轻民警应声上前，脸上还带着初出茅庐的紧张与兴奋。
“带枪了吗？多少子弹？”
“报告局长！一把制式手枪，标配六发子弹！”小张声音洪亮却略带颤抖。
胡国强一言不发，伸手取过冰冷的枪械。在张静初和两名民警惊愕的注视下，他“咔嚓”一声利落推弹上膛，动作快如闪电。
空气瞬间凝固。
“听着，”胡国强声音冷硬如铁，目光扫过眼前三人，“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硬仗。张医生，你只管救治病人。小张、小李，你们的任务是死守这道门，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碰遗体一下，”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格杀勿论。天塌下来，我胡国强顶着。”
小张和小李是靖安局新来的民警，他们是从警校出来的年轻大学生，不久前刚通过考核，成为正式民警，有幸分配在县靖安局。他们这次被李元芳安排出来公干，本以为是常规任务，却被要求带枪出来，当时就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奋，觉得大显身手报效人民的时候来了。
大概十分钟前，他们在医院门口等待林素娥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局长亲自过来，心里更是兴奋，发誓要好好表现。此刻，他们被局长拿走枪支，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从局长口中冰冷吐出，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方才的兴奋之情瞬间被沉重的责任感取代。
胡国强已迅速拨通电话：“李元芳！带四名特警，全副武装，立刻到404病房！其余八人楼下待命，狙击手抢占制高点，控制医院大门区域！”命令如同子弹般射出。
电话那头的应诺声未落，欧阳超一行人已至眼前。七个人，步伐沉稳，形成一道半弧，堵住了走廊。
胡国强深吸一口气，如山岳般挡在病房门口，双脚微分，站成了标准的警戒姿势。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欧阳超皮笑肉不笑，身后跟着民事局长张立栋、殡仪馆长吴耿贤，还有四名身着统一制服、眼神漠然的壮汉。
“欧阳院长，”胡国强率先开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区区一张高中生的死亡证明，需要劳驾您兴师动众，带着这么一支‘队伍’亲自送来？”
欧阳超干笑两声，镜片后目光闪烁：“胡局长，不也一样吗？一个高中生的遗体，竟需要您这位靖安局长兼武装部长，亲自持枪守门？真是小题大做。”
“我局接到报警，此人涉嫌强奸未遂，案情重大，我亲自督办，保护现场证据是分内之事。”胡国强语气强硬，话锋一转，“倒是您，日理万机，何时对普通病人的死亡证明如此上心了？若每位逝者都能得您这般亲自送行，怕是九泉之下也要感念您的恩德了。”
这番讽刺让欧阳超脸色一僵，旋即稳住：“胡局长说笑了。此子虽普通，却是被雷击身亡，千古奇闻，我不得不亲自过问，以备上级查证。”
“查验遗体，带法医足矣。”胡国强目光如刀，刮过那四名壮汉，“这几位，也是来‘查验’的？ICU重地，闲人免进！”
“他们并非闲人。”欧阳超侧身介绍，“民事局张局长、殡仪馆吴馆长，您是认识的。这四位是馆里专业的遗体搬运工，皆与此事相关。”
胡国强踏前一步，气势陡然提升，声音斩钉截铁，在走廊里回荡：“死者涉及刑案，在我局侦查终结前，遗体由警方全权监管！谁敢动一下，就是妨碍公务，视同案犯，严惩不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