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日/内 摄政王府-议事厅
人物: 靖王(摄政王)、刘御史(吏部尚书)、新任兵部尚书、户部尚书
△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靖王端坐主位,听着臣属们的进言。
刘御史(神情严肃,手持奏章): 摄政王,镇北王慕辰如今在北境,俨然国中之国。军政、财政、乃至官员任免,皆由其一手掌控。其麾下‘镇北军’只听他一人号令,长此以往,臣恐……恐重现前朝藩镇割据之祸啊!应尽早推行‘推恩令’,分化其权,或调其入京,明升暗降,方可保朝廷安稳。
兵部尚书(附和): 刘大人所言极是。且镇北军装备精良,尤以那改良弩机为甚,威力远超朝廷制式军械。若其心生异志,后果不堪设想。应令其交出弩机图纸,由兵部统一督造,分发各军。
户部尚书(略显犹豫,但还是开口): 王爷,北境如今试行低税,吸引大量流民涌入,加之海贸利润丰厚,其财力……已不容小觑。是否应收回部分税权,或加派朝廷官员监管?
靖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深邃): 诸位爱卿所虑,孤岂能不知?然,北燕新主阿史那刹,非是易与之辈。边境仍需慕辰这等悍将镇守。此时若强行削藩,逼反了他,谁去抵挡北燕铁骑?届时内外交困,才是真正的社稷之危。
靖王(话锋一转): 不过,诸卿之言,亦不无道理。刘尚书。
刘御史: 臣在。
靖王:以朝廷名义,向北境派遣一批学官和医官,协助慕辰兴教化、施医药。这些人,要精心挑选。明为协助,实为……耳目。同时,擢升张猛为二品镇军将军,赏赐厚重,将其与慕辰稍稍区分开来。
刘御史(心领神会):臣明白,分而化之。
靖王(对兵部尚书): 图纸之事,暂缓。但兵部要加紧研制新式军械,神机营的用度,优先保障。
兵部尚书:是!
靖王(最后对户部尚书): 税权暂时不动。但可以‘统筹全国漕运、优化海贸管理’为名,逐步加强对北境物资流通的监管。记住,要慢,要稳,不可激起剧烈反弹。
靖王(站起身,语气深沉): 对付慕辰,急不得。需如烹小鲜,火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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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夜/内 镇北王府-密室
人物: 慕辰(镇北王)、老陈、张猛
△ 密室内,慕辰看着老陈送来的关于朝廷最新动向的密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慕辰: 派学官、医官?擢升张猛?加强物资监管?呵呵,靖王这温水煮青蛙的把戏,玩得倒是娴熟。
张猛(怒气冲冲): 王爷!朝廷这是信不过咱们!还想离间我和王爷!我张猛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慕辰(摆摆手,安抚张猛): 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靖王此举,也在意料之中。功高震主,古来如此。他既出招,我们接着便是。
慕辰(对老陈): 朝廷派来的人,照单全收。安排他们去那些我们已经稳定、需要文教医疗的地方,好吃好喝供着,让他们‘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的。但要盯紧,若有异动,随时控制。
老陈: 是。
慕辰(对张猛): 你的将军衔,坦然接受。正好借此机会,以‘协防’、‘交流’为名,将我们的一些老兄弟,安插到与北境相邻的其他边防军中去。记住,是潜移默化,不是夺权。
张猛(若有所思): 末将明白,就是去交朋友,拉关系,让兄弟们把咱们镇北军的好处,悄悄传出去!
慕辰(点头): 没错。至于物资监管……周掌柜那边,新的秘密商路开辟得如何了?
老陈: 回王爷,已初步打通西南山区的几条古道,虽运输成本高,但更为隐秘。且与南洋陈阿福的合作也在加深,可供周转的节点增多。
慕辰: 很好。明面上的渠道,配合朝廷监管。真正的命脉,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秘密线路上。另外,新作物的推广要加快,我们要让北境乃至周边地区的百姓,因我慕辰而受惠,此乃民心根基,万不可失。
慕辰(眼神锐利): 靖王想慢慢收网,我们就要把这张网,织得更大,更结实,结实到他自己,都扯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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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日/外 北境-边境哨卡
人物: 边境哨兵、北燕游骑
△ 边境线上,原本相对平静的气氛被打破。数股北燕游骑突然变得活跃,频繁出现在边境线附近,进行挑衅性的侦察和小规模冲击。
△ 一名齐军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扬起的烟尘,对同伴道:
哨兵甲: 不对劲!这几天北燕崽子来得太勤了!看那架势,不像寻常骚扰。
哨兵乙: 快!点燃烽燧!向大营示警!
△ 狼烟升起,在苍茫的天空中划出警戒的痕迹。
△ 【镜头拉升,俯瞰边境】
△更远的地方,北燕的营地里,隐约可见军队调动的迹象。战争的阴云,似乎再次悄然凝聚。
△ 【画面淡出,字幕起】
北燕新主阿史那刹,已初步整合内部势力。其兵锋,再次指向南方。短暂的平静,即将结束。真正的考验,来临了。
【第三十七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