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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卷 纪元劫，凡躯慈航
第12章 千年隐秘—玄女踏天步，星河溯云踪
欧阳飞天眼睛里冒着志在必得的精光：“如此说来，《太虚星河诀》的确是非凡！这位楚氏先祖的背景很惊人吧？”
老者目光幽深，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沙哑：“他父亲，原是少林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五十五岁那年，却毅然还俗。据说，是因一日化缘途中，偶遇一遭劫的年轻女子，出手相救。说来也奇，缘分到时，年岁、信仰、门户之见，竟都成了虚设。两人就此倾心。” 他微微摇头，似在感叹命运无常，“而那女子身份更是惊人，竟是武当掌门的嫡亲孙女。一番波折，老僧还俗，少林武当竟因此结下姻亲，两派武学精要得以互通有无。他们所育之子，便是后来冠绝江湖的楚大侠，也就是今人们口中的楚氏先祖。”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对那个时代的向往：“楚大侠弱冠之年，便已尽得少林、武当真传，融会贯通，武功臻至化境，令天下英雄折服。各派高手竞相来访，不惜以本门秘籍相赠，只求他指点一二。由此，他几乎览尽天下武学，其指点往往切中肯綮，令人茅塞顿开。他集百家之长，创出诸多惊世绝学，其核心内功心法《太虚星河诀》，便是其一。”
欧阳飞天听得心驰神往，不禁叹道：“如此成就，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前无古人，倒也未必。”老者缓缓摇头，泼下一盆冷水，“但后无来者，却是可以肯定。千年来，无人能企及其项背，连其十分之一高度都难以望其项背。”
“前无古人未必？”欧阳飞天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服，“依我看，纵是释迦佛祖、道家老祖，其传奇也不过如此吧？”
“我并非指他们。”老者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我指的是更为久远的传说——轩辕黄帝之师，九天玄女。”他看向欧阳飞天，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穆，“说起来，我们一族，亦是黄帝苗裔。当年始皇遣徐福东渡，寻访仙山不死药，药虽未得，却意外传承下一脉国度与使命。”
“九天玄女？”欧阳飞天眼中闪过惊异，“传说中的飞升之神？她创有何种功法？”
“这涉及到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以至于传说本身都成了传说。”老者语气凝重，“《踏天九步》，一种真正能突破凡人极限，近乎仙法的无上秘术。传说在那天地相距不远的亘古时代，域外天魔骤临，与蓝星先民爆发灭世之战。天地崩裂，天界自此远离。九天玄女恰于此时渡劫功成，眼见天界远去，遂于万分危急间创出《踏天九步》，第九步踏出，竟能定住天界十息，最终得以成功登天，尽歼天魔。”
欧阳飞天听得心神震撼：“如此说来，《踏天九步》之威，远在《太虚星河诀》之上！未来……我们还会遭遇域外天魔吗？”
“千年前潜伏蓝星的零星天魔，早已被华夏先贤清除，否则人类焉有一千年的安稳？”老者面色沉凝，“然未来之事，孰能预料？眼下重中之重，乃是寻获《踏天九步》，此乃对抗天魔之关键。我族祖辈潜伏华夏千年，隐姓埋名，忍辱负重，甚至不惜与大陆血脉交融，所求者，正是这部惊天仙术。传闻九天玄女登天刹那，已将功法传于遥观的轩辕黄帝。然自黄帝之后，此功便如石沉大海，再未现世。未来几年，域外天魔或再次携愤而来，以蓝星人现在这个状态，被灭绝恐怕就在一瞬间。”
“域外天魔，究竟是何来历？”欧阳飞天追问，心里泛起一阵对未来的恐惧。
“其传说源远流流长，或可追溯至渺茫的史前人类。”老者沉吟道，“依我推断，所谓天魔，实则是某种极其强大的外星文明，与我蓝星人类，结下了绵延万世的血海深仇。”
欧阳飞天轻声惊呼：“万世之仇？岂非争斗了数十万年？蓝星之上，究竟有何物，能令他们如此锲而不舍地惦记？”
“沧海桑田，星辰流转，数十万年过去，彼辈却从未忘却。”老者目光锐利，“其中缘由，或许唯有欧罗巴圣神教廷那深不可测的圣廷，以及华夏终南山中那传承数千年的隐秘道场，方知一二。”
“圣神教？隐秘道场？”欧阳飞天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他们曾与外星人交战？或是……有所勾结？”
“几千年前的事情，年代久远，难以断言。”老者摇头，“知悉真相的人，早已化为尘土。倒是数十年前，米国发射的旅行者一号、二号探测器，近年有些耐人寻味的新发现。”
他说到此，下意识地左右扫视，尽管密室绝无第三人，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从我东瀛科学家破译的加密信息来看，基本可以确认，在太阳系边缘或之外，旅行者探测器发现了疑似外星文明活动的踪迹。”
欧阳飞天知道这是绝对秘辛，于是也下意识地屏息低语：“米国人自己分析出这个结论了吗？”
“尚未公开。”老者的声音更低了，“旅行者项目历时数十载，数据处理团队更迭，许多早期成员已老去或离任。唯有一位科学家，从发射伊始工作至今，从未间断。此人，正是我东瀛裔科学家。”
无需多言，欧阳飞天已然明了，问道：“目前此消息仅我东瀛政府掌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者眼神闪烁，“再绝密的情报，数年之内也必有第二方知晓。我们这位可敬的科学家，年逾八旬，前年发现端倪后，自行反复验证半年，方才密报我东瀛政府，同时也按程序上报予米国官员，但隐去了最关键部分。可笑那米国官员，对此嗤之以鼻，竟还斥责了他一番。”
“果然，先哲所言极是，弱小非生存障碍，傲慢才是。”欧阳飞天冷笑，“韩晟国、迦罕国等国情报能力不俗，他们可知情？”
“他国不敢断言，”老者面色凝重，“但韩晟国定已知晓。其神鹊盟盟主金城武，去年曾假意试探我，言语神秘，说什么得获‘域外天神’启示，无非是外星指示罢了。韩晟国情报网络，确是世界顶尖。”
“我最忧心的，是华夏是否也已获知？”欧阳飞天眉头紧锁，“若其凭借雄厚国力深究下去，于东瀛而言，将是噩梦。”
“华夏是否知情，难以判断。”老者叹了口气，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一丝悔愧，“若其知情，消息很可能是由我处无意泄露……我，或成历史罪人啊。”
“此话怎讲？”欧阳飞天一惊。
“去年，我与金城武越洋密谈此事，”老者面露痛色，“言至中途，我察觉室外有人窃听！”
年轻人大吃一惊：“父亲！您已是蓝星三大奇人之下有数的绝顶高手，竟有人能近身窃听您谈话，且许久才被发现？”
“除却我那孽徒，还有谁能有如此心智、武功、隐忍，并有机会近我身侧？”老者语气中混杂着愤怒与失望。
“您是说大姐？”欧阳飞天愕然，“她若真如此，实是大逆不道！她生于华夏，长于东瀛，受您师恩，竟行此窃听绝密之事，必须严惩！她会将秘密泄露给华夏吗？”
“难以断定，多半不会。”老者冷静分析，“华夏视她为叛徒，未必信她。近年国际赌斗中，她代表东瀛队连斩华夏天骄五十余人，出手狠辣，剑剑封喉，早已被华夏龙组列入必杀名单。然而，华夏境内，除却龙组之首‘龙一’亲临，无人能制她。”
龙组之事，欧阳飞天亦有耳闻，知其有九龙，以龙一为尊。但他此刻无暇他顾，稍松了口气道：“如此还好，她终究是我大姐，心向东瀛。父亲，当时为何不追问明白？”
“我追了出去，未能追上，只瞥见其身影一闪而逝。”老者叹道，“她的《洛神凌虚步》已臻化境，当世除却那三位奇人，无人能追及。”
欧阳飞天闻言，心情复杂。他曾得大姐私下传授《洛神凌虚步》的前三步，此刻既盼父亲当时擒住她问个明白，又暗自庆幸未能追上。他急忙转移话题：“您说金城武得外星启示，那您……是否也曾获启示？”
“你且想想，”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若无外星科技的某些指引，我的卦象何以能那般精准？”
“卦象有何提示？”欧阳飞天追问。
“《踏天九步》将于三年内现世，”老者一字一顿道，“而获得者，将是一名华夏年轻人。”
“凭什么？”欧阳飞天顿生不服，“我等亦是黄帝苗裔，自有资格争夺！莫非与李少奇有关？”
“可说有关，也可说无关。”老者沉吟道，“准确说，应与千年前的楚大侠关联更深。后世推测，蓝星潜伏的天魔，正是被他清除，因唯有他具此通天之力。卦象显示，李少奇的命理与楚大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故我必除之，以断此因果。当年的楚大侠，是九天玄女之后，最接近仙神之境的人，亦是最有可能领悟、甚至重现《踏天九步》之人。”
“这般人物，活过百岁应非难事吧？”欧阳飞天道，“突破凡俗极限，追上九天玄女的脚步，也非不可能。”
“由凡入仙，岂是易事？”老者摇头，“当时楚大侠已修尽华夏乃至中东、欧罗巴、东瀛、南洋等地所知绝学，进无可进。其所创《太虚星河诀》虽威力无穷，但比之《踏天九步》，仍是云泥之别。”
“所以，便有武林名宿出了馊主意？”欧阳飞天接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