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尹星眠就将这些照片发送给了报社,并留言是帕尼娜。但报社等人并不相信,因为照片的拍摄角度都不太能确定这就是当红爱豆帕尼娜。
次日一早,帕尼娜的工作室就发布了通知,声称帕尼娜由于业务连轴转身体吃不消,打算修养一年,整装再出发。
报社抓住了“帕尼娜”休息这一热搜,直接将照片曝光,包括去私立妇科医院、秃头男扶她的一些照片。
一时间,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粉丝坚持这是污蔑,是无中生有。但和帕尼娜有私交的明星都能认出她。与帕尼娜结果仇或是纯嫉妒的明星都在暗中推波助澜。
短短半个小时,这一爆炸消息就冲上了K国娱乐热搜榜一。
照片能比较清晰地看出脸的秃头男成了另一位关注对象,虽然没有帕尼娜有名气,但也是K国政治家,一个法务部的议员。
就这样,尹星眠足不出户就查出了那个男人的大部分底细,网友人肉搜索恐怖如斯,即使涉及到政治领域会比较敏感,但秃头男的基本家庭信息以及公开活动还是被整理了出来。
热搜只挂了五分钟就被撤了,相关话题也是“一扫光”,就连主动爆料的报社也发表声明“承认”是编辑认错了人。
……
报社内,总编正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金丝边眼镜男,他身着挺括西装,金丝眼镜衬着清隽眉眼,却藏不住一丝不耐。
总编:“拉查秘书,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发的邮件,是一个外国IP。”
眼睛男一眼不发。
“我……我已经让人发布了声明,是我们弄错了。”
拉查将咖啡放在桌上:“你这的咖啡不错,人嘛……有点儿不懂事。”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抬起左手,用食指轻点空气。
后面一个保镖上前,直接将总编的右手折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拉查用食指掏了掏耳朵,语气淡淡道:“这次给你个小教训,下次……可能就见不到太阳了。明白?”
总编忍者痛,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去,只留下了哀嚎的总编,报社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
……
虽然热搜撤得快,但舆论这种东西,只要有了一点火星,终究会烧毁一部分美好的“草坪”。
尹星眠根据所得的信息就直接去了秃头男卡瓦的家。
卡瓦是有正妻的,虽然是联姻夫妻,但好歹也共度了十几年,两人有三个女儿。
一直没能有一个儿子成了卡瓦的心病,从前年开始他就在物色合适的人选,恰好在一次宴会上挑中了帕尼娜,这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卡瓦的妻子薇娅看到了新闻,直接就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
尹星眠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卡瓦下跪求原谅,大概就是说一些不要离婚的话。
等了大概三分钟,薇娅气冲冲地走出去了,卡瓦在卧室里疯狂摔东西。
“全副武装”的尹星眠闪现在他面前时,他整个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正准备叫人,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卡瓦:“你冷静!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尹星眠:“行,你也不用紧张,我就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卡瓦:“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枚戒指是你的吗?”尹星眠的左手举着一个透明小袋,里面正是那枚尾戒。
卡瓦瞳孔骤然紧缩:“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着,尹星眠的左手使了点力。
卡瓦急忙开口:“是我的!是我的!但我已经丢了好多天了!”
“第二个问题,见过这个人吗?”她将透明小袋翻了个面,是阿努查的一张证件照。
卡瓦的大脑疯狂运转,这人……这人好像是那个……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三”
“二”锋利的刀刃已经见了血
卡瓦颤抖着说:“我见过!见过!上周在瓦达市的国际花园酒店。”
没错,就是阿努查坠楼的那家酒店。
“他真的是酗酒坠楼吗?”
“我不知道啊!当时我和同事在另一个包间吃饭,我就在洗手间见了他一面!”
“是吗?那你这记性还挺好,一面之缘的人能记得这么久。”
“我……我刚才也没想起来,这有了压力,脑子就转得更快了。”
尹星眠正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听见了女仆上楼的脚步声,用一记手刀将卡瓦劈晕。
反正种子已经埋下了,也不用着急把他带走,这样的情况还在撒谎,阿努查的死一定牵扯很深。
……
卡瓦打开电脑,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家里的监控,发现刚才那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男人”是如此轻易地避开了保镖,而且只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太恐怖了,他担心不久后,自己就会人财两空。
怀着一颗踹踹不安的心,他拨通了一则电话,电话一接通,他慌忙开口:“索塔理事长,大事不好了,有人在查阿努查的死因!今天已经闯到我家里来威胁我了!我现在,非常不安全!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拉查:“议员,请您慢点说。”
卡瓦有些诧异:“拉查?!怎么是你?”
拉查:“理事长在休息,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转达。”
卡瓦想到自己刚才的怂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不用了,我晚点再找个时间联系理事长。不过,你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随便接老板的电话,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冷笑:“抱歉,是我不守规矩了,您请便,哦,对了,今天看到新闻,希望您和太太——能——和睦相处。”
不等卡瓦反应过来,拉查直接挂断电话,另一边的拉瓦暴躁摔手机。
拉查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他正翘着二郎腿靠在皮质电脑椅上,办工桌上摆放着“理事长”的职位牌。
办公桌旁,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男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感觉到拉查的不悦,大气都不敢出。
“索塔,你说,我当初选了支持他是不是个愚蠢的决定?财团的钱不应该用在蠢猪那里不是吗?”
索塔已经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是,您说的是,我马上就去准备候选名单。”
拉查从椅子上站起来,拿气文件敲了敲索塔的脑袋:“理事长,不要对我这样一个小小的秘书低声下气的,财团是您的,我可做不了主。”
索塔直接跪在地上:“是我不好,之前没能将这种人从名单里筛出去,污了您的耳朵。”
拉查将文件递给他:“理事长,记得签字,我先回去了。”说完,他看都没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
尹星眠从卡瓦家离开没多久就换回了便装,顺便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监听录音,有用的信息很少,只有两个名字和职务。
K国重名的人很多,他们的全名很长,而且资本主义的国家财团很多,不好缩小范围。
还得再想想,关键时刻冷少那家伙不在。
晚上,权砚舟送来了一套礼服,明天就是查侬儿子的婚礼。
尹星眠看着站在门口不打算走的权砚舟,开口问道:“权先生有事?”
权砚舟:“你想查的人或事,我可以帮你。”
尹星眠:“谢谢,您已经帮过我了,现在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权砚舟盯着她的眼睛: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在撒谎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晚安。”权砚舟想说一些拉近距离的话,他们之间总感觉隔了一条银河系。
“晚安。”
……
回到自己的房间,权砚舟洗了个澡,一边回想尼格马汇报的内容。
目前还不能确定尹星眠为什么会对卡瓦感兴趣,她一定不会无缘对异国他乡的政治议员感兴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到底因为什么?
那个尾戒肯定是卡瓦的,尹星眠又是如何得到的?谁给了她这个戒指,又拜托了她做什么?
权砚舟有太多的疑问了,但这些最好不让尼格马去调查,等明天一过,他亲自去查。
正当他对着镜子擦头发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一个长着一双蓝瞳的“权砚舟”,在笑。
再一回神,镜子里只有擦头发的自己。
权砚舟不认为自己会眼花,难道是……他?可他现在并不痛苦,而且感觉生活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他”会出现?
等回国,还是让西蒙开点药更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