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作者书面同意，禁止转载）
第01卷 纪元劫，凡躯慈航
第10章 潜能检测——基因限凡胎，训诫铸道心
老者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中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恨掠过，心底翻涌着对米国霸道行径的厌憎与无奈，但数十年的潜伏生涯，早已让他将情绪控制得收放自如。
他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米国骑在东瀛和韩晟头上，不是一两天了。至于还要骑多久……或许，也没多久了。” 他顿了顿，指节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叩击了一下，继续道，“米国人虽未参与制造，但我们所有伪装成员工的专家，每日都要经受他们的脱衣检查和X射线扫描。”
语气虽然平淡，但放在膝上的手背却微微绷紧着。
欧阳飞天闻言，脊椎窜起一丝寒意，他仿佛能想象到那种毫无尊严的搜查场面，一股凉意夹杂着愤怒窜上脊背，但更多的是对米国强势的忌惮，立刻将话题从危险的米国身上移开：“父亲，华夏天格公司……他们可知自己打造的是何物？”
“他们不知。”武野子语气淡漠，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他们只当是接了一份工艺苛刻的订单。至于那些接触核心机密的高层……”他眼皮都未抬，“事后都已处理干净。至于流水线上的工人，毫不知情，也就罢了。我们终究是文明人，不做无谓的杀孽。”
欧阳飞天抿了抿嘴，心下觉得父亲有时过于“仁慈”，斩草除根才是稳妥之举，欧阳飞天觉得父亲还是过于仁慈了，不过他也知道，参与生产的工人必然很多，若都悄悄做掉的话，必然会引来调查，事情就会败露。
于是顺着话茬说道：“真是便宜了那些生产工人了。按照最初的估算，天外材料能做十柄基因飞刃，精钢会社浪费了22%的材料，剩下的78%材料，可以做出七柄，还剩下8%的材料。”
“理论如此，实则必有损耗。”老者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对精钢会社毫不掩饰的鄙夷，“以东瀛那种尚算优秀的工艺，浪费两成有余。华夏天格虽强，也难以做到完美。他们首次试制样品时，只浪费了百分之三的材料，后用百分之五的材料，造出了堪用的样品，虽仅能使用十数次，但各项功能完全达标。余下七成材料，铸成了七柄分量十足的飞刃。”
“天格公司，赚了不少吧？”欧阳飞天更关心代价。
“不算多。两年间，他们投入五亿定制机床，我等支付六亿美元。”老者报出数字。
“真是暴利，便宜他们了。”欧阳飞天感到一阵肉痛，随即疑惑道，“如此算来，连样品共得九柄飞刃，份量不足的有两柄，份量十足的有七柄，今日毁去一柄，应剩八柄才对，为何说仅余五柄？”
“那两柄分量不足的样品，”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本欲献予天皇与米国总统，却在运输途中……遗失了。”
“定是华夏人暗中做了手脚！”欧阳飞天脱口而出，语气笃定。
武野子却缓缓摇头，目光扫过虚空，仿佛能看到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华夏自然可疑，但罗斯、朝曦、英吉、迦罕、德门、法兰、竺印……哪一个是易与之辈？他们的耳目和手段，纵不及我东瀛，亦相去不远。当然，”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儿子一眼，“亦不能排除，是我们三方‘自己人’动的手脚。”
欧阳飞天叹了口气，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哎，内外勾结，自古皆然。内奸，最是难防。”
武野子不再纠缠此事，转而指向房间中央泛着幽蓝光泽的检测平台：“来，测测你的潜能，看是否达到预期。”
欧阳飞天依言伸出左手手腕。老者将那柄珍贵的基因飞刃轻轻刺入他的皮肤，刃尖传来一丝冰凉的刺痛。屏幕上数据流开始飞速滚动，波形起伏不定。约莫三十秒后，冰冷的电子音伴随着最终评级响起：
源能：肌肉纤维密度良好，达到健美先生水平，大腿爆发力接近短跑奥运冠军，耐力接近半马拉松冠军。评级：精钢级。
熵念力：大脑开发程度15%，可以预判敌人0.3秒内的动作。评级：精铜级。
涅槃阈值：细胞分裂次数突破人类50次的极限，达到60次，寿命增加25岁，肌体破损修复速度超出普通人类20%。评级：精铜级。
时流协调：神经反应速度达到50毫秒水平，超过眼镜蛇。评级：精钢级。
抗性矩阵：低于可探知阈值。评级：垃圾级。
总体评级：当前亚精钢级，成长上限白银级。
看到屏幕上的数据，老者神情有点惋惜，说道：“小天，你的身体潜能仍未开发出来，与顶级高手相比，还有太大太大的距离。说实话，你这个水平，也就是人类特战兵里普通兵王的水平，放在武者体系里，算是垃圾了。这次昆仑之巅决赛，不仅是华夏年轻一代的巅峰擂台，更关乎着进入‘那个地方’的资格……你若能跻身前三，我族未来便有了一丝曙光。这次决赛，华夏天才云集，你要想拿到第一名，太难了。”
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老者眼中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惋惜，那是对投入与产出失衡的失望，也是对儿子资质的无奈。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小天，你的潜能……远未达标。说实话，以你眼下水准，不过人类特种兵中普通兵王的水平，放在武者体系里，堪称平庸。” 这话如同冰水，浇在欧阳飞天心头。
老者继续说道：“此次昆仑之巅决赛，不仅是华夏年轻代的擂台，更关乎进入‘那个地方’的资格……你若能跻身三甲，我族方有一线曙光。然华夏此次天才云集，你想夺魁……难如登天。”
欧阳飞天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辩驳。
武野子见他驯服，心中的失望略微减少一些，语气缓和了一些：“据我所知，华夏军方此次派出的天才，精钢级便有十数人，更有两三已至精铜级。而华夏古武世家派出的天才，不会比军方差。幸好，距决赛尚有半年，你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几日后你便需前往昆仑参加训练和预选赛，务必脚踏实地，莫要心生妄念，以免提前出局。”
话语中带着告诫，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欧阳飞天垂首不语。他自五岁起，便在父亲密不透风的计划中，经受各种秘法、秘术、秘药的洗礼，奈何天赋有缺，基因进化缓慢。十几年过去，体质虽远超常人，却始终难以跨越那与真正天才之间的鸿沟。寂静的密室里，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响，映照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沉寂。
忽然，他想起那些传闻中能快速提升的禁忌秘术，眼中邪光一闪，但随即被更深的羞愧取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抵不住快速提升的诱惑，他声音细若蚊蚋，几乎难以听清：“父亲……反正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先将那风婉君……若能阴阳相济，或可助我突破瓶颈……”
话音未落，老者脸色骤变，怒意勃发，反手一记耳光迅捷无比地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密室中格外刺耳。欧阳飞天脸上顿时浮现清晰的掌印，火辣辣地疼，但他更多的是震惊与恐惧，慌忙跪下：“父亲！孩儿知错！只是恨自己天赋低微，不能早日为父分忧，辱没了门楣！”
老者胸膛起伏，怒其不争地斥道：“蠢材！连这点 色相都经受不了，连自身欲望都把持不住，心志如此不坚定，将来如何成就大事？如何为我族谋取未来？如何在这大势之争中脱颖而出？！”
怒火稍息，他看着跪地颤抖的儿子，心中涌起更深的疲惫与忧虑。老者叹了一口气，心想“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虽有别的办法拔高你的潜能，但技术都不成熟，风险很大，说不定就成了废人。所谓修行，还是要靠自己奋发图强。现在的年轻人，心燥气浮毛病多，正好趁机说教一番”，随即扶起欧阳飞天，摸了摸脸上的手印，说道：
“我也曾年轻气盛，见过倾城之色，但我皆以毅力克制，每日寅时便以虚宿观想之法，淬炼心性，化欲望为空寂。五年间，我便初窥《星切宿曜升华录》的门径——虚宿空蝉，内力渐生，如溪流涓涓。那时我方十三岁，下山赴东瀛，以阴阳道见习身份行走，在各大神社任职，亦在江湖历练，同辈之中切磋，未逢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