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年轻时节·一次未完成的约会
在闫宴寒与苏晚晴分手前,其实有过一次近乎“约会”的经历,只是当事人当时并未察觉。
那是一次美术展,宋浅羽很想看,苏晚晴原本答应陪她去,临到头又因“陈少约了打高尔夫”而爽约。宋浅羽有些失落,正准备独自前往,却接到了闫宴寒的电话。
“晚晴说你想去看XX展,她临时有事去不了。我正好在附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迟疑,似乎也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唐突。
宋浅羽握着电话,心跳莫名加速。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那天下午,只有他们两人。闫宴寒对艺术了解不深,但他很认真地听宋浅羽讲解每一幅画作背后的故事和技巧,不时提出一些看似外行却充满思考的问题。他们在一幅描绘星空与麦田的画作前站了许久,讨论着孤独与丰饶的关系。
“有时候觉得,就像这画里的麦田,”闫宴寒忽然轻声说,“看似被星空包围,很近,其实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宋浅羽侧头看他,他目光落在画上,侧脸线条在展厅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她忽然很想问,他指的是什么?是他和苏晚晴吗?还是别的?
但她最终没有问出口。那一刻的氛围太过微妙,她怕打破。
看展结束后,天色尚早。闫宴寒提议:“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宋浅羽几乎要点头,手机却响了,是苏晚晴查岗般的电话,问她展览好看吗,和谁在一起。宋浅羽看着面前的闫宴寒,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我自己来的,正准备回去了。”
挂了电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我送你回去吧。”闫宴寒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有礼。
“不用了,不顺路,我坐地铁就好。”宋浅羽摇摇头。
那次未完成的“咖啡之约”,像一颗被悄悄藏起来的糖,带着些许遗憾的甜,留在了宋浅羽年轻的记忆里。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次看展,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一次短暂逃离苏晚晴那个浮华世界的尝试,而她,是他无意中选择的、可以共享片刻宁静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