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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卷 纪元劫，凡躯慈航
第09章 基因飞刃—飞星铸异刃，卦示未来劫
老者：“小天，你能否确认，那柄特制利刃是你亲自给到她手上的？”
老者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他反复推演着计划可能失败的环节，最担心的就是执行环节出了纰漏。他紧紧盯着儿子的眼睛，需要确认这个最基础的步骤万无一失，才能判断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欧阳飞天对父亲的询问不敢怠慢，但他内心有一丝不忿，父亲竟然怀疑自己的执行能力，于是十分肯定地说道：“父亲，完全确认，就在不久前，我在威胁她一番之后，将刀扔给她。不过，为了防止伤着她，我是把刀扔在地上，后来我亲自看见她捡起来了。莫非利刃有质量问题？或者是说被我扔到地上时，撞坏了？”
这种场合下，老者此时并未在意“父亲”这个称呼，反而很是享受这个称呼，对儿子的那点心里不服也未加在意。
这件事情实在关系重大，老者不得不多做思考，心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警觉：“这应该不至于，这刀是华夏天格公司生产的，质量肯定没问题，比东瀛的精钢会社只强不弱。全球范围内，生产制造水平可以媲美华夏天格公司的，不会超过三家。况且，最开始的一秒钟内，刀尖的传感器上传了部分脑干电波数据。这说明开始的时候，传感器没坏，后面发生了意外，才坏掉的。”
欧阳飞天听闻不是自己的失误，心下稍安：“可惜了，毁了一柄基因飞刃。需要把它弄回来吗？”
老者立刻否决了儿子的提议，心中快速权衡利弊和轻重缓急：“不用了。被如此强大的电流击中，这柄刀跟废铁一样了。你现在若过去夺刀，很可能碰到胡国强，反而欲盖弥彰，引起他怀疑。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五柄了，其中一柄还在韩晟人手里，两柄在米国人手里。”
老者手里又拿出来一柄基因飞刃，手指划过那光滑的刀面，身体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言语细心，道：
“这种基因飞刃的材料极其珍贵，其核心材料采自天外飞星，数量非常稀少，无论硬度、韧性、延展性等性质，都远超蓝星上的材料。最关键的是，在纳米粒度层面，这种材料会与生物细胞里的分子发生反应，或者说它能记录生物分子层面的信息。”
欧阳飞天被父亲的话深深吸引，言语中有着浓烈的自豪：“这应该是蓝星上的首创吧？”
老者略微加重了语气，那是如履薄冰的谨慎：“是的。东瀛科学家联合米国、韩晟国科学家，以及联合三国军方，决定融合基因科技等技术，将用这些材料打造成七柄利刃，用于采集敌方重要人物的基因数据，甚至是脑干波动数据。”
“这种成本一定很高吧？”
说到成本，老者心里都在滴血，他当时主推这个项目，但官方不愿意掏钱，为了多分到一柄利刃，他自己多掏了15亿美元，那是他的一半积蓄。他尽量压平声音：“整个项目耗资四十亿美元，平均下来，每一柄利刃价值超过五亿美元，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成本。”
年轻人首次听闻如此内幕，心神剧震，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只是利刃已经废掉了，几亿美元就这么没了，老者心在忧虑，他忧的不是几亿美元，毕竟对他这种高手而言，只要他愿意，分分钟搞到几亿美元。他忧虑的是，这仅仅是巧合吗？那道蓝星有史以来的最强炸雷，正好击中这柄利刃，于其他方面丝毫无损？
想到这些，老者叹了口气：“这是天意啊。应该是刚才那个炸雷，击中了刀身，强大电流击毁了刀里的传感器，多半也毁掉了那珍贵的天外材料。更可怕的是，一股强电流竟溯着无线信号反向传输，将这台笔记本的硬盘彻底击穿格式化。万幸的是，很早之前采集的基因数据，已经复制到其他电脑了，这次没有受到波及。”
欧阳飞天明显感受到父亲心里在自责，于是问道：“父亲，这个李少奇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我们浪费一柄价值堪比原子弹的基因飞刃？他的基因数据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活脱脱普通人一个。”
欧阳飞天本意是在为父亲开脱，谁知父亲忧虑的正是这一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然，老者也不会在意儿子的这些心思，只是深感肉痛和疑惑，说道：“的确，他的基因数据非常平凡。但是，卦象显示‘紫微黯，凶狼起于学舍’，此子命格……他可能会决定人类的未来走向，所以我才这么关注他。”
年轻人思维倒是缜密，立即反推出了一个说法：“现在，他大概率已经死了，那么卦象就失效了，这进一步说明，他就是一个无法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或者说，您的预测对象搞错了？”
欧阳飞天屡次踩在父亲的伤口上，老者却并未因此动怒，反而细心解释：“占卜和卦象本是盗窃天机，而天机渺渺茫茫，岂是那么容易盗取的？失效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哪怕卦象成真的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也值得一柄五亿美元的基因飞刃。”
年轻人想到卦象的内容，一个李少奇能决定未来人类的走向，这个人却不是东瀛人，那么无论用多大的代价搞死他，都是值得的，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父亲，您刚才提到总共造出了七柄基因飞刃，又提到了东瀛精钢会社和华夏天格公司，对此我有些疑问。就是为什么必须让天格公司来制造？”
老者回忆当时的争吵过程，心中五味杂陈：“按照三国专家的估计，若单论天外材料的数量，是可以做出十柄利刃的。当时三方专家在评估，东瀛、韩晟和米国三个国家里，哪个公司有足够的制造工艺，可以毫不浪费地造出来。选来选去，竟然只有东瀛精钢会社才勉强够资格。”
“结果呢？”
老者痛心疾首：“可惜的是，精钢会社多年来品质下滑，生产工艺不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么精益求精了，第一次用五成的核心材料，试制一柄小型利刃，完全报废。”
年轻人有些不服：“为什么不给他们整改的机会呢，反而找了华夏天格公司？”
老者语气有些沉重和愤怒：“给了他们三个月整改时间，用八成的核心材料，试制一柄小型利刃，勉强成功，但比较脆，冷不得，热不得，撞不得，数据采集的错误率高达90%，算是废品。”
“错误率高达90%？那比江湖算命先生还差劲，算命先生就算胡诌，也能胡出个30%的正确率。”
老者叹了口气，叹息中夹杂着绝望和心痛：“又给了他们三个月整改时间，这次用了九成的核心材料，又试制一柄，效果好一些，能用，但寿命有限，用过十来次就会报废。若非他们如此混蛋，我本来还可以多得一柄利刃的。”
欧阳飞天感同身受，愤怒异常：“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竟然浪费了两柄利刃的材料。真是败家子！东瀛曾经以制造业崛起于现代强国之林，但是现在的制造水平非常堪忧，只能说国家开始走下坡路了，甚是让人揪心啊。有没有考虑过德门国的公司？毕竟德门国的制造业曾经是优质的代名词。”
老者心里有些艰难，甚至还残留着当时的一丝屈辱：“德门国制造业虽曾享誉世界，但专家评估后认为，效果会比东瀛精钢会社好一点，但好不了太多，仍会是不达标的废品。最终，在全世界选来选去，只能选择华夏天格公司。”
年轻人：“不怕泄密吗？”
老者：“不怕，再说怕又能解决问题吗？一方面，我们是委托一家华夏玩具公司出面洽谈，淡化了国家意志和军方意志。另一方面，我们选择精通汉语的东瀛专家和韩晟专家，伪装成玩具公司的员工，全程24小时跟踪，天格公司完全没有偷取材料的可能性。”
欧阳飞天虽然年轻，但米国人的那套行事风格，他再清楚不过了：“米国人长得不太像华夏人，就没法全程参与了，但他们肯定不甘心，肯定会想办法敲诈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