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张凡微微一怔，两百年的时光在蓬玄洞天恍然而过， 此刻记忆才慢慢回笼，
“两百年……哦，你怎么在这里？”他刻意转移了话题，想起这是几年前在准A市买了她的别墅，当年在魔仙洞曾救过她。
那时密室内有块中品水灵石，她吸收了些许灵气——因她是上品水灵根，没想到短短“几年”，不仅稳住了武师修为，气息还愈发凝练。
“总算想起来了？”杨芸见他眼神松动，嘴角笑意更深，“当年在魔仙洞，你救了我，转头就把人抛到脑后，真是狠心。”
这话带着点娇嗔，听得旁边助理眼皮直跳，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不敢再看这颠覆认知的一幕——素来冷厉的杨总，竟会有这般小女儿姿态。
张凡失笑，刚要开口，却见杨芸身子晃了晃，脸颊的粉晕更浓，显然是酒劲上头。
“今天签了几亿的合同，高兴多喝了点，想回酒店歇着，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你怎么会在这？”她下意识扶住张凡的胳膊才站稳，语气含糊。
“办点事。”张凡顺势扶了她一把，清晰感知到她体内内劲流转的轨迹，想来这几年没少下苦功打磨根基。
：“需要帮你送她回房间吗？”他看向旁边急得想上前又不敢的助理。
助理连忙点头：“麻烦张先生了！杨总她酒量本就一般，今天实在是高兴……”说着报出房间号，还想上前搭手，却被杨芸挥手推开：“不用你管，我跟张凡说几句话。”
张凡扶着她往电梯走，楼道暖黄的灯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你这些年去哪了？我去准A市的别墅找过你，连中医协会的郑副会长都不知道你的下落。”杨芸忽然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
“去了五凤山。”张凡含糊带过，不愿提蓬玄洞天的事，转而问道，“你现在做什么生意？看这阵仗，规模不小。”
“就是和中医协会做点药材生意，偶尔倒腾些锻炼器材。”杨芸声音轻了些，眼神却亮起来，“你要是缺钱或者需要药材，跟我说，我现在能拿到不少好货……对了，你现在武道修为到哪一步了？当年你就是先天境，现在肯定更厉害了吧？”
“比你想的厉害一点。”
“难道是先天宗师？”
说话间已到房门口，助理赶紧刷卡开门。
张凡把杨芸扶到沙发上，刚要起身，却被她拉住手腕。
“张凡，这次别再突然消失了。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但朋友之间，总得常联系吧？”杨芸眼神清明了些，认真说。
张凡愣了下，随即点头：“好，不会了。”他抽回手，又叮嘱助理好生照看，才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张凡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杨芸的出现，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他更真切地感受到“回到地球”的实感。
“接下来该采购物资了，身上还有不少从蓬玄洞天带回来的灵草法器，应该能换不少钱。”
拿出手机，翻出中医协会的联系方式，给郑副会长发了条消息：“羌塘无人区之行，若有武者愿意同行，优先考虑。报酬为每月一颗聚灵丹。”
没过多久，郑副会长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字里行间满是激动：“张宗师！我刚联系了几个武道世家，他们听说要去探寻古城遗迹，还能得聚灵丹，都炸开锅了！我这就整理名单，尽快发给您！”
张凡收起手机，神识横扫五千里“十几名武徒、五名武士、三名武师，甚至还有一位气息凝练的大武师，地球的武者，比我想象的热闹。”
从前的张凡看新闻报道，总觉得各门各派的“宗师”名不副实，甚至觉得未必敌得过散打冠军。
如今才明白，人家修的是境界，一旦境界到了宗师境，只需足够灵气，便能轻松突破先天。可惜地球灵气稀薄，能突破大武师已是凤毛麟角，先天境更是寥寥无几，堪称人中龙凤。
而此时，杨芸的房间里，助理正给她递温水。
“你觉得张凡现在是什么修为？”杨芸喝了一口，忽然问。
“看不出来，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助理愣了愣，摇头说。
“当年在仙人洞，他已是先天境……这次重逢，说不定是我突破大武师的机会。”杨芸笑了笑，眼神飘向窗外。
她本是京城杨家分支的子弟，若非突破武师，家族根本不会认她这个“旁支”。
次日一早，张凡的手机便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杨芸”的名字。
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她清亮的声音，没了昨夜的酒意，多了几分干练：“张凡，郑副会长给杨家发了邀请函，老家主让我带队参加。
我让助理查了羌塘无人区的资料，那地方不仅环境恶劣，还常有不明生物出没，你要去那做什么？”
“找些东西，顺便培养医学人才。”张凡没有多解释，转而问道，“你对那片区域熟悉？”
“不算熟悉，但杨家药材生意的合作伙伴，有常年在藏区跑运输的，多少知道些情况。”杨芸顿了顿，语气带着试探，“我认识几位经验丰富的向导，还能调用几台抗高寒的越野车，物资方面也能帮上忙。”
张凡略一思索，“我把采购清单发你，费用我来出。”让她负责采购食物和水倒是省心。
“谈什么费用！”杨芸立刻打断，“当年你给了我一个亿启动资金，这次就当我还人情。再说了，我也想看看那消失的古城到底长什么样的。”
挂了电话，张凡打开郑副会长发来的探险名单，目光扫过一行行名字——有来自三大武道世家的核心子弟，其中陈家的陈峰已是大武师境，擅长追踪与防御；
由中医协会推荐的五位资深医师，均精通高原病症诊治；
甚至有两位地质专家，专门负责解析古城遗迹的结构。
“阵容倒是齐整。”张凡指尖在名单上轻点，最后落在“杨芸”的名字上，失笑摇头，看来她和中医协会关系确实不浅。
此时的杨芸正盯着张凡发来的采购单犯愁——吃的、喝的、用的，不是几吨，而是几十吨，价值至少上亿。她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这么多物资，怎么运到羌塘无人区？
来不及细想，她立刻开始联系人。
首选便是五凤山——因为查到张凡曾与他们有过交集。
陈林接到电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库存的瓜果蔬菜全部调往杨芸指定的仓库。
一个月后，仓库里堆积如山：矿泉水、青稞、藜麦、土豆、牛肉、鲜鱼、果蔬……琳琅满目。
“这些物资怎么运？难道要我们……”杨芸看着张凡，眼前的食物和水竟凭空消失了，仓库瞬间空旷下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乾坤袋？”她失声惊呼——家族古籍中提过。
“这个空间戒指送你。”张凡递过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戒指，“装些随身物品方便。”
“这……这是给我的？”杨芸惊喜地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戒指，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腾地红了。
“走吧，去机场集合。”张凡没在意她的异样，转身快步离开仓库。
张凡之所以执着于羌塘无人区，是因在碧霞宗的典籍中见过记载——那里藏着一座上古秘境。
而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南极洲的冰封遗迹、撒哈拉沙漠的地下宫殿、亚马逊雨林的上古祭坛，还有格陵兰岛、
罗布泊、喜马拉雅山、可可西里……这些世人眼中的绝境，在他看来，都是待征服的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