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京城的城墙染成一片金红,德胜门外的官道上,萧御珩率领的队伍终于抵达。城门下,早已聚集了一队人马,为首者身着紫色官袍,正是皇后的兄长,当朝太傅柳成渊。他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持兵刃的侍卫,神色肃穆,显然是早有准备。
萧御珩勒住马缰,目光冷冽地看向柳成渊,沉声问道:“柳太傅在此等候,不知有何要事?”
柳成渊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几分假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萧殿下辛苦,本傅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查验殿下带回的‘证据’。毕竟此事关乎太子清誉,容不得半点差错,需仔细核对,以免有人混淆视听,污蔑皇家颜面。”
这话看似合理,实则是想借机夺走证据,甚至销毁。萧御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证据乃陛下亲令带回之物,需当面呈给陛下查验。柳太傅若要核对,可随本殿一同入宫,在陛下面前核验,岂不比在此处更为妥当?”
柳成渊脸色微沉,语气愈发强硬:“萧殿下这是不给本傅面子?皇后娘娘有旨,若殿下不肯配合查验,便只能请殿下在此稍候,待本傅将证据带回宫中,交由娘娘核验无误后,再请殿下入宫。”
“放肆!”林知锦厉声喝道,“陛下有旨,证据需由萧殿下亲自呈递,柳太傅竟敢违抗圣旨,莫非是想与皇后一同谋逆不成?”
这话如同一记惊雷,让柳成渊身后的侍卫们瞬间变了脸色。柳成渊也怒上心头,指着林知锦道:“你一个区区护卫,也敢在此妄议皇后娘娘!来人,将她拿下,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
侍卫们刚要上前,萧御珩突然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柳成渊,冷声道:“谁敢动她试试!本殿看今日谁敢拦路!”他身后的亲兵与禁军也纷纷举起兵器,与柳成渊的人对峙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柳成渊看着萧御珩眼中的寒光,心中竟有几分发怵,却依旧强撑着道:“萧御珩,你敢在京门之外动武?就不怕陛下治你个以下犯上、意图谋反的罪名吗?”
“谋反?”萧御珩嗤笑一声,“本傅奉陛下之命带回证据,你却受皇后指使,拦路夺证,究竟是谁在谋反?柳太傅若再不让开,休怪本殿不客气!”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名太监手持明黄圣旨,快步赶来,高声道:“陛下有旨!宣萧御珩即刻入宫,无需在此停留!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以抗旨论处!”
柳成渊听到圣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特意下旨,显然是早已料到他会在此拦路。事已至此,他再无理由阻拦,只能咬牙躬身道:“臣……遵旨。”说罢,他狠狠瞪了萧御珩一眼,带着侍卫们不甘地退到一旁。
萧御珩收起长剑,对着传旨太监拱手道:“有劳公公。”随后,他率领队伍,缓缓穿过城门,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进入京城,街道两旁围满了百姓,众人看着萧御珩与囚车,议论纷纷。
“那就是萧殿下吧?听说他在北疆立了大功,还抓住了陷害他的人!”
“是啊,太子被囚,皇后也快不行了,说不定这朝堂,要变天了!”
萧御珩听着百姓的议论,心中却毫无波澜。他知道,入宫之后,才是真正的硬仗——皇后绝不会轻易认输,定还留有后手。而他要做的,便是将所有证据呈给皇帝,彻底揭露皇后与柳家的阴谋,还朝堂一个清明。
队伍很快抵达皇宫门外,萧御珩翻身下马,将证据交给亲兵看管,独自跟着传旨太监,向着御书房走去。御书房内,皇帝正端坐案前,神色凝重,一场决定王朝命运的最终审判,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