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继续说寒食节的故事。姆妈说:“里克立晋惠公登上王位,却被晋惠公想办法打死了,里克在临死前说了么个呢?其实郤芮心里早就对里克油反感,现在看到晋惠公想杀里克,就跟着带领着郤氏亲兵包围了里克的屋,惠公派人向里克喊话:“里克,要是冇有您,我就不能做国王。虽然是这样,可您杀掉了两个国君,逼死了一个大夫,做您的国王,那冒是太难了吗?
里克也对着天叹气,说:“也是嘞,要是冇有奚齐、卓子的被废,国王您又怎么可能当上国王呢?想要给别个添加罪名,还怕冇有话可说吗?下臣明白了,冇有废也,君何以兴?想给别个加罪名,还怕冇有嘎的?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里克说完就把宝剑架在犟龟(脖子)上,狠狠一用力,脑壳就掉到地上了。里克死了,惠公终于可以暂时歇一口气了,只是晋国的内乱并冇有因为里克的死而彻底平息。先去秦国的邳郑父提醒秦穆公:“吕省、郤芮、郤称都不同意给秦国土地。我回国后,秦伯你用厚礼招郤芮他们到秦国来,我和里克在晋国造反,废掉惠公,秦伯你再让重耳回国即位,大事就成矣了!”
这一年冬天,秦穆公派冷至去晋国要城池,并向吕省等赠送彩礼,并召请他们三人。郤芮看出了这是秦穆公的计谋,于是要晋惠公杀掉邳郑父、祁举和七个朝廷大臣,一举铲除里克余党。晋惠公听了郤芮的话,杀了邳郑父、祁举和七个朝廷大臣。国王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弄得晋国人心惶惶,朝廷的臣子个个担惊受怕,只怕自个也被杀了。惠公也晓得自个只是重耳的替补,只要重耳还在,他的江山就坐冒稳。
姆妈说:“再嘎公子重耳逃跑到翟国,介子推同狐偃、赵衰、魏犨、胥臣等人跟着重耳一七逃亡。以后又先后逃跑到齐、卫、曹、宋、郑、楚、秦等国,在外十九年,恰尽了酸甜苦辣。这一年,重耳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带着大军回到晋国,杀了晋怀公,做了晋国的国王,称为晋文公。
晋文公回国后,赏赐那些一同跟着流亡的人,只是冇有看到介子推。介子推哪里去了呢?原来介子推和重耳一起回到了晋国,作为跟着重耳在逃亡十九年的介子推是立下大功的。介子推也晓得,这一次回到晋国,重耳肯定是要做国王的。而介子推凭着跟随重耳在国外逃亡十九年的功劳,肯定能够做大官,只是介子推经理了那么多事情,介子推晓得在朝廷做官并不安全,出一个事变就有可能被杀死。介子推想到这里就冒想去做官享受荣华富贵,于是找一个机会就溜掉了。介子推一口气跑到自个的屋里,跟年老的姆妈相见了。母子互相抱着大哭一场。然后介子推对姆妈说了在国外流亡十九年的经历,说起自个到底跟着重耳回来了。自个在朝廷做个大官是冇有问题的。只是自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晓得在朝廷做官的危险,所以介子推决定远离官场,退避山林,过隐居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介子推有个邻居喊解张,听到了介子推的话,劝说介子推去请功封赏。介子推笑笑,冇有说话。介子推的姆妈也认为儿子的想法好,于是介子推赶忙收拾一番,带背着姆妈到了山上,在绵山的深谷里搭起毛棚子住下来。
再说那晋文公到处寻找介子推,哪里找得到?那晋文公想起介子推跟着自个在国外流亡十九年,恰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晋文公记得,自个刚开始奔逃的那几年格外的惨,先是老爹献公追杀,后来又是兄弟惠公的追杀。那时候我是经常饿肚子,衣裳破烂,到了寒冬腊月,身上冷得直打转转。记得有一年逃到卫国,饥饿已经受冒了,只得向农人乞讨,可不但冇有讨得饭,反被农人们用土块当成饭耍了一番。后来我都快饿晕过去了,是介子推割下大腿上的肉做成汤,我才被救了一命。
解张为介子推不平,夜里写了封书信挂到城门上。书信的大概意思是“龙失其所,周游天下,众蛇从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返于渊,安其壤土。数蛇入穴,一蛇于野。”
晋文公看了书信后,一拍脑门:“啊,子推!我怎么会竟然忘记子推!”于是就派人去请介子推。
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晋文公,子推已经隐居到绵山去了。晋文公亲自带人到绵山去找,可找了很多天都冇有找到。晋文公很羞愧地说:“子推可能是非常的怨恨我,不然冒会冒出来的。我晓得他格外孝顺,要是我们用火烧山,他一定会背着老母亲出来见我的。”
晋文公叫人在山前山后放火,周围绵延好几里,火势三日才熄,介子推终究没有出来。后来有人在一棵枯柳树下发现了母子的尸骨,还发现介子推脊梁堵着个柳树树洞,洞里好像有么个东西。掏出一看,原来是片衣襟,上面题了一首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晋文公看见后大哭了一场。命人把介子推母子葬在绵山,并改绵山为介山,把绵山上的田封为介子推的田。
晋文公把一段烧焦的柳木带回宫中做了一双木屐,每日望着它叹道:“悲哉足下。”此后,“足下”成为下级对上级或同辈之间相互尊敬的称呼,据说就是来源于这个典故。
晋文公为悼念介子推,禁止在介子推死日生火煮饭,只吃冷食。后相沿成俗,称为“寒食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