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镇的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守军手持长弓,箭尖对准下方黑压压的军队。太子麾下将领赵奎勒马立于阵前,身着银甲,声如洪钟:“奉太子令,巡查边防!萧御珩为何紧闭城门,莫非是心虚不敢见我?”
萧御珩站在城楼中央,玄色披风被风掀起,目光冷冽如冰:“赵将军带兵逾界,未持父皇手谕,分明是假巡查之名,行夺权之实!”双方的喊话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气氛一触即发。
林知锦站在萧御珩身侧,手指悄悄攥紧腰间的药囊——里面装着阿阮炼制的“迷魂散”,若谈判破裂,便用抛石器投下制敌。她望着下方赵奎身后的士兵,见不少人面带疲惫,甲胄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
“赵将军,”她忽然开口,声音清亮,“你麾下士兵多是京畿卫戍,何曾吃过北疆的苦?如今疫乱未平,你们却来寻衅,若士兵染疫,太子殿下担待得起吗?”她的话精准戳中士兵的顾虑,阵中果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赵奎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妖女休要妖言惑众!再敢多言,本将军先斩了你!”他说着便要拔剑,却被身后的副将悄悄拉住。萧御珩抓住时机,将一封密函扔了下去,函上印着皇帝“暂掌北疆军政”的印玺:“父皇已有旨意,北疆之事由我全权负责!你若再不退兵,便是抗旨!”赵奎捡起密函,见印玺鲜红夺目,手指微微颤抖——他虽奉太子之命,却也不敢真的背上“抗旨”罪名。
僵持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见顾长风带着一队听雪楼的人马赶来,手中举着一面黑色旗帜,旗帜上绣着“林”字——那是林修旧部的标志。
顾长风翻身下马,走到城门下朗声道:“听闻有人扰北疆安宁,我等特来相助!若赵将军执意动武,便先过我听雪楼这一关!”听雪楼在民间声望极高,赵奎麾下的士兵见状,不少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赵奎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咬牙道:“萧御珩,你等着!我这就回京向太子殿下禀报!”说罢便下令撤军。看着军队渐渐远去的背影,萧御珩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林知锦:“这次多亏了你和顾楼主。”林知锦却摇头:“赵奎虽退,但太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巩固北疆的势力,还要让父皇知道太子的野心。”
她从怀中取出《曜朝秘史》,见原本空白的页面上,竟新出现了一行小字:“太子回京后,构陷顾长风通敌。”她心头一沉,知道新的危机又要来了。
当晚,将军府内,萧御珩、林知锦与顾长风围坐在一起。林知锦将《秘史》上的新记载告知二人,顾长风笑道:“我听雪楼行事光明磊落,太子想构陷我,没那么容易!”萧御珩却面色凝重:“太子如今在朝中势力不小,又有皇后撑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看向林知锦:“明日我便修书给父皇,揭发太子的所作所为,你则继续稳住疫防治与流民安置,咱们内外夹击,定能挫败太子的阴谋。”
林知锦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她知道,这场与太子的较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而她与萧御珩,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场权谋漩涡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