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雨幕中继续北行,天色渐暗,官道两侧的田野被夜色吞噬。内侍轻掀窗帘,借着马车外昏黄的车灯,望向远方。雨势稍缓,夜风却更添几分寒意。
马夫在车外轻声哼着小调,驱赶马匹继续前行。内侍从怀中取出一方油纸,轻轻擦拭诏书匣上的水渍,动作轻柔,似在安抚一件易碎的珍宝。
“再有个把时辰,就能到边陲了。”马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却也透着即将抵达的轻松。
内侍微微颔首,轻声回应:“好。”他将油纸折好,放回怀中,继续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夜色中,边陲的轮廓渐渐显现,似一幅被雨水洇开的墨画,逐渐清晰。
雨终于停了,官道上的泥泞在月光下泛着暗光。马车驶入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带,车轮碾过积水,发出轻微的“咕唧”声。内侍放下窗帘,闭上眼睛,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养精蓄锐。
不久,马车速度放慢,内侍意识到已接近目的地。他整了整衣衫,调整呼吸,准备下车。马车停稳后,他迅速下车,与马夫一同检查车辆和马匹的情况。
边陲小镇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内侍与马夫牵着马匹,沿着小镇的边缘缓缓前行。小镇的街道两旁,房屋稀疏,偶尔有几盏昏黄的灯光从窗缝中透出。
他们来到小镇的客栈前,店老板早已得到通知,站在门口等候。内侍将诏书匣稳稳交予老板保管,老板接过,纳入店内神龛下的暗格,动作熟练,显然对此类任务并不陌生。
安排妥当后,内侍与马夫在客栈内稍作休息。店内炉火正旺,烤得人暖意融融。内侍借着炉火的微光,再次审视诏书的副本,确认无误后,这才安心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内侍与马夫便起身准备继续行程。他们从客栈取出早已备好的干粮和清水,简单用了早饭,便再次踏上前往边陲的路途。
小镇之外,是一片广袤的荒原,地势开阔,视野无垠。内侍站在荒原的边缘,望着那片被晨曦染成金黄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使命感。
“边陲的百姓,就盼着这一天。”马夫轻声说道,目光也投向远方。内侍点头,没有多言,只是深吸一口气,任晨风将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他们继续前行,荒原上的风带着微微的咸味,像从遥远的海域吹来。内侍想起此行肩负的诏令,那是皇城对边陲的承诺,也是对百姓的守护。
随着距离边陲越来越近,内侍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此行不仅是传递一道诏令,更是为边陲带来希望与安宁的关键一步。
边陲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城门、城墙、瞭望塔,每一道熟悉的景致都预示着旅程即将到达终点。内侍与马夫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坚定。
马车驶入边陲城门,守军早已列队等候。内侍下车,将诏书匣高举过顶,守军统领快步上前,行礼接匣,动作干净利落。
内侍简短交代几句,便随统领前往边陲将军府。沿途,他看到城内的百姓已陆续起床,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尽管脸上仍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已有了新的光彩
将军府内,边陲将军已在正厅等候。内侍步入厅堂,双手奉上诏书匣,边陲将军郑重接过,行三跪九叩大礼,随后在内侍的注视下开启诏书。
诏书宣读完毕,边陲将军起身,向内侍深表谢意。内侍微微一笑,拱手道:“将军客气,这是职责所在。” 二人随即商讨起流疫防治的具体措施。
随着诏令的下达,边陲的流疫防治工作迅速展开。军医与地方大夫协同作战,熬制药汤,分发防疫物资,确保每户都能安然度过疫期。
内侍在边陲停留数日,协助将军落实防治措施。他深入疫区,与医官一同查看病情,为百姓加油打气。他的身影穿梭在街巷与帐篷之间,成为边陲百姓心中的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