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褪去,古寺内重归寂静。林知锦与萧御珩并肩而立,佛像的残影在两人肩头投下,边缘清晰。林知锦轻声问:“我们,接下来该去何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萧御珩未立即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寺外。林知锦跟随,二人穿过寺门,晨雾尚未散尽,阳光透过雾气,形成一道道光柱,直插地面。萧御珩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目光穿过光柱,落在雾气深处。
“回溯。”他开口,声音平静却有力,“回溯一切的起点。”林知锦点头,随他踏上归途。小径两旁的竹林在晨风中轻摆,竹叶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似在回应他的决心。
归途之上,萧御珩沉默而行,林知锦偶尔窥见他紧握的双拳,知道他在思索。他们穿过竹林,跨过溪流,直至山脊。山脊之上,放眼望去,云海翻腾,却无一物指引方向。
萧御珩立于山脊边缘,林知锦靠近,与他并肩。二人皆未言语,只任风声填满耳畔。良久,萧御珩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切的线索,皆指向朔方北境。”
林知锦心中一动,朔方北境,那曾是战火与阴谋交织之地,亦是许多故事的开端。她轻声问:“为何是朔方?”萧御珩转身,目光与她交汇,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因为那里,藏着所有未解的答案。”
朔方北境,云雾笼罩的群山之间,一座废弃边城隐现。城墙残破,却仍能辨出昔日雄伟。萧御珩与林知锦踏入城门,石板路上青苔蔓延,脚步声在空旷城中回荡。
城中心,一座坍圮的瞭望塔下,萧御珩停住。他蹲身,以指拂去塔基积尘,一块半埋的石板映入眼帘,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长明大火,朔方血火,异客解钥,天下始乱。”字迹与林知锦无名残册同体,却更为古旧。
萧御珩起身,目光扫向城内,残垣断壁间,处处可见当年战事的痕迹。林知锦站在他身旁,轻声道:“此地,便是长明殿遗址?”萧御珩点头,声音低沉:“长明殿毁于兵火,却留下诸多未解之谜。”
夕阳西下,二人踏入瞭望塔废墟。塔内,一面残破的壁画映入眼帘,画中描绘着一场夜战,火光映照下,镇北将军与北狄旗交织成一片血色。壁画一角,赫然绘着萧御珩的面容,年轻却冷峻,身旁立着一名女子,面容依稀可见,正是林知锦。
林知锦伸手,指尖轻触壁画,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萧御珩转头,看向她,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轻声问:“你在想什么?”林知锦摇头,却轻声说道:“这壁画,为何会有我们?”萧御珩沉默片刻,轻叹:“或许,历史早已预见了我们。”
夜幕降临,朔方北境的星空格外清晰。林知锦与萧御珩并肩坐在瞭望塔顶,脚下的石板传来微弱的寒意。远处,边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声打破宁静。
林知锦轻声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萧御珩目光望向星空,声音低沉而坚定:“找到长明殿的地底密室,那里藏着镇北军当年的真正秘密。”林知锦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一切,即将揭开最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