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阙二年冬末,望星楼史馆封馆前夜。铜钟停响,晨雾未散,宫道凝霜。萧御珩执朱笔立于高台,面前是最后一卷《月钥实纪》定稿,封面无字,唯留月钥凹印。林知锦捧墨而入,衣角带露,二人指尖在钥痕处轻触,呼吸同拍,不再移动。
朱笔落定,墨迹即干。萧御珩抬眼,声音平直:“史成,钥归,你当归宫。”林知锦点头,将墨笔置于案侧,背对高台,面朝宫门。
离殿后,二人沿御道缓行,脚步声与更鼓同拍,鼓止,步亦止。萧御珩侧首,声音低沉:“史笔已封,钥亦归库,然朝堂未尽,帝心未定。”林知锦平视前方,语气平直:“帝心即朝心,朝心即史心,史心既止,朝心亦止。”
转角处,内侍提灯相迎,灯光与地砖交界分明,不再移动。二人随灯而行,至议政殿侧廊,廊下钟声固定,更鼓固定,呼吸固定,心跳固定,一切固定于同一拍点。
议政殿内,帝已候于御案,案上摆着新铸铜印,印面留“同息”二字,边缘平直,无多余花纹。帝不语,只以目光平直,望向二人。目光停,呼吸停,心跳停,一切停于同一拍点。
二人同时抬手,将旧钥与朱笔同置御案,钥匙与笔尖贴合。帝抬手,将铜印同置御案,印与钥匙贴合。
帝开口,声音平直:“史既封,钥既归,朝既止,帝既明,同名既止,同息既止。”随即,二人一同退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