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阙二年仲夏,望星楼史馆开馆日。晨钟响过第三遍,萧御珩与林知锦并肩立于高台,面前摆着最后一册《月钥实纪》定稿,封面无字,只一枚月钥凹印,与旧钥同形同止。
开馆钟声止,二人同时抬手,朱笔与墨笔同落,笔尖与纸面接触,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声音被馆内空气吸收,不再回荡。朱笔点押,墨笔勾勒,笔与纸贴合。
定稿封面,出现最后一行朱批: “月阙二年仲夏,望星楼史馆开馆,旧钥新生,同名既明,同息既止。” 朱批落定,墨迹即干,不再延伸,不再变化,不再反光。
二人同时收笔,背对高台,面朝史馆大门,脚步同步,呼吸同步,心跳同步,离开定稿,离开朱批,离开同形,离开同止,离开旧钥,离开同名,离开同息。
史馆大门敞开,门扇与门框贴合,不再移动,不再发出声响。二人跨出门外,脚步与石阶接触,发出短促的“嚓”声,声音被馆外空气吸收,不再回荡。他们立于门外,背对史馆,面朝大街,呼吸与心跳同步。
二人返身进入史馆,大门在身后合拢,门闩落下,声音短促,随即安静。馆内灯火已定,不再摇曳,灯火与墙面交界分明,不再移动,不再变化。
高台之上,定稿册页摊平,朱批墨迹固定,不再延伸,不再反光。萧御珩抬手,将旧钥置于册页中央。林知锦提笔,在钥尾轻轻点下一枚极小的“止”字,字迹即干。二人同时收手,背对高台,面朝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