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305章 归处寻
“我是有话要和姑娘说的。”章敢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什么话？”
“在下，喜欢姑娘！”
“登徒子！”（好色之徒）海云凝天感到双颊迅速温热肿胀，一抹红晕在脸上晕开，不过才相识时间不久，眼前的男子竟随意说出‘喜欢’二字，‘喜欢’这俩字怎么可能轻易脱口而出呢？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
海云凝天一耳光扇在章敢的脸上，章敢一愣，再回过神来只能看到海云凝天拂袖而去的背影。
“云姑娘，我...”他欲言又止，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根据剧情设定，是隋朝，那么对待隋朝的姑娘是不是不该那么开放？凡事都应该讲究点含蓄，自己可否也该含蓄些？
章敢开始懊恼自己不该把现代人那种撩妹方法，带入到完全不适合的隋朝来。可是海云凝天已经走了，再追上去也解释不清了，不如，就一个人在这庙会上逛逛吧？
远处通往寺庙的台阶上游人众多，章敢正在想着要不要过去凑个热闹，就在这时，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什么，其中一个人说道：“你们可知道前几日的仁寿宫之变？”
另一个人赶紧制止他：“莫要胡说，说错了要被杀头的。”
那人愤慨道：“为何不让说？杨广害死了皇上，还勒死了杨勇，实属大逆不道，这种人还能坐上王座实乃国之不幸。”
“你快闭嘴吧。”另一个人恨不能上前捂住他的嘴。
“什么？杨勇死了？”
章敢一惊，他看向自己的身体，怀疑其中会不会有诈。
‘我已经死了吗？’
章敢想问个明白，他上前去拍那人的肩膀，却看到自己的手穿过那人的身体，不由得一愣。
“那为什么海云凝天能看见自己，还能扇我一耳光？”章敢突然一惊，他觉得遇到海云凝天也是系统设置定，那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打开游戏出口？由此看来，历史的结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逃而发生改变，杨广依然当上了皇上，而杨勇终究还是死了。
“公子？”章敢冒着汗，他突然看见身旁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袖口。那是一位长须老翁。
“你看得见我？”章敢一惊。
“这乾坤朗朗，我又怎能看不到公子呢？公子一身正气，恐怕也并不是什么鬼魅邪物，莫要自己吓自己。”
章敢一惊，他看着眼前的老翁，难道，这就是游戏里的目标提示？
“请前辈赐教，在下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想要回去，可现在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翁抚着花白的胡须，并无过多言语，思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苍生轮回，应往归处寻。”说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老翁便飘然而去。
“归处寻？”章敢突然想到石正的样子，如果说这个游戏是石正设计的，那他一定对参与游戏的每一个选手都做了充分的调查，海云凝天之所以装成柔柔的样子，也是为了迷惑自己？那这个归处？难道就是来处？那这个来处在哪里？会不会是东宫？（杨勇被杨广派人勒死在东宫）
‘驾！’
章敢快马赶到海云凝天的府上，他已经知道了打开关卡的钥匙是什么，此来，是特意和海云凝天告别的。
熟悉的楼阁小筑，红墙白瓦出现在眼前，长安的夜晚清风拂面，清云悬空，丝丝缕缕无不勾人心魄，可这勾人心魄至深的终究是阁中的女子，生死之中侥幸偶遇的一抹残魂。
柔柔、海云凝天，云淡风轻之间却再难说出那句再见。
章敢推门进院，轻巧步伐走到海云凝天闺房跟前。若是翻窗入内，自然不必敲门，海云凝天正凝神思忖的样子，瞬间隐于一片黑暗里。
章敢不过是想吹熄那根红蜡烛，看不见彼此的脸，一切自然不必觉得尴尬。
“是何人在此？”海云凝天一慌便想夺门而出，不巧门正被章敢顶着，此刻她当真是无处可逃了。
“是我。”章敢轻轻握住海云凝天的手，她的双颊瞬间变得滚烫。
“登徒子！”海云凝天用力想要抽回那只被攥住的手。
“今夜就当个登徒子如何？”章敢一用力，将海云凝天整个人带入怀中，俯身在额间轻巧一吻。
“你！”海云凝天一怒用力将章敢推开。
“罢了，你终究不是她。”章敢苦笑着，准备推门离去。
“轻薄了我，可是想走就走的？”海云凝天气得满脸通红，不过隐于黑暗，倒也看不明显。
“是，不仅说走就走，而且再也不见。”章敢苦笑道，那笑容似乎包含着一种无奈和不甘，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
“再也不见？”海云凝天就是一愣。
“今晚，我就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原本就属于我的世界！”章敢觉得鼻子头发酸，他强忍着眼泪，难以继续说下去。
海云凝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片刻后了然地笑笑：“我不信登徒子的话，可今日之事，我会记下，来日你一定要还我。”
章敢觉得心中一暖，黑暗中望着月光相映的海云凝天的影子，微微点点头。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再会。
章敢沿着进入游戏时逃离东宫的路线，反方向进发。
一路上夜幕渐息，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升起。章敢用力抽了一下马臀，马嘶鸣一声朝东宫加速进发。
‘ 吁...’
章敢从马背上跳下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东宫门前，已经到了这里，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切如常，看上去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
“怎么回事？”
章敢百思不得其解，东宫大门前，乍看上去一个守军也没有，实在是怪异至极。章敢试探性的用手推了一下宫门，出乎意料，宫门如同一块廉价的泡沫板，仅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将它推开。章敢走进去，环顾四周，他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
“这是怎么回事，偌大的皇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