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 【00:02:47:13】
滨港凌晨五点四十七分,仓库负五层,时间监狱的灯带突然从猩红转为惨白,像被谁一下子抽干了血。签名台发出低频嗡鸣,台面∞血槽开始倒吸——不是流血,是在吸血。
林羡的电脑屏跳出红色峰值:
【心跳抽汲模式开启 目标:07号】
像给陆辞的胸腔按下了"强制抽血"键。
陆辞猛地弓身,胸口固定带瞬间被血浸透,像有人把一整瓶朱砂泼在白布上。他本能抓住签名台边缘,指节却因失力而发白,声音被疼痛切成碎片:"心跳……被偷走了……"
沈砚秒跪在他身侧,手指探向颈动脉——
45次/分、40、35……
误差从±0跌到±负数,科学第一次出现"负心跳"。
"体外循环机,立即建立!"季凝把微型血泵推过来,声音稳得像给死神递假条,"3分钟,人工心跳上线!"
林羡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像给时间打补丁:
"装置在用工夫的'时间差'抽他心跳——必须让血泵节拍与装置完全同步,误差0.1秒,否则继续被吸!"
沈砚抬手,把"Made in 07"布条系在血泵外壁,像给科学家临时升级出厂标签,声音低却带着冰:
"人工心跳,我来数,误差±0.1,其余人让开!"
建立循环——
季凝手起刀落,导管插入股动脉,暗红血液瞬间被抽进泵管,在透明管路里画出一条完美弧线,像给黑夜接了一条生命延长线。
血泵启动——
沈砚把手指贴在泵壁,默数:60次/分,0误差,0延迟,0情感波动——
科学不允许情绪化的心跳。
然而装置仍在抽汲——
【心跳差:-5次/分】
像给负无穷开了个口子,要把陆辞整个人吸进∞。
林羡嘶吼:"需要'心跳密钥'——唯一波形!陆辞,想一段最无法复制的记忆!马上!"
陆辞抬眼,看沈砚,瞳孔因失血散大,却带着被血洗过的亮:
"最无法复制?——第一次见你,你把解剖刀当餐刀,我差点切了牛排,你当众科普脾脏位置……那瞬间,我心跳多跳了半拍。"
心电监视器立刻跳出一段独特波形——
"社死心拍":72+0.5次/分,振幅带笑,误差±0.05。
林羡秒把这段波形写进血泵芯片:
"密钥注入,同步完成,误差锁死0.1!"
血泵节拍骤变,与装置抽汲达成"零相位差"——
【心跳差:±0】
像给负无穷塞了个0,∞瞬间被强行闭合。
签名台发出"咔——"一声低鸣,血槽停止倒吸,∞血槽缓缓闭合,像被谁用手抚平的红绸。
全新红字浮出:
【心跳断电完成 赠送:心跳重启券×1】
陆辞的脉搏重回60,却带着0.5次/分的"社死振幅",像给科学加了一段无法删除的注释。
他抬手,覆在沈砚手背,声音低却带着笑:
"心跳重启,签收人:沈砚,误差项:余生半拍。"
沈砚把额头抵着他的,像给余生按下重启键,声音轻,却带着把∞掰成0的笃定:
"心跳断电,签收完毕。"
"科学余生,"
"正式,开始重启。"
仓库外,朝阳突然亮了一个度,照在五人脸上,像给他们的影子镀上一层金边。
血泵继续跳动,像给城市装上——
人工的,
却再无法被抽走的,
科学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