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毒巢终破
万毒谷主伏诛的消息传遍青石关那日，南疆的风都少了几分毒意。百姓们自发捧着粟米饼与清泉涌向城门，粗陶碗里的泉水晃荡着晨光，热气腾腾的饼香混着艾草的清香飘满关隘。孩子们将用野菊与山茶编织的花环戴在士兵头上，花瓣落在沾满尘土的甲胄上，像是给冰冷的钢铁缀上了生机；鬓角斑白的老人颤巍巍点燃祈福的艾草，青烟袅袅中，他们对着将士们深深鞠躬，浑浊的眼里满是感激——这场持续数月的浩劫，终于让南疆看到了终结的曙光。
中军帐内，烛火跳动着映亮了墙上的南疆地形图。姜子牙捻着花白的胡须，指尖落在一处被红圈重重标注的山谷上，语气凝重：“此乃万毒谷老巢，三面皆是刀削般的悬崖，唯一的入口处横亘着‘瘴毒林’。那林子可不是寻常山林，百年不散的毒雾能蚀穿铁甲，地面下藏着浸满毒液的陷坑，坑底的毒藤更是能缠住人骨，寻常士兵若是贸然闯入，不出半柱香便会化为一滩黑水。”他顿了顿，又指向地图西侧一条纤细的蓝线，“不过据降兵招供，瘴毒林西侧有一条暗河，河道直通谷内腹地。只是这暗河也凶险，水里满是‘噬人蛊’，那虫子比指甲盖还小，一旦钻进皮肉，半个时辰便能啃噬完五脏六腑，需先炼制驱蛊药粉才能通行。”
黄飞虎俯身看着地图，指节轻轻敲击着瘴毒林的位置，玄铁战靴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若从正面强攻，即便将士们有驱毒符与破毒弩，也难免会中埋伏——妖兵在瘴毒林里经营多年，定然藏着不少阴招。走暗河虽险，却能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是这驱蛊药粉，需要多久才能炼制完成？”
“三日即可。”帐帘被轻轻掀开，孙伯提着一个装满黄色药粉的陶罐走进来，罐口封着细布，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他将陶罐放在案上，指着里面的药粉解释：“老臣已用清心草、驱虫花与南疆特有的‘避蛊藤’熬制出初版药粉，只需姜先生用道家符咒加持，药粉便会生出一层护体气息，确保蛊虫不敢靠近。只是暗河狭窄，最宽处也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一次最多只能走五十人，我们需分十批潜入，待控制谷内的粮仓与要道后，再点燃信号弹，让大军从正面进攻。”
姬昌站在一旁，手指轻抚地图边缘，声音温和却坚定：“此计可行。我与姜先生可率两万西岐士兵在瘴毒林外布阵，多竖旗帜、多搭营帐，再将假投石机摆在阵前，营造出三日内便要强攻的假象，把谷内妖兵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黄将军则挑选五百精锐，携带驱蛊药粉、短刀与火折子，从暗河潜入。据降兵所说，万毒谷的毒术核心都集中在两处——一是谷中央的毒蛊坛，二是后山的制毒作坊，只要毁了这两处，妖兵没了毒液与蛊虫加持，便如同断了爪牙，再难掀起风浪。”
商议既定，众人即刻行动。黄飞虎亲自从军中挑选精锐，专挑那些身轻如燕、擅长水下潜行与近战的士兵，每人除了配备浸过驱蛊药粉的麻布、锋利的短刀与火折子，还额外带了一小袋压缩的粟米饼——潜入之路凶险，他们需确保体力充足。孙伯与姜子牙则守在医帐内，日夜不休地炼制药粉、绘制符咒，药锅熬干了一锅又一锅，符咒写废了一叠又一叠，两人眼底都布满了血丝，却未曾停歇片刻。姬昌则率领西岐士兵赶往瘴毒林外，士兵们挥着锄头搭建营寨，工匠们叮叮当当打造假投石机，旗帜插得满山都是，远远望去，竟真像是有十万大军在此集结。
三日后，驱蛊药粉终于炼制完成。黄飞虎率领五百精锐来到暗河入口，入口藏在一处瀑布后方，银白色的水流砸在岩石上，溅起的水花带着淡淡的腥气。暗河的水泛着墨绿色的光泽，水面上漂浮着细小的泡沫，隐约能看到水下有黑影快速掠过——那便是噬人蛊。士兵们将驱蛊药粉均匀地撒在身上、兵器上，药粉遇水后瞬间融成一层透明的薄膜，散发出清新的草药香，周围的毒雾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向后退去。黄飞虎拔出佩剑，剑尖划破水面，没有蛊虫敢靠近剑刃，他点头道：“药粉奏效了，出发！”说罢，率先跳入水中，冰冷的水流裹住身体，却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暗河内部狭窄潮湿，头顶的岩石上不断滴下带着毒的水珠，落在水面上泛起细小的黑泡。士兵们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往前游，火焰在潮湿的空气中明明灭灭，照亮了河道两侧的白骨——有的是人类的骸骨，有的是野兽的尸骨，显然都是之前试图闯入万毒谷的生灵留下的。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终于透出微弱的光亮，黄飞虎示意士兵们熄灭火把，摸黑靠近，只听水流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咕嘟”声——像是有东西在熬煮。
出口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顶部垂着长长的钟乳石，石尖滴下的水珠落在地面的水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洞穴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数十个半人高的黑色陶罐整齐地排列在石壁旁，罐口用黑布封着，却依旧有墨绿色的毒液从缝隙中渗出，顺着罐壁流淌，在地面上积成小小的毒池——这里正是万毒谷的制毒作坊。两名妖兵正坐在陶罐旁打瞌睡，一人手中握着装满毒液的木勺，另一人怀里抱着一袋毒草，嘴角还流着涎水。黄飞虎对身旁两名士兵递了个眼色，两人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扑出，一只手捂住妖兵的口鼻，另一只手将短刀刺入他们的后心，妖兵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软倒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
“按计划行事！”黄飞虎压低声音下令，五百精锐立刻分成两队：石敢带着二百五十名士兵，手持开山斧与长枪，朝着洞穴深处走去，目标是摧毁毒蛊坛；黄飞虎则率领另一队士兵，腰间别着火折子，朝着制毒作坊的核心区域前进——那里堆放着数不尽的毒草与毒粉，还有正在熬制毒液的大锅。
石敢带着士兵穿过洞穴，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三丈的石台，石台用黑色的岩石砌成，上面刻着诡异的纹路，纹路中还残留着墨绿色的毒液。石台上摆放着九个青铜大坛，坛口缠绕着粗壮的黑色毒藤，藤叶上还沾着蛊虫的尸体，不时有指甲盖大小的蛊虫从坛口飞出，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一片黑色的乌云——这便是万毒谷的毒蛊坛。守在坛旁的十名妖兵察觉到动静，刚要张嘴呼喊，便被士兵们用短弩射中喉咙，箭头涂着清心草汁液，妖兵中箭后瞬间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石敢举起开山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大喝一声，猛地劈向最中间的青铜大坛，“哐当”一声巨响，大坛碎裂，墨绿色的毒液如同瀑布般流淌而出，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蛊虫在毒液中挣扎片刻，便化为一滩黑水，连痕迹都未曾留下。
与此同时，黄飞虎率领士兵来到制毒作坊的核心区域。这里比之前的洞穴更大，数十个巨大的铁锅架在砖石砌成的灶台上，锅内的毒液泛着诡异的泡泡，黑色的浓烟从锅中升起，顺着作坊顶部的通风口飘出，在谷内形成一团巨大的黑雾。灶台旁堆放着数不尽的毒草与毒粉，有的毒草泛着紫色的光，有的毒粉一碰就会冒烟。“放火！”黄飞虎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掏出火折子，点燃堆放在角落的干草。火焰瞬间燃起，如同一条火龙，迅速蔓延到整个作坊，毒草与毒粉遇火后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毒烟被火焰烧成灰烬，散发出焦糊的气味。
“不好！有人闯入！”谷内的妖兵终于察觉到异常，纷纷手持兵器朝着作坊与毒蛊坛的方向跑来。妖兵们穿着黑色的皮甲，脸上涂着墨绿色的油彩，手中的长刀上沾着毒液，嘶吼着冲过来，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黄飞虎与石敢迅速汇合，率领士兵们在谷内的要道布防，短刀与长枪交织成一道钢铁防线，妖兵冲上来，要么被长枪刺穿胸膛，要么被短刀划破喉咙，墨绿色的血液溅在地上，很快便被士兵们用黄土覆盖——他们深知，这些毒液若是渗入土壤，还会危害百姓。
谷外，姬昌与姜子牙正站在营寨前，目光紧盯着瘴毒林的方向。突然，一道红色的信号弹从谷内升起，在天空中炸开，如同一朵鲜艳的花。姜子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挥动拂尘，一道金色的符咒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瘴毒林，符咒炸开的瞬间，林中的毒雾像是被狂风卷走般，瞬间消散，露出了里面的道路。“进攻！”姬昌高声下令，两万西岐士兵推着真正的投石机，举着长枪，朝着万毒谷的入口冲去。入口处的妖兵本就因谷内的动静心神不宁，看到商军大军袭来，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妖兵扔下兵器就跑，有的妖兵还想抵抗，却被长枪刺穿身体，很快便溃不成军。
谷内，黄飞虎率领五百精锐与妖兵展开激烈的厮杀。妖兵虽失去了毒蛊与毒液的加持，却依旧凶悍，有的妖兵甚至扑上来用牙齿撕咬士兵的盔甲，指甲抠进士兵的皮肉里，场面惨烈至极。黄飞虎手持佩剑，在妖兵阵中来回冲杀，剑刃上沾满了墨绿色的血液，战袍被妖兵的长刀划开数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伤口，却依旧眼神锐利如鹰。一名妖兵趁着他转身的间隙，从背后用短刀刺来，黄飞虎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穿妖兵的心脏，妖兵的尸体倒下时，他还不忘用脚将尸体踢到一旁，避免毒液沾染到其他士兵。石敢的开山斧更是威力无穷，一斧下去，便能将妖兵劈成两半，墨绿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身，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嘶吼着冲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谷外传来，姬昌与姜子牙率领大军冲入谷内，西岐士兵的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光，长枪组成的枪阵如同一片钢铁森林，朝着妖兵压去。妖兵见商军人数众多，自己又没了毒术加持，终于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有的妖兵甚至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黄飞虎看着这些投降的妖兵，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还记得青石关下那些被毒杀的士兵，还记得那些被妖兵屠戮的村庄，这些妖兵当初残害百姓时，可曾有过一丝手软？
“将投降的妖兵全部关押起来，卸下他们的盔甲，没收所有兵器，派十名士兵看守一人，待战后再行处置！”黄飞虎高声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立刻上前，用铁链将妖兵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押着他们朝着谷外走去，妖兵们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商军士兵，只能在铁链的拖拽下，一步步向前挪。
黄飞虎与姬昌、姜子牙来到毒蛊坛的废墟旁，看着满地的青铜碎片与已经凝固的毒液，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姜子牙蹲下身，用拂尘轻轻蘸了一点毒液，随后摇了摇头，语气轻松：“此毒已随着毒蛊坛的摧毁而失效，坛内的蛊虫母巢也被石敢将军的斧头劈碎，万毒谷的毒术核心算是彻底破了，再也无法危害南疆百姓了。”
姬昌望着谷内的景象，眼中满是感慨：“从黑风山到青石关，再到今日的万毒谷，历经数月，我们终于荡平了这两处妖邪巢穴。南疆百姓饱受战乱与毒术之苦，如今总算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
黄飞虎点头，目光看向谷外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山谷，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他仿佛看到了断魂岭阵亡的将士们——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有的倒在了三阴聚煞阵中，有的牺牲在了青石关下；他还看到了那些被妖兵屠戮的百姓，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天真烂漫的孩童。他在心中默念：“兄弟们，百姓们，你们可以安息了。妖邪已除，天下太平，南疆的土地再也不会被毒雾笼罩，孩子们也能安心地在田埂上奔跑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黄飞虎与姬昌、姜子牙便率领大军离开万毒谷，朝着青石关返回。沿途的百姓们早已得到消息，自发地站在道路两旁，手中捧着刚蒸好的粟米饼、装满清泉的陶碗，还有自己编织的布巾。看到大军走来，百姓们纷纷上前，将食物与水递给士兵，有的老人还拉着士兵的手，不停地道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孩子们则跟在军队后面，唱着自编的歌谣，歌声清脆，在山谷中回荡。
回到青石关后，黄飞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阵亡将士的墓地。墓地设在青石关西侧的山脚下，那里种满了青松与柏树，每一座墓碑上都刻着将士们的姓名、籍贯与功绩。黄飞虎提着一壶美酒与一束野菊，走到最前排的墓碑前，将野菊放在碑上，缓缓倒出美酒，酒液渗入土壤，仿佛在告慰逝去的英灵。他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声音哽咽：“兄弟们，我们胜利了，万毒谷已被荡平，南疆百姓安然无恙。你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会永远记住你们，青石关的百姓会记住你们，天下人都会记住你们——你们是守护南疆的英雄，是大商的脊梁。”
孙伯则带着医士们，提着药箱前往南疆各城。他们不仅要为受伤的百姓诊治，还要将剩余的解毒汤药分发给大家，同时教百姓们识别毒草与毒蛊，告诉他们如何防范毒术侵袭。在被妖兵屠戮过的城池里，孙伯看到有的百姓因中了腐心毒，手臂依旧无法动弹；有的孩子因失去父母，独自坐在废墟旁哭泣。他心中酸涩，连忙让医士们为百姓诊治，自己则坐在孩子身边，轻声安慰，还给他们分了粟米饼——他知道，治愈伤痛不仅需要药物，更需要温暖。
陈牧与李忠则率领士兵们，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有的士兵帮百姓修补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有的士兵帮农夫翻耕被毒雾污染过的土地，还有的士兵帮百姓寻找失散的亲人。在之前被妖兵攻破的三座城池里，士兵们与百姓们一起，清理废墟中的碎石，搭建新的房屋，播撒新的种子。没过多久，曾经的废墟上便竖起了新的茅屋，田地里也冒出了嫩绿的禾苗，曾经的死寂被欢声笑语取代。
几日后，帝辛派来的使者抵达青石关。使者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明黄色的圣旨，在中军帐内宣读：“封黄飞虎为镇南侯，统领南疆六州军务，赐玄铁盔甲一副、黄金五百两，准其在青石关设立侯府，世代镇守南疆；封姬昌为‘辅政公’，赏绸缎两百匹、良田千亩，准其在西岐开办学堂，教化百姓；封姜子牙为护国军师，掌管全国军事谋划，赐丹书铁券一道，可凭此券入朝不拜、遇事不奏；其余将士，皆按功绩大小，分别授予校尉、都尉之职，赏银五十两至两百两不等。”
黄飞虎接过圣旨，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份荣誉不属于他一个人——它属于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士，属于日夜炼制解药的孙伯，属于帮助百姓重建家园的陈牧与李忠，更属于每一个为守护南疆付出努力的百姓。他对着使者拱手道：“臣黄飞虎谢陛下隆恩，但这‘镇南侯’之位，臣不敢独自承受。恳请使者回禀陛下，将这份荣誉分予所有为南疆之战付出的人，臣只求能继续镇守青石关，守护南疆百姓，不负陛下所托，不负百姓期望。”
使者闻言，心中敬佩，连忙点头道：“黄将军高义，下官定当如实回禀陛下。”
当晚，青石关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中军帐外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士兵们与百姓们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捧着酒碗与粟米饼，欢声笑语不断。黄飞虎走到篝火旁，举起酒碗，高声道：“今日的胜利，不属于我黄飞虎一人，也不属于我身后的诸位将领——它属于每一位守护南疆的英雄！属于牺牲的将士，属于勤劳的百姓，属于每一个为太平而战的人！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了逝去的兄弟，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永远的太平！”
“干杯！”众人齐声呐喊，酒碗碰撞的声音在青石关上空回荡，久久不散。篝火的光芒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照亮了他们眼中的喜悦与希望。
月光洒在青石关的关墙上，将城墙上张贴的驱毒符镀上一层银辉，也照亮了将士们与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晚风拂过，带着山野间的草木清香，吹散了最后一丝战争的阴霾。黄飞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场持续数月的战争，终于以最圆满的方式画上了句号，南疆大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太平。
庆功宴后，黄飞虎并未沉溺于胜利的喜悦，而是立刻投入到南疆的重建与防御工作中。他深知，万毒谷虽灭，但南疆地处偏远，周边仍有不少蛮族部落与残余妖邪，若不加强防御，恐会再生事端。
他先是下令扩建青石关，将原本的土城墙加固为砖石结构，在关墙四周挖掘深壕，引入附近的河水，形成天然的护城河；又在关隘两侧的山崖上修建烽火台，安排士兵日夜值守，一旦发现异常，便可通过烽火快速传递消息。同时，他将麾下的士兵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日常巡逻，维护南疆各城的治安；另一队则帮助百姓开垦荒地、修建水利设施，确保来年粮食丰收。
姬昌则按照帝辛的旨意，在西岐开设了数十所学堂，邀请饱学之士担任先生，教授百姓们读书识字、算术历法。他还亲自前往各城讲学，告诉百姓们“礼义仁智信”的道理，鼓励大家和睦相处、互帮互助。在他的努力下，南疆的风气渐渐好转，曾经因战乱而产生的猜忌与隔阂，慢慢被信任与友善取代。
姜子牙则留在青石关数日，与黄飞虎一同商议南疆的防御策略。他根据南疆的地形，绘制了详细的防御地图，标注出易守难攻的关卡与可能出现隐患的区域；又教会士兵们制作简易的驱毒符与解毒草药，确保即便没有道家高人在场，士兵们也能应对小规模的毒术袭击。临走前，姜子牙还将一面刻有“镇妖”二字的青铜令牌交给黄飞虎，告诉他：“此令牌可号令天下道家弟子，若南疆再遇妖邪作祟，只需持此令牌前往附近的道观，自会有道士前来相助。”
孙伯则一直留在南疆，他走遍了南疆的每一座城池、每一个村庄，为受伤的百姓诊治，传授预防毒术的知识。他还在青石关建立了一座药圃，专门种植清心草、驱虫花等解毒草药，确保日后即便再遇毒患，也不会出现草药短缺的情况。在他的影响下，不少百姓开始学习医术，渐渐形成了一支民间医疗队伍，为南疆的百姓健康保驾护航。
数月后，南疆已完全恢复了生机。曾经被毒雾污染的土地，如今长满了金灿灿的庄稼；曾经被战火毁坏的村庄，如今建起了整齐的茅屋；孩子们在学堂里朗朗读书，老人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下棋聊天，士兵们在城墙上巡逻值守，整个南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日，黄飞虎正在青石关的城墙上巡视，突然看到远处的山道上走来一支队伍，为首的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着红色官服，正是帝辛派来的使者。使者见到黄飞虎，连忙翻身下马，递上一封书信：“黄将军，陛下召您即刻返回朝歌，商议国事。”
黄飞虎接过书信，心中有些疑惑——如今南疆太平，帝辛为何突然召他回朝歌？但他并未多问，而是立刻安排好青石关的防务，将统领南疆军务的权力暂时交给陈牧，又叮嘱李忠协助姬昌处理南疆的政务，随后便收拾行装，跟着使者前往朝歌。
临行前，南疆的百姓们自发地来到青石关的城门处送行，他们手中捧着粟米饼、水果，还有自己编织的布巾，不停地叮嘱黄飞虎：“将军，到了朝歌一定要保重身体，早点回来看看我们。”孩子们则拉着黄飞虎的衣角，舍不得他离开。
黄飞虎看着眼前的百姓们，心中满是感动。他弯腰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笑着道：“大家放心，我处理完朝歌的事情，就会回来的。有陈将军与李将军在，南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说罢，他翻身上马，朝着朝歌的方向疾驰而去。
阳光洒在黄飞虎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回头望了一眼青石关，看着城墙上飘扬的“黄”字大旗，心中默念：“等着我，南疆的百姓们，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