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张凡刚踏入麒麟城入眼是炼气，武师，偶有大武师路过，唯独先天与筑基境者少见。
“五行聚灵防御阵。”张凡一入城，就感受到阵法的存在，脚步不停目标城主府。
“上好的铁精铸剑”
“百年灵参贱卖”的叫卖声不断。
城主府的测试台设在前院广场，汉白玉台面刻着繁复的测灵阵。
一名身着灰袍的金丹修者正端坐案后，见张凡上前，指尖弹出一道灵光落在阵眼。
“张凡，二十六岁，筑基圆满。”话音刚落，灰袍修者眼中闪过惊喜，手捋胡须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可当阵中亮起五道微弱五色灵光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摇头叹道：“可惜了，竟是五行灵根。”
围观的几名炼气修士炸开了锅。
“五行灵根？这怎么可能筑基圆满？”
“我三灵根，都快五十了还卡在炼气后期！”
“他到底怎么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五行门的令牌。”灰袍金丹将一块青铜令牌递来，语气缓和了些，“若日后能凝聚金丹，我便引荐你去碧霞宗，那里的灵气，比这麒麟城强上数倍。”
“多谢。”张凡接过令牌，躬身行礼。
离开城主府，张凡往东城去。
东城区的路越走越宽，青砖铺就的路面光可鉴人，两侧府邸皆是高墙深院，墙头爬着翠绿的藤蔓，门口的石狮子个个怒目圆睁。
张府更是气派，朱红大门上钉着铜钉，四名身着玄色劲装的大武师分立两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往来行人。
张凡灵识悄然散开，像一张细密的网罩向张府。这一探，府内竟藏着三名修仙者：一人金丹初期；另外两人是筑基后期。
“看来张市掾的儿子，在碧霞宗不是内门弟子那么简单，这张家主不过是练气！”
“金丹初期……”张凡低声呢喃。压下翻涌的杀意——凝聚金丹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转身往城西走去。
城西与东城像是两个世界。
低矮的土坯房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与烟火气混合的怪味。
张凡按着线索找到一间铁匠铺，铺门半掩，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火星从门缝里溅出来。
“来打兵器？”铺内的虬髯壮汉头也不抬，声音粗得像磨过砂石，铁锤落下时，铁块都在震颤。
“寻暗市。”张凡压低声音。
壮汉的铁锤猛地顿住，火星戛然而止。
抬眼看向张凡，眼中闪过了然，“跟我来。”随即放下铁锤，往铺后走去。
穿过堆满废铁的小院，壮汉在一面斑驳的土墙前停下，伸出粗糙的手指，在墙砖上按了三下——“咚、咚、咚”，又猛地一推。
墙砖竟缓缓向内移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通道。
“进去吧，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出了事，没人能救你。”
张凡点头，走进通道。
通道内潮湿微凉，墙壁上嵌着发光的萤石，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眼前骤然亮了起来
一座地下集市赫然出现。
两侧的摊位沿着通道延伸，摊主们大多戴着斗笠或面纱，面前摆着形形色色的东西：药材、法器、功法秘籍……往来的修士们脚步匆匆，气息有强有弱，没人高声喧哗，只在询价时压低声音。
张凡沿着摊位慢慢走，目光仔细扫过每一株药材。
可接连看了十几个摊位，找到的星髓最高不过八十年份，灵通草更是只有几十年的，对他毫无用处。
“星髓，三百块灵石一株。”角落里一个不起眼摊位后坐着一名灰袍老者，头发花白，面前只摆着三株干枯的草药，泛着淡淡的银辉。
“我全要了？”张凡快步走过去，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三百年份的星髓，炼二品聚元丹，冲击金丹，能稳三成灵力。”老者抬眼看了他一眼张凡。
“三百年份……还是不够。”张凡心中微沉：“我身上暂时没有灵石，可用等价之物交换吗？”
老者瞥了张凡一眼，“等价之物？你有什么？”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张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三枚圆润的丹药——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散开。
“三颗二品聚灵丹，换你这星髓，如何？”
“这个？”
“五颗”
老者的眼睛骤然亮了“成交。”接过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
“不知您可有五百年以上的灵通草？只要有，价钱好说。”张凡将星髓收入储物戒。
“五百年以上的灵通草，哪那么好找”老者摇了摇头。
见张凡面露失望，他又补充道：“不过，你若真想要，可去坊市最里面的‘万宝阁’看看。那里是这暗市最大的卖家，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张凡连忙道谢，转身往坊市深处走去。
万宝阁果然气派，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木质的门窗上雕着精美的云纹，门口挂着两盏琉璃灯。
刚进门，“不知您需要什么？”一名身着白衣的侍女便迎了上来，举止优雅。
“我要找五百年之上的灵通草。”张凡开门见山。
“五百年以上的灵通草乃稀有药材，我阁中恰好有一株五百年份，售价两百万块下品灵石。不知道友是否需要？”
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张凡沉吟片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颗通体赤红的丹药，丹药表面萦绕着一缕火焰。
“我用这枚三品火灵丹交换。”
侍女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连忙接过玉盒，仔细看了又看，甚至用灵力探了探“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请示阁主。”随即快步往后堂走去。
片刻后，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面容儒雅，气息却如深潭般沉稳。
“这枚三品火灵丹，灵力醇厚，火候掌控得堪称完美，用来换五百年份的灵通草，绰绰有余。”中年人手中拿着那枚火灵丹，眼中满是赞赏。
“这便是五百年份的灵通草。”示意侍女取来一个玉盒，递给张凡。
“多谢阁主成全。”张凡接过玉盒，打开一看了一眼。收进了储物戒。
“大师，炼丹术如此高超，日后若有多余的丹药，可随时来我万宝阁交易。无论是什么品阶的丹药，我阁都以最优厚的条件相待，绝不让你吃亏。”
看了一眼张凡的储物戒，心中震惊。
“多谢！不知阁中可有五百年星髓？”
“五百年份的星髓比灵通草罕见多了”，中年男人闻言，摇了摇头。
看张凡失落“千里外降龙院。”微笑的提醒。
“多谢！告知”
离开万宝阁，刚走出地下坊市的通道，便察觉到两道杀意。
张凡没有回头，离开麒麟后，径偏僻的山林走去。
那两人见他走进山林，对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小子，站住！”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
“把你身上的丹药和药材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不死！”
张凡停下脚步，转身“就凭你们两个筑基后期的废物，也敢打我的主意？眼中杀意毕露。
“狂妄！”另一人怒吼一声，祭出一把长剑，灵力灌注其上，剑身泛起白光，朝着张凡刺来。
张凡弹出两道灵气，如同两道无形的鞭子，“铛”的一声，竟直接将长剑震飞。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张凡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二人面前。
手掌一挥，两道浑厚的灵气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二人胸口。
“噗——”两道鲜血喷出，两人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撞在山石上，气息瞬间断绝。
张凡开心走上前捡起法器，打开两人包袱，“两个穷鬼！十几块灵石和几株几十年份的药草，连个储物袋都没有。”脸上的笑容消失。
尸体一起收进储物戒，转身离开山林，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