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宋轶、陆宇、凌弈、还有季飏一起往出走,突然季飏喊道。
掏出枪冲着对面的一个公寓的窗户开枪,还是有一颗子弹射向了宋轶,季飏没有犹豫,马上推开了宋轶。
“宋轶是组织培养的,他的价值比我们都大,我们都可以死,唯独他不可以。”
凌弈说过的。
宋轶没受伤,季飏的肩胛中了一枪。
陆宇马上掏出了枪向周围的保镖喊道:“快,去抓到这个刺客!”
见到季飏的第一面,他就很惊讶,太像了,真的太像那人了!
宋轶扶着季飏,手捂着季飏的伤口,带着季飏往自己的车上走。
凌弈想去接过季飏,手都送了出去,宋轶像没看见一样直直地走了过去。
凌弈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突然被人塞了一团草一样 堵得难受!他才是季飏的大哥,飏是他的秘书,即使飏是为了救他宋轶受了伤,宋轶也不用这样无视自己吧。
季飏看见了凌弈的尴尬表情,他抱歉地看了凌弈一眼。
这一眼倒看得凌弈有些心疼了,可凌弈还是堵得慌,宋轶才认识飏几个小时呀,怎么弄得像他才是外人似的。
宋轶扶着捂着季飏的伤口把季飏塞上了车,也没有回头看看凌弈或是叫凌弈一起上车,只是喊了一句“快!最近的医院。”
凌弈带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塞上了车,对于宋轶的态度凌弈是极其反感的,甚至不想看见他,但季飏受了伤他不跟着多少还是不放心的。
季飏试图自己来捂着伤口,可当他把受伤的胳膊从宋轶的手中抽出时,宋轶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季飏不仅没抽出自己的胳膊还疼得把眉毛都皱成了一个大写的川字。
宋轶看着季飏疼得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疼,即便是对于他早逝的结发妻子宋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疼。
宋轶让虚弱的季飏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样会比较舒服一点。
季飏别别扭扭的,想自己撑着,被宋轶强势的一把抱住。
“老实点,都受了伤还不老实。”说完瞪了季飏一眼,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眼神藏了怎样的无奈宠溺。
季飏只能乖乖靠好,他的伤口也的确疼得厉害,有个支撑确实很不错。
大约是有人体贴,他不自知的放下惯有的坚强,这种被人照顾心疼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凌弈是坐在副驾驶座位的,透过后视镜他可以看清宋轶和季飏的动作,凌弈皱着眉,想着宋轶第一次见到季飏为什么对季飏这么关心,是因为革命战友的原因?那为什么宋轶一见到自己就是那么不待见呢?难道季飏对于男人就那么有吸引力,还是说季飏就那么会和男人打交道。
想到这里凌弈不由得攥紧拳头,季飏呀季飏,怎么你就那么喜欢男人吗?
进了医院宋轶也一直帮季飏捂着伤口,直到医生来帮季飏处理伤口他才放开帮季飏捂伤口的手。
取子弹的时候,季飏执意不肯打麻药,季飏记得老师说过,一个特工最重要的就是头脑清醒,打麻药会对神经有所影响;凌弈看着季飏倔强的样子,有点逞强有点执拗,他也心疼了,但是因为刚刚车上的那一幕,直对季飏冷着脸。
季飏有些糊涂,自己已经保护了宋轶了,宋轶安然无事怎么大哥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再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宋轶,他好想帮他抚平眉间的皱痕,他是在关心自己吗?可是他不喜欢他这样,于是安抚性地冲着宋轶咧开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医生过来取子弹,当镊子放进伤口的那一刻,季飏疼的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不由得咬住嘴唇。
凌弈知道一会儿还有缝合,季飏要是这么一直咬嘴唇,嘴唇会破的,他捏着季飏的下颌骨,逼迫季飏张开嘴。
一旁的宋轶拍开了凌弈的手,站紧接着就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季飏的嘴边,轻声安慰着:“一会就好了,挺住啊,乖……”
也许真是疼得狠了,也不顾嘴边是宋轶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等季飏处理完伤口,宋轶的胳膊上印了两排带血的牙印。
宋轶送了凌弈和季飏回去,在凌公馆门口,宋轶一直嘱咐着季飏,“你注意点不要让伤口沾到水,还有记得吃消炎药,别忘了后天去医院换药。”宋轶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细心。
季飏心里暖暖的,也不愿拂了宋轶的好意,点头答应。
凌弈从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冷冷地看着季飏和宋轶。
等宋轶走了,凌弈和季飏进屋后,凌弈只是淡淡的一句“去休息吧”就不再说话转身去了书房。
季飏看凌弈的样子就知道凌弈可能是头疼了,凌弈头疼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季飏拿了阿司匹林倒好了水走进了书房,“大哥吃药吧。”
俯身把药和水放在了茶几上,凌弈冷冷地看着季飏,看得季飏有些难受,“怎么了?大哥,宋轶没事啊,而且我和他也接上头了,你怎么好像很生气?”
凌弈走到季飏身边,还是冷冷地看着季飏,突然拎起了季飏的领子,“上次除山田震你受的伤比这次重多了,怎么不见你这么矫情,是因为这次旁边有人嘘寒问暖吗,就金贵了?怎么你就这么喜欢男人,才认识一个晚上就让人家对你关怀备至,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吼完把季飏推出书房,狠狠地摔上门。
季飏被凌弈推出去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伤口裂开了,可是他好像感知不到痛了,再痛还能有心痛吗?
凌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强求你,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只是和宋轶接了头,他对我关心,我难道要拒绝吗?我怎么拒绝人家的一片热心?凌奕,我是喜欢你,但是不代表我喜欢勾引男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季飏浑浑噩噩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好像被抽走灵魂的傀儡一样,步伐沉重疲惫。
凌弈在摔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冷静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对季飏出的这些话,他静静地听着,听到上楼梯的声音时,他竟然莫名地安心,季飏没有走,他回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