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来临,当其他同学都在晒旅游照片时,林轩却收到一个晴天霹雳——学校要组织为期两周的军训!
“军、军训?”李白飘在行李箱上方,看着林轩往包里塞防晒霜,“可是要行军打仗?”
黄月天倒是很感兴趣:“练兵布阵,倒是与棋道相通。”
岳飞闻言,虚影瞬间凝实:“军营?甚好!老夫可指点你排兵布阵!”
只有苏轼唉声叹气:“军营里怕是没什么好吃的……”
林轩生无可恋地往包里塞着东西:“前辈们,重点是军训要住校两周!我怎么带你们去?”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在林玥小朋友“哥哥不带砚台会睡不着”的神助攻下,林轩成功把砚台伪装成“镇纸”,塞进了行李箱。
军训第一天,操场。
教官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士官,姓王,眼神犀利得像老鹰。
“站军姿!都给我站直了!”王教官在队列前踱步,“那个同学!说你呢!动什么动!”
林轩欲哭无泪。不是他想动,是岳飞在他耳边不停地指挥:
“收腹!挺胸!目视前方!你这站姿,在岳家军里是要挨军棍的!”
更离谱的是李白,居然在点评王教官的口令:
“这位教头嗓门虽大,却少了些韵律。若是吟诗这般直来直去,岂不乏味?”
黄月天则在研究队列阵型:“此阵型暗合九宫八卦,妙啊!”
只有苏轼最实在,对着操场边送绿豆汤的食堂大妈感叹:“此汤色泽清亮,定是火候恰到好处!”
林轩感觉自己快精分了。
站军姿训练,成了林轩的噩梦。
“那个林轩!出列!”王教官突然点名,“给大家示范一下!”
林轩硬着头皮出列。在岳飞“站如松”的指导下,他居然站出了教科书级别的军姿。
王教官围着他转了三圈,愣是没挑出毛病:“不错!都看看!这才叫站军姿!”
同学们窃窃私语:“林轩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只有林轩自己知道,他脑子里正在上演“四重奏”:
岳飞:“稳住了!想象自己是一杆长枪!”
李白:“此情此景,当赋诗一首……”
黄月天:“重心再往前三分,更合棋理。”
苏轼:“晚饭会有什么菜呢?”
晚上寝室,更热闹了。
林轩的上铺是个话痨,叫张伟。熄灯后,他趴在床边小声问:“林轩,你睡觉还抱着块石头?”
那是林轩怕砚台丢了,只好塞在枕头底下。
“这是……传家宝。”林轩含糊其辞。
突然,岳飞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此子呼吸急促,脚步虚浮,恐是肾气不足。”
林轩差点被口水呛到。
更让他崩溃的是拉歌比赛。当全连都在吼《团结就是力量》时,李白忍不住了:
“此歌豪迈有余,雅致不足。不如老夫教你们唱《将进酒》?”
于是,在接下来的拉歌比赛中,三连突然画风一变,开始吟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对面连队都听傻了。
王教官目瞪口呆:“谁教你们唱这个的?”
同学们齐刷刷指向林轩。
真正的转机发生在战术训练。
训练内容是匍匐前进。林轩手脚不协调,爬得比乌龟还慢。
“愚钝!”岳飞看不下去了,“匍匐当如蛇行,腰腹发力!”
说着,他居然亲自示范——虽然别人看不见——一个标准的战术动作,虚影在草地上流畅地前进。
“看明白没有?”岳飞回头问。
林轩目瞪口呆:“前、前辈,您不是骑兵统帅吗?怎么匍匐前进也会?”
“为将者,岂能不通晓所有战法?”
在岳飞的亲自指导下,林轩的匍匐前进突飞猛进,直接把其他同学甩出老远。
王教官再次震惊:“林轩!你以前练过?”
林轩支支吾吾:“看、看电视学的……”
最精彩的还要属军事理论课。教官讲解古代阵法时,岳飞忍不住插话:
“此阵图谬误甚多!鸳鸯阵岂是这般布置?”
黄月天也加入讨论:“此阵型中宫空虚,若是以棋理推演,当补一手……”
于是,在两位古代大家的隔空指导下,林轩在课堂讨论中把古代阵法分析得头头是道,连教官都听入迷了。
“这位同学,”下课后教官特意找到他,“你这些见解,是从哪本古籍上看来的?”
林轩憋了半天:“《武穆遗书》……”
军训尾声的汇报表演,林轩成了焦点。
他带领的战术小组,在岳飞指导下演练了一套改良版的鸳鸯阵,动作干净利落,配合天衣无缝。
他指挥的拉歌队伍,在李白调教下,把军歌唱出了唐诗的韵律感。
就连他整理的内务,都在苏轼“要有生活情趣”的建议下,把被子叠出了艺术感。
最终,林轩被评为“军训标兵”。颁奖时,王教官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你小子,真是个当兵的好料子。就是有时候……感觉怪怪的。”
回家的车上,林轩抱着背包里的砚台,感觉它比来时更加温润。
脑海里,四位前辈还在热烈讨论:
岳飞:“此子颇有潜质,若能投身军旅……”
李白:“还是该学诗,你看他那首《月下思乡》,颇有几分灵气。”
黄月天:“棋道才是正途。”
苏轼:“依老夫看,他最该学的是厨艺!”
林轩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突然笑了。
这次军训,他不仅收获了荣誉,更明白了什么叫“文武双全”。就像岳飞可以教他战术,也可以和他品茶;李白可以教他写诗,也可以陪他站军姿。
传承,从来不是单一的线条,而是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而他,正在这张网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背包里的砚台轻轻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四种不同的文气和谐地交融在一起,如同这个夏天的风,温暖而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