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淑霓,你太弱啦,你就是我们队伍里的累赘,为了保护你,我们浪费了好多资源,你就自己一个人对付大蝎子吧,打完蝎子记得跟上大部队。”连淑霓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陶警官说的,虽然看不到他人在哪里。
“教官,我在你的心中,原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连淑霓的心是哇凉哇凉的,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很菜,但是被保护,被团宠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连淑霓,快点,不就是一只蝎子吗?甚至都不用浪费子弹,一脚踩死就好啦!”这次是叶老师的声音。
“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啊,这么大,怎么踩死啊?”连淑霓可是女孩纸,天生就害怕虫子,这要是一脚过去,绿蝎子忽然跳起来给你一钩子,不是要永垂不朽啦?”
“霓霓,我只喜欢和强者做朋友,你太弱啦,不配做我的朋友,如果你这次可以证明自己,杀死这只大蝎子,那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绝交吧!”这次是舒栀清的声音。
“清清,连你也要这么绝情?”连淑霓遭遇连续打击,信心降低到了最低谷。
“哎,那只大蝎子呢?”更加恐怖的是,连淑霓发现那只绿蝎子不见啦?是藏起来啦,伺机而动?
如果恐惧是在视线内的,那还不是最深层的恐惧,最要命的是,明明知道有一样东西会让你丧命,但是你却不知道它在哪里?人为什么会怕鬼?就是因为看不到鬼才怕啊!
“在哪里?会在哪里呢?”连淑霓变得焦躁不安,开始不断移动自己的方位,疑神疑鬼,左顾右盼,瞻前顾后。
脚下厚厚的沙土层,死去的道士尸体,摔碎的瓷器,倒塌的梁柱,都可能藏有巨大蝎子的身影,连淑霓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却不知道如何逃出这个危险的境地?
忽然,连淑霓觉得脚背一痛,她完全没有看到绿蝎子的行踪,但是好像已经中招啦!她低头看自己的左脚,已经肿成了馒头,走路都困难啦,一瘸一拐的。更加绝望的是,毒气正在慢慢地上行,毒气攻心,就真的完犊子啦!
连淑霓的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既然她已经中毒啦,既然她的亲朋好友都抛弃她啦,那为什么还要痛苦地活下去啊?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慢慢等待毒发身亡?还是索性自己动手,也许还更加痛快一点啊!
没错,就是这样,做人有时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都是第一次死,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这样下了地府,还可以跟其他的鬼吹个牛逼?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那些死去道士的感受啦,为什么宝剑会扎进自己的腹腔?
连淑霓打定了主意,慢慢将枪头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正要扣动扳机,忽然眼前一亮,耳边传来了悦耳的铃声。
那铃声仿佛是高山明月,清泉流淌,仿佛能穿透人心灵最深处的黑暗,给人带来清新与安宁。铃声里不知道蕴含了什么神秘而又古老的净化力量,好像是一道曙光,刺破漫漫长夜,直击灵魂最深处的柔软,给人温暖,给人信心,给人活下去的勇气。
“发生了什么?”连淑霓一脸懵逼,看到手枪抵在脑门上,吓得赶紧丢掉了枪托。
“你进入了幻觉,差点把自己给嘣啦,还好陶警官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你,用清心铃给你驱散心魔,才把你救回来。”舒栀清道,原来那悦耳的铃声是陶警官发出来的。
“原来刚才都是幻觉啊?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要我啦!我好怕啊,清清,千万不要丢下我啊!”连淑霓一激动,哇的一声哭出来。
“好啦,别哭啦,你也太傻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一看就是假的,这种幻觉你居然看不破啊?这智商也太不在线了啊?”舒栀清不说,她刚才也经历了一个小小的幻觉,不过很快就自己出来啦!
在那个幻觉里,叶老师成了诱拐朱钟音的主谋,坑害云茵乐的也是他,原来不是钱医生,他只是背锅侠,叶老师才是真正的背后大BOSS,等拿到嘉绒古国的宝藏之后,叶老师就把所有人都杀啦,舒栀清被欺骗,被利用,也伤心欲绝。
“我认识的叶老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钱医生,这一定又是你设置的什么阳谋?”舒栀清对丈夫的信任,那是无条件的,很快就从幻觉中自己醒来。
“我是什么时候进入幻觉的啊?”连淑霓问。
“你们之前是不是都听到了叮铃铃的声音,那是隐藏在这个房间里的索命铜铃,地上那些自鲨的尸体,应该也是中了索命铜铃的魔音摄魂,在不知不觉中自尽或者是杀死了自己的同伴。”陶警官解释。
“索命铜铃?就是之前老村长说的,大黑狗挖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地震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到了外面的吧?原来村长说的都是真的,这铜铃可叫村民吃了不小的苦头啊!这应该就是竹海古城的第二道守护吧?可是教官你好厉害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破解方法的啊?”舒栀清投来敬佩的目光。
陶警官苦笑一声,指了指锦囊,道:“我哪里会知道啊,都靠师傅的锦囊。其实这个索命铜铃是很厉害的,不是说蒙上耳朵就不会中招,这铃声会产生一个磁场,是可以直接干预脑电波的。不过对付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反而有很多对策。在我们墨龙调查局里,有许多高科技的玩意儿,比如声波干扰器,超声波发射器,就能干预索命铜铃的共振频道,中和掉致幻的声波,可惜我来得匆忙,这些装备没有带身上。还有就是强光照射和清心铃啦,不过效果可能有点差。以后你们要是再遇上幻觉,想要自救的话,记得口念道家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如果还是不行,就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肉,让痛觉神经逼迫自己醒来!”
“啊,那得多疼啊!”连淑霓咬住薄片一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