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办公室里。
“楚御,你知道你犯下的错有多严重吗!?”
“故意伤害他人完全可以构成犯罪,一旦学校报警,你就别想参加高考了!”
张弘才坐在椅子上,指节重重地叩击着桌子,声色俱厉。
“张弘才,刚才在走廊的时候是谁说什么商量,什么解决啊?”
对面的椅子上,楚御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神色戏谑。
“楚御!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
“目无尊长,我代表学校宣布你被开除了!”
“你就别想高考了!”
张弘才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张弘才,你见识过力量吗?”
楚御收敛笑意,神色淡然地举起右拳问道。
“怎么,你还想打老师吗?”
“信不信我马上......”
“砰!”
巨响响彻在整间办公室里,同时也打断了张弘才接下来的话语。
“张弘才,你觉得我这一拳能不能打死你?”
楚御面无表情地盯着张弘才,慢慢把右手收回。
张弘才眼角抽动,目光僵直地看向他面前的木桌子,那里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确认过厚度,是2cm厚的实木桌。
“这件事学校其实已经调查清楚了,楚御同学你完全是受害者,成荣轩后续学校会严肃处理他!”
“刚才老师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的遭遇老师真的很痛心,也很自责!”
“如果我能及时发现,就不会造成这样子的情况了!
张弘才取下眼镜用纸擦了擦,言辞变得诚恳,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
“噢?那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就原谅你。”
“楚御!你别......”
“我是说你别站着,累着了可不行,老师过来就行!”
看着楚御起身,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张弘才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慢挪到他身前。
迟疑了几秒钟,张弘才左右看了看,最终慢慢跪了下来。
当他艰难地磕完一个头之后,抬起头却发现座位上楚御已经消失不见。
“张老师,头磕得太烂,下次重磕!”
门后传来一道渐远的声音,张弘才神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奇耻大辱!”
几分钟后,坐在椅子上的张弘才一把将桌子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手机铃声响起,张弘才一看联系人,立马拉起了笑脸。
电话一接通,张弘才刚想说话,便听到一连串臭骂。
“张弘才!你踏马带的什么班?”
“出现这种恶性事件,你踏马四个眼睛都看不到吗?”
“马上给我处理好!要是影响了招生!你踏马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现在马上来我办公室!”
“嘟嘟!”
“我踏马!”
电话挂断,张弘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
......
云溪三中校门口,楚御靠坐在墙边,看着最后几个走出来的学生,脸色古井无波。
车流人流渐渐稀疏,楚御始终没有看见张虎等人的身影。
那群混混几乎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堵他。
“算了,先回家吧。”
楚御站起身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
城区边缘,一座座由水泥砖石砌成的环形院落连成一片。
院落呈三层楼体,从窗户中可以看到屋子里昏黄而微弱的灯光。
朝里看,则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江,将内围的现代都市大厦与老旧的危房隔离开来。
这里是穷人的聚居地。
“谁踏马当街拉屎啊!?”
“老子刚买的新鞋啊!”
城中村最外围,两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分别手拿砍刀钢管的青年看着满是黄褐色不明物体的鞋子,骂骂咧咧地朝前走着。
“曹,真尼玛晦气!”
“谁踏马是林中山!滚出来!”
走进一座院落,手拿砍刀的青年站在中央的空地上朝着阁楼上大吼了一声!
院子里稍显吵闹的气氛瞬间死寂下来。
“卧槽,都尼玛哑巴了吗!?”
“林中山!你踏马以为不出声就找不着你是吗!?”
伴随着脚步急促地踏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声,一个房间里的一对母女开始慌张了起来!
“薇薇!他们找上门了!怎么办!?”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余灵神色慌张,时不时看向窗外。
“妈妈!别慌!你一会儿别说话!一切有我!”
林薇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神色带着些许紧张。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急促的脚步声在三楼的走廊上响起,最终停在了林薇家的木门口。
伴随着手拿砍刀的青年开口,门也随之打开。
一眼瞧去,一个围着围裙,扎着丸子头的中年妇女动作僵硬地擦着饭桌,时不时把眼光投向两个不速之客。
而门口,则是一个同样扎着丸子头的少女。
洗得发白的衬衫掩饰不了她的清丽,更藏不住她眼底藏着的紧张和恐惧。
“哟,母女花!”
“你们知道林中山在哪吗?”
两个青年神色中带着淫秽,慢慢走进了林薇的家。
“我们......不认识什么林中山!”
“请你们离开这里!”
缓缓后退的林薇心跳渐渐加速,语气也有些发颤。
“不认识啊!”
“那我们认识一下怎么样!”
手拿砍刀的青年脸上带起了淫笑,手拿钢棍的青年也顺手把门一关!
“你们不要乱来!”
“啊!”
阁楼下,刚走进来的楚御听到林薇的尖叫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林姐!”
劲力瞬间自脚底生发,用力一蹬,整个人便窜上了木梯。
几个踏跳,转眼就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门口。
入眼处,两个青年正按住不断挣扎尖叫着的林薇,旁边则是被打昏过去的余灵。
“卧槽泥马!”
喝骂间,楚御已经冲到两个青年面前,带着风压的一拳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太阳穴,同时一脚猛踹向另外一人的侧腹。
“噗!”
“咔嚓!”
“嘭!”
闷响和脆响接连响起,被砸中太阳穴的青年眼中的淫笑凝固在眼神中,身体像一节木桩般直挺挺栽倒,耳朵,眼睛,鼻孔都慢慢渗出血来。
被踹中侧腹的青年,肋骨瞬间折断,连带着脾脏和肝脏破裂出血,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