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双重通知
周四上午,老林在班群里连发两条@全体:1. 六年级第一次月考成绩发布,今晚七点家长会。2. 敖小烬同学进步显著,但课堂纪律需改进,请家长务必出席。消息一出,群里家长排队点赞,呦呦盯着屏幕脑子嗡的一声——敖烬的家长=敖烬本人?这要怎么圆!
二 身份分配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呦呦把两张胸卡拍在桌上:红绳那张写着“家长·敖烬”,蓝绳那张写着“学生·敖小烬”。“你打算一人分饰两角?”“嗯。”少年把红绳挂到自己手腕,另一手却把蓝绳塞进她掌心,“姐姐,帮我保管。”他眨眨眼:“家长会人多,我走神时提醒我。”呦呦攥着蓝绳,感觉握住了一枚随时爆炸的雷。
三 会场错位
19:00,风雨操场改成的家长礼堂灯火通明。第一排贴着“六(3)班家长席”,第二排贴着“学生旁听席”。敖烬穿着深灰衬衫,领口别了家长胸卡,袖口却露出半截校服的蓝杠——匆忙间没换彻底。呦呦坐在他斜后方,心跳像踩鼓点:“待会儿老林点名,你可别同时答两次到。”“放心。”他侧头,声音低得只有她听见,“龙族擅长分神。”
四 点名修罗场
老林拿着麦克风:“现在开始点名,叫到家长请答‘到’,学生保持安静——敖小烬家长?”“到。”灰衬衫起身,嗓音沉稳。一秒后,老林又翻页:“敖小烬本人?”全场寂静,家长席里有人偷笑:这家长糊涂了吧?就在老林皱眉时,最后一排传来清亮的少年音:“到!”所有人回头——少年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蓝绳胸卡在领口晃荡。两张脸,同一声线,一低一高,像左右声道。老林笔尖一顿,镜片反出白光:“双胞胎?”家长席的“敖烬”微笑不语,学生席的“小烬”抬手挠头。呦呦在旁悄悄掐自己大腿:神啊,快结束这场精分秀。
五 成绩表扬与纪律通报
投影亮起:数学满分、英语满分、科学满分——敖小烬。掌声雷动。下一秒,PPT切换:课堂上传纸条×3、午休串班×2、体育课擅自示范后空翻×1。老林敲桌:“家长怎么看?”家长席的敖烬握拳抵唇,咳了一声:“孩子聪明,但活泼,我会严加管教。”语气沉稳得像真·老父亲。学生席的少年却低头偷笑,肩膀轻抖。全场家长被这诡异和谐的一幕震住,竟忘了拍照。
六 走廊的意外来电
家长会散场,人群涌出礼堂。呦呦拽着敖烬躲进楼梯间,刚想吐槽,他的手机震动——屏幕上赫然显示:【南城教育局·家长满意度回访】“喂?”他压低嗓音。对面是机械音:“请问您是敖小烬的家长吗?我们收到匿名举报,怀疑您身份造假……”敖烬眸色一沉,指尖亮起微不可见的蓝光,信号瞬间中断。楼梯间灯光忽闪,映得他半张脸隐在暗处。
七 空座位上的纸条
二人回到教室,家长已走空,唯留一盏白炽灯。呦呦的课桌上多了一张对折的A4纸,上面用红笔写着:【家长身份有趣,龙宫邀请函更有趣。——等你一个人来取。】落款是一只画得很潦草的龙爪印。敖烬捏着纸条,指节泛白,声音第一次透出冷意:“有人盯上我们了。”窗外夜风卷起窗帘,像深海暗流无声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