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的牛奶箱
周二早读前，走廊尽头的牛奶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呦呦拎着空杯子挤进去，听见玻璃瓶叮当声里夹着女生们的窃笑： “昨晚贴吧有人爆料，说林砚给敖小烬递了情书。” “真的假的？那可是七年级第一学霸！” 呦呦脚步一滞，牛奶差点洒出来。
二 学霸降临
第一节下课铃刚停，七年级（2）班的林砚真的来了。 白衬衫、黑框眼镜、怀里抱着一沓厚厚的《奥数进阶》。他站在六年级门口，目光越过人群，精准锁定窗边的敖烬。 “请问——敖小烬同学，可以占用你三分钟吗？” 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教室瞬间静音。 敖烬正用吸管戳豆浆，闻言抬眸，眼尾带笑：“可以啊。” 林砚走近，把练习本摊在敖烬桌上，指尖点在一道函数题：“这道迭代我卡了两周，你能给我点思路吗？” 语气谦逊，眼神却亮得像发现新行星。
三 呦呦的不爽
呦呦原本在背英语，单词表上的“jealous”忽然跳到眼前。 她侧过身，假装翻书，余光却跟着那两人的笔尖走。 林砚的袖口擦过敖烬的手背；敖烬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一行龙语符号，又耐心翻译成阿拉伯字母。 周围女生开始小声尖叫：“好配！” “年下天才×学霸学长，嗑拉了！” 声音钻进耳朵，呦呦把书页捏得哗啦啦响，自己都说不清是哪门子火气。
四 十分钟的对峙
十分钟后，林砚收起本子，耳尖微红：“谢谢，下周社团课我能再来请教你吗？” 敖烬点头：“随时。” 林砚转身时，忽然回头补了一句：“对了，贴吧那些话你别介意，我会处理。” 一句话等于默认绯闻。 教室瞬间爆炸。 呦呦把笔帽“啪”地按回去，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五 午后的操场
午休，呦呦抱着篮球去操场透气，想甩掉脑子里那团乱麻。 阳光炽白，她投了几个三不沾，越投越烦。 篮球滚到脚边，被一只手按住。敖烬穿着小号校服，领口还别着那枚跳级胸卡。 “姐姐，吃醋了？” “谁吃醋！”呦呦一把抢过球，耳尖却红得透明。 敖烬笑而不语，指尖在篮球表面轻轻画圈，球皮竟渗出细小水珠，像被海雾打湿。 “放心，我只教题，不收情书。” 水珠顺着球纹滴落，在水泥地上写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小小鱼形。
六 林砚的第二次出现
放学铃响，林砚又来了。 这次他手里拿的不是练习册，而是一杯冰柠檬茶，杯壁贴着便签： 【给敖小烬——补充维C，别熬太晚。】 教室里起哄声掀翻屋顶。 林砚走后，柠檬茶被原封不动放在窗台上，杯壁凝出水珠，滴在便签上，墨迹晕成一朵蓝色小花。 呦呦路过时，指尖被冰凉的水汽一碰，心脏莫名漏半拍。
七 夜色里的贴吧刷新
晚上十点，女生宿舍熄灯。 呦呦躲被窝里刷手机，学校贴吧飘红置顶： 【爆！七年级林砚深夜发帖：澄清与敖小烬关系，呼吁停止造谣。】 主楼只有一句话： ——“欣赏不等于喜欢，请勿打扰他。” 评论区更炸： “林砚这是护短？” “嗑死我了，双向奔赴！” 呦呦把手机反扣在枕边，却听见上铺女生小声说： “可我下午看见林砚在器材室后门等人，手里拿了两张音乐会的票。”
八 风中的票根
第二天清晨，器材室后门。 风把一张淡蓝色的音乐会票根吹到呦呦脚边。 票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 周六19:00 「深海与星」 落款——L.Y. 她弯腰去捡，另一只修长的手同时伸来，指尖带着熟悉的凉意。 敖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轻得像羽毛： “姐姐，想去听吗？” 票根被风再次卷起，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入灌木丛，消失不见。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落在两人交错的影子上，像一张尚未揭晓的乐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