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雪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从自己妹妹手里抢来的姻缘,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别人抢走了,她不甘心。
而她妹妹,都跑出去流浪了,还有人找自己的麻烦。
她将这事跟她爹娘一说,爹娘只说,让她赶紧怀孕生孩子。
林成雪也想生,刘远福不给她机会。
她母亲一脸神秘,拿出来一个纸包。
“用这个,我在南山寺求的,一举得男,但你得主动一点,让他喝了,你就是当家主母了,他还能休了你不成?他就是没孩子,心里不踏实。”
“娘只能再帮你这一次了,上一次,娘为了帮你,把你妹妹都赶出去了,她也是娘的心头肉,娘都没有心疼过。”
“你也自己争点气,别总是让娘帮你忙,娘也不可能总帮你操心这些事情,娘还要斗你父亲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呢。”
所以,林成雪灰溜溜的又回去了。
看见宋清挽,就有一种看见自己妹妹的错觉,更加害怕。
宋清挽倒是对她笑,招呼她:“赶紧进屋,阿远还等着你呢。”
阿远,怎么会是阿远?
林成雪心里愤愤。
但林成雪只说:“晚上想单独跟夫君聊聊。”
宋清挽也没阻拦。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太过冒进了。
如果让自己的姐姐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接下来的戏,就没办法演。
而宋清挽也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再去让自己的姐姐逞凶斗狠一段时间。
如果林成雪真的成功了,那么只能说,刘远福这个人人品不行。
宋清挽大不了不再去争。
她他要将自己的姐姐绳之以法,那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如,果刘远福并没在那里,她自然是要争一争。
至于以后的那些事情,又能怎么办呢?
无所谓,她现在只想着要在这府里扎根。
宋清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但是,宋清挽却明了,那个人愿意帮自己,也是为民除害。
而刘远福,曾经好像跟她是青梅竹马。
宋清挽想不起来,却觉得刘远福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安抚与沉稳,甚至有一丁点的温柔。
所以,宋清挽赌着这命,让他去了。
可后半夜,她的门被推开了。
刘远福摇摇晃晃,吵吵闹闹的奔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她身上扑。
她的门“咣当”一声被人关上了,门外是林成雪大喊大骂的声音。
“宋清挽,你给我出来,你就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你为什么跟我妹妹名字叫的一样?你是不是就是林清婉?”
“不可能,你的脸都已经被我烧毁了,为什么如今又回来了?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宋清晚,给我开门,刘远福,你就这么把我扔在旁边,我是你青梅竹马的妻,我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刘远福,你给我开门,你给我开门。”
宋清婉的嘴被人堵住了,她死命的挣扎着。
刘远福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呢喃。
“婉婉,婉婉,是不是你回来了吗?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婉婉,婉婉,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们两个人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是谁呢?她是谁呢?”
“她不是清婉,她不是。”
宋清婉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她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但是,神志不清,却还能惦记着自己,或多或少,自己都有点的心动的。
她他搂着刘远福的脖子,将那外面的响声隔绝,即刻盖上了被子。
刘捕头最近这两天,来活骨胭脂铺越发的勤了。
他有点的心急。
活骨不开门,他一直都在敲着门。
但是门一直不开,他有点纳闷。
他还以为这女的畏罪潜逃了,都想要发通缉令了。
若不是第三天早上,他来的时候,人家开了门,他真的要怀疑,清欢跑了。
刘捕头在她跟前转悠了一大圈,有点好奇。
“你去干什么了?最近这两天,我来找你都没有找到,你不会是畏罪潜逃,知道外面跑不过去,又回来了吧?”
“我们查到了新的线索,那两个人确实不是中毒,而确实与你的胭脂无关。”
“但是,他们屋子里有一款熏香,能致人产生幻觉,那玩意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你的气色倒是不太好,前两天去干什么了?”
清欢将门打开。一边泡茶一边语气淡淡。
“我这两天一直在屋子里休养,前两天有一点事情,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就不开张。”
“不过,刘捕头,既然那事儿与我无关了,你就不至于总往我活骨跑了,一跑一整天,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了不得的想法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他来过我的店里,就多多少少能与我有关,但是你且记住,如果这真的与我有关,我早就不在这里待了。”
“这两天,街坊邻居都看见我没有出去,而我的店里也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我也没有要畏罪潜逃的意思,秋菊与张老汉他们两个人,大抵是在梦中寿终正寝的,亦或者是其他。”
“但你且记住与香料无关,那也就无所谓了,因为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而香料里,都是续命的药,那是我特意做的,有的人,他总是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能让他容颜焕发,也能让他在这短暂的生命里,慢慢变得像年轻时候一样。”
“而我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姑娘,我跟张老汉能有什么冤仇,我也顶多22岁不到罢了,而至于你,刘捕头,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应该去查查张老汉的生平事迹。”
“尤其是他的社会关系,你总能查到他的仇人的。”
刘捕头在她身边转了又转之后,突然间凑近她,把清欢给吓了一大跳。
而他闭着眼睛,一脸陶醉。
“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倒是挺香的,你们卖胭脂的,是不是身上都挺香的?女孩子擦的那些东西,都给自己腌入味了吧。”
“不过,我倒是有点纳闷,如果我来买这胭脂,我能买到什么,或者说,我能在哪里买到那足以使人致命的香料呢?”
这么说着,清欢还没等说什么,门外跌跌撞撞的,撞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下人。
而他只说了一句话:“不好了,我家夫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