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文结局五年后 视角:第三人称(付敬尧遗留日记片段 + 现场)
1 遗留日记(影印件) 1994.7.15 晴
「今天,小遥满一百天。 我给她录了一首《Dream a Little Dream》,藏在唱片B面最后一轨。 等她会说话,就能听见—— 爸爸在说:愿你一生,有人替你数心跳。」
2 五年后·松城老宅 凌晨两点,整座宅子只剩雨声。
刘知遥抱着一只白色幼猫,轻手轻脚穿过回廊。猫眼角有一粒泪痣般的黑点,像被谁用极细的笔尖,点上一滴墨。
她停在阁楼门前——门把上挂着一只铜铃,铃舌被棉布包住,推开门时,只发出极轻的"嗒"一声,像心跳漏了一拍。
阁楼里,付时宴早已等候。他面前摆着一台1929年的Edison留声机,铜喇叭在昏黄灯泡下泛出暖光,像一朵凝固的火焰。
3 B面最后一轨 唱针落下,唱片旋转,细碎的爆豆声后,一段极轻的摇篮曲缓缓流出——
Stars shining bright above you...
男声低哼,带着旧上海的留声机噪点,像穿越九十年的风,落在耳膜上,温柔得让人想哭。
刘知遥把幼猫放在留声机旁,猫乖巧地蜷成一圈,尾巴扫过唱片边缘,发出极轻的"沙沙",像在给歌声加伴奏。
4 心跳摇篮 歌声结束,唱针空转,"嘶——嘶——",像雪落有声。
付时宴从风衣内袋,取出一只小型遥控器,按下播放键——
一段极轻的心跳声,从留声机底部传出—— 咚、咚、咚 缓慢,却坚定,像深夜航标灯,一明一灭,不肯熄灭。
那是付敬尧,留在唱片B面最后一轨的,心跳录音。
刘知遥忽然伸手,覆在男人心口,掌心下,心跳与留声机里的心跳,逐渐重叠,像两枚齿轮,终于咬合。
5 猫与摇篮 幼猫抬头,看看她,又看看他,尾巴轻轻一甩,像在说:好了,现在,你们的心跳,归我保管。
刘知遥低笑,指尖,轻轻点在我心口,声音轻得只剩气音: "付时宴,心跳摇篮,好听吗?"
男人没回答,只伸手,抱住她,声音低哑,却温柔得残忍: "好听。"
"听到,失眠,也变成,一种摇篮。"
6 尾声 猫,在留声机旁睡着,尾巴扫过唱片,发出极轻的"沙沙",像在给谁,数心跳。
刘知遥靠在男人肩头,闭眼,声音轻飘: "付时宴,猫与摇篮,都在了。"
"我们,也落地了。"
男人低笑,掌心覆在她后脑,声音低缓,却一字一顿: "好。"
"落地了。"
雪,仍在落。 我却不再怕冷。 因为—— 猫已睡, 摇篮已响, 心跳, 已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