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骑着白马走了没多远，心里还惦记着之前敲老君竹杠的颠覆值，又想起系统刚才那阵没头没脑的火气，干脆在心里戳了戳系统：“哎，统子，刚才我修正剧情 bug 那事儿，奖励还没结算吧？赶紧给我算一下，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没领的福利。”
脑海里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系统带着点余气的声音，闷闷的：“不给。谁让你刚才惹本小姐生气了，奖励扣了。”
“啊？扣了？” 张杨立马急了，在心里嚷嚷，“不带这样的啊！修正 bug 是我凭本事赚的，跟我刚才开的玩笑又没关系，哪有因为这点事扣奖励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系统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讥讽：“公报私仇怎么了？谁让你嘴欠，满脑子龌龊想法。我问你，你们这些臭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总想着把不同的女人‘灌成泡芙’，见一个惦记一个？”
这话问得张杨一愣，赶紧摆手，“天地良心！我可跟那些人不一样！我这辈子就只想把我家雨亭‘灌成泡芙’，别人再好我也没惦记过！真的，我对天发誓！”
他说的是真心话 —— 穿越前他跟雨亭感情好得很，要不是意外穿越到西游世界，早就跟她领证了，哪会想别的女人。
可这话刚说完，脑海里突然没了声音，连之前的低气压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安静。张杨正纳闷呢，就听见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飘忽，还带着点他没听过的慌乱：“你、你个不要脸的！谁要你……”
话说到一半，系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掐断话头，下一秒，熟悉的机械提示音就响了起来，试图掩盖刚才的失态：“叮 —— 检测到宿主敲诈老君，奖励颠覆值 80000 点，已自动到账。当前剩余颠覆值：1724106 点。”
提示音落下，系统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只是语气里还藏着点没压下去的别扭：“奖励给你了，别再烦我。好好赶路，再敢说些有的没的，下次直接扣你一半颠覆值。”
张杨听得一头雾水 —— 刚才系统那瞬间的慌乱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句没说完的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他想再追问，可系统却像是关了机似的，任凭他怎么在心里喊，都没再回应。
“奇了怪了……” 张杨摸了摸下巴，心里嘀咕，“这统子今天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难道是系统程序出问题了？”
张杨正琢磨着系统的反常，忽然听见八戒嗷唠一嗓子：“师父！你看前面！有只大狮子！”
众人顺着八戒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林间空地上卧着一头青毛狮子，体型比寻常狮子大了一圈，鬃毛蓬松，正眯着眼晒太阳，看着就肉嫩。张杨眼睛一亮，当即勒住马缰绳：“好家伙！这狮子看着就劲道，正好咱们赶路赶得饿了，宰了烤了打打牙祭！”
悟空一听有肉吃，立马撸起袖子：“师父放心！俺老孙去收拾它！” 说着就想拎着金箍棒冲过去，却被杨戬拦了下来。杨戬掂了掂三尖两刃刀，语气平静：“杀鸡焉用牛刀，这狮子交给我就行。”
没等众人反应，杨戬已经窜了出去，青毛狮子刚察觉到动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杨戬一刀抵住了喉咙。那狮子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没了气息。哪吒看得手痒，拎着火尖枪凑过去：“杨大哥，下次这种事让我来！我火尖枪烤肉还快呢！”
八戒早就馋得流口水，跑过去扛起狮子：“别争了别争了！赶紧找地方处理，我来剥皮下锅！” 沙僧也跟着搭手，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帮着八戒清理狮子内脏。
张杨找了几根粗树枝搭起烤架，把处理干净的狮子肉串在上面，又拿出了之前兑换的调料。
没一会儿就把狮子肉烤得滋滋冒油，香气飘得老远，八戒在旁边围着烤架转圈圈，嘴里不停念叨：“快好了吧？师父，我看这后腿肉已经熟了，先给我尝一口呗？”
张杨捏着刚烤得焦香流油的狮子腰子，突然皱起眉，“哎，不对啊…… 这腰子吃着怎么没点劲儿？刚才八戒处理内脏的时候，是不是说这狮子是阉过的？”
这话一出，正围着烤架猛咽口水的八戒愣了愣，挠着头回想：“好像…… 还真是！刚才我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玩意儿看着就不像是野狮子该有的！”
悟空也凑过来看了看烤架上的肉，挠着腮帮子：“难怪这肉吃着比别的野味软乎，原来是家养的啊！”
张杨还没琢磨出这狮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佛光。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袈裟、手持如意的菩萨走了过来，正是文殊菩萨。
张杨赶紧放下腰子，起身拱手：“菩萨好！您怎么会来这儿？”
文殊菩萨刚走近，就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烤肉香，表情瞬间变了变 ——
刚要训斥可一想到四圣试禅心时大道的警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玄奘，你吃着呢？”
“对啊，刚烤好的狮子肉，香着呢！” 张杨说着，还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的后腿肉递过去，“菩萨要不要尝尝？刚烤好，还热乎着。”
文殊菩萨盯着那块肉，鼻尖萦绕着焦香，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这…… 不太好吧？佛家虽有三净肉之说，可我毕竟是菩萨，在你这儿吃肉，传出去总归不好。”
“嗨，这有啥不好的！” 张杨满不在乎地摆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再说这肉是我弄的，，跟您没关系，您就是尝两口，佛祖也不会怪您的。”
文殊菩萨被他说得心动，又闻了闻那勾人的香味，终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 那我就浅尝一下？”
张杨赶紧递过腰子，文殊菩萨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肉质鲜嫩，带着炭火的焦香和调料的咸香，比他在灵山吃的素斋好吃多了，忍不住眼睛一亮：“好吃！太好吃了！”
见文殊吃得开心，张杨趁机问：“对了菩萨，您不在灵山好好待着，来这荒山野岭干嘛呀？”
文殊菩萨咽下嘴里的肉，才敛了神色，慢悠悠解释：“三年前我奉世尊之命，化缘去见乌鸡国王，想引他修行证道。没成想那国王凡心重，被我三言两语激怒，竟让人把我捆了，扔到御花园的池塘里泡了三天三夜！若不是我佛法护持，差点就溺死在里头。”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世尊知道后，说这是因果循环，便让青狮下凡给他个教训 —— 青狮下凡后，把国王推下井，自己变作国王的模样，在乌鸡国当了三年君主，也算让国王‘还’了那三天水厄之苦。如今三年期满，我是来接青狮回灵山，顺便把国王从井里救出来，了结这桩因果，可刚刚去了乌鸡国并没找到它，于是就到处转转....”
张杨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手里的烤肉串都快捏不住了 —— 莫非他们吃的，是佛祖特许下凡 “办公” 的菩萨坐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整个灵山都得炸锅！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菩萨…… 您的坐骑青狮，是不是…… 被您阉过啊？”
文殊菩萨愣了一下，没多想就点头：“是啊，之前怕它下凡后管不住自己，祸乱乌鸡国的后宫，我特意给它阉了，省得惹出更多麻烦。怎么？玄奘你见过它？”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傻了。
张杨干笑两声，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眼神飘向烤架，声音都弱了几分：“见…… 见过是见过，就是…… ”
“就是什么？” 文殊菩萨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点急切，“它是不是又闯祸躲起来了？你快引我去找，我得带它回灵山复命！”
张杨咬了咬牙，索性不再绕弯子，硬着头皮说：“牵是真牵不走了，您要是不嫌弃…… 或许能端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