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雁回谷首战告捷,八百里加急飞骑踏雪入京。 金銮殿上,鼓声三通,内侍高唱: “北疆大捷,生擒狄王,斩首三万,降卒无数!”
二 满朝文武,山呼海啸。 萧御立于丹墀,银袍温润,指节却泛白—— 他望向殿外飞雪,眼底暗潮翻涌: 本该是沈昭的葬歌,却成了他的凯旋诗。
三 捷报帛书,先呈御案,再传百官。 当展开那卷染着边关霜雪的绢帛时, 众人只见铁画银钩,力透绢背—— 却无人知,字里行间,藏着一个人的心跳。
四 【捷报·副册】 ——仅供兵部归档,却最先落入太后之手。 朱笔圈出的,不是战功,而是边角一行小字: 【阿黎,雁回雪大,却不及你眉眼半分。 待我凯旋,娶你回家,可好?】 落款:沈昭。
五 太后阅毕,轻笑一声,将副册递予内侍: “誊抄一份,送至云府,哀家也做一回月老。” 于是,那封本该尘封的“副册”, 被装进鎏金筒,八百里加急,又飞回了北疆。
六 当夜,北疆中军大帐。 云黎捧着鎏金筒,展开副册,目光触到那行小字, 耳尖瞬间红透,像被火燎过。 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对传令兵道: “下去领赏。”
七 人一走,她却把脸埋进狐裘,笑得肩膀直抖。 ——铁面女帅,被一行字,撩得连夜失眠。
八 【回信·彩蛋】 次日清晨,捷报再发, 副册边角,多了一行娟秀小字, 以朱笔写就,像雪里落梅: 【好,凯旋日,我着红裳,踏雪来嫁。】 落款:云黎。
九 传令兵捧着回信,一路小跑,途经篝火旁, 被老兵拦下:“小子,念来听听!” 兵士高声朗读,尾音未落,营地已爆发起哄: “将军要娶媳妇喽!” 沈昭闻声而出,夺过副册, 耳尖红得透明,却笑得比篝火还亮。
十 他转身入帐,却忍不住,又读一遍,再一遍。 最后,把那页纸,贴在胸口甲衣内侧—— 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那里,有她给的答案, 也有,他余生所有的心跳。
十一 捷报继续飞传,一路向南, 所过州县,百姓夹道,欢呼震天。 却无人知,那卷帛书边角, 藏着两个人的情话—— 一个以血与墨写就, 一个以笑与泪回应。
十二 数日后,京中茶馆,说书人拍案: “诸位可知,昭武将军捷报里,藏着什么?” 众人哄笑:“藏了情话!” 说书人折扇一展,朗声念: “雁回雪大,不及你眉眼半分!” 台下,少女们掩面惊呼,少年们击掌大笑。 ——铁血与柔情,从此并肩, 成为大晟最动人的传奇。
十三 而北疆的风,仍在吹。 吹过篝火,吹过营帐,吹过沈昭胸口的帛书, 把那句情话,吹得更远,更远—— 远到,越过生死,越过时空, 落在很多年后,依然有人, 在雪夜里,轻声复述: 【待我凯旋,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