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后的首个工作日,赵不琼果断翘了振美集团的班,猫进滴水岩总部跟李一杲、张金枇上演三人转——新设两座大殿的封神榜该敲锣开场了。
李一杲后脖颈子飕飕冒凉风。当年对恩师无问僧赌咒发誓的画面跟鬼片似的在脑内循环播放:“弟子立誓,滴水岩编制永不破二十仙班!“偏偏他跟张金枇这俩掌门不仅占着茅坑,还正经领着社保俸禄。两尊大佛往莲台一坐,余下的编制席简直比庙里的供果还稀缺——满打满算十八个坑位。
幸而赵不琼早用振美集团的社保拴住了肉身,小师弟王禹翔更是在鹅厂挂着金腰牌。这二位编外罗汉哪怕把滴水岩地板踩出火星子,名额簿上照样查无此人。至于无问七子其余几位散仙?陈广熙神龙见首,蔡紫华云游四海,陆静收租忙到脚打后脑勺——编制司的笔吏连他们名字都懒得誊抄。
“列位上仙听真!“张金枇捧着平板如持玉笏,指尖划过名单仿佛在掂量最后几粒仙丹:“现有在册仙娥金刚共十一位——宝墨殿林湉湉、蕉美君、卜冰晶、黄颖;清水殿何珊珊、施梦琪、丁紫薇、蔡美琳、廖欣怡、何立新、韩一飞。九凤栖梧,唯二青龙护法!“她突然压低嗓门如市井掌柜盘库存:“余粮尚余七份,今新设听雨、茶马二殿,这编制...是不是该重新切糕?“
李一杲闻言秒变斗鱼鉴赏家,二郎腿翘得比庙门旗杆还直,指尖隔着玻璃缸逗弄他的泰国斗鱼“小将军“:“钉子户兄,今儿鳞片挺艳哈?“
“原定宝墨殿四神归位满员,我那清水殿倒塞了五仙娥两金刚。“赵不琼纤指倏地悬在廖欣怡名字上,嘴角弯起观音拈花的弧度:“欣怡这丫头本是七彩祥云化形,在清水殿反倒困了神通。不如——“尾音勾得九曲十八弯:“让她选个新道场?茶马殿风光旖旎,听雨殿也别有洞天呢?“
明眼人隔三丈远都闻出酸笋味——新设的茶马殿分明是赵不琼的自留地。嘴上说着“让她选“,眼神早把廖欣怡的元神捆成粽子往自家山头扛。
“善哉!“张金枇笑出弥勒佛的褶子,反手就把算盘拨得噼啪响:“贫道且与蕉美君论论道?“那蕉美君本是宝墨殿头号仙苗,两尊女菩萨私底下早给她脑门刻好“殿主“金印。此刻张金枇眼波流转间,分明写着“听雨殿缺个镇殿菩萨“的天机。
结局毫无悬念得如同老君炼丹——张金枇拉着蕉美君在茶水间啃完三碟绿豆糕后,美人儿“顿悟“般直指听雨殿;赵不琼给廖欣怡递了盏普洱的功夫,小姑娘“福至心灵“认领茶马殿。清水殿那厢施梦琪的殿主金印,盖得比猪肉检疫章还利索。一场没有硝烟的编制大战,在两位女神仙的茶香袅袅中尘埃落定。
编制大旗一摇,四大殿尘埃落定。宝墨殿继续稳坐内务江山,林湉湉头顶“正式殿主”金冠闪亮登场——以前背锅还能左右互搏推个太极,如今这口热锅算是焊死在她肩上了,想甩?门儿都没有!麾下两员墨侠大将:卜冰晶稳如定海神针,黄颖灵动机敏似穿花蝶影。
清水殿继续执掌外事江湖,新任值守殿主施梦琪同志,此刻正一脸悲壮地接受“背锅侠”烫金勋章。至于她的思梦堂?早就被她大手一挥,塞给了自家老公李明远。现在全公司上下谁不晓得,那个风雨无阻、准时准点接送施梦琪的“御用滴滴车司机”,正是她家那位模范丈夫。李明远同志就此荣膺“滴水岩首位双非游侠堂主”,兼职秒变全职,鞍前马后跟着媳妇上下班,狗粮撒得那叫一个爱岗敬业。
再看清水殿如今的剑侠阵容:丁紫薇、蔡美琳、韩一飞,外加何珊珊与何立新这对“战力天花板夫妻档”。此二人长期雄霸“血条风云榜”头把交椅,轮流当庄,气场强得让施梦琪跟他们说话都得先清清嗓子掂量下音量。现在好了,施殿主喜提“人形避雷针”职务,预备着随时替这两尊大神接下从天而降的锅。她挣扎过,三次举荐何立新上位,奈何老板们再心大,也不可能让两口子在一个锅里掌勺——这是基本管理法则的钢印!施梦琪最终只能对镜贴花……哦不,贴锅,认命上岗。
茶马殿新鲜开张,值守殿主兼首席背锅圣手廖欣怡小姐,光荣晋升“光杆司令”。可人家心眼儿活络着呢!前脚任命刚宣布,后脚她就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人选?就邓慕容了!回到工位,廖欣怡抄起电话,声线甜得像刚蘸了蜜:
“喂喂?慕慕宝贝儿~午饭吃完就溜号,你属兔子的呀?正愁没个唠嗑搭子呢……什么?回家啃韩师兄的真题库?哎呦我的傻妹妹!”廖欣怡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就他那榆木疙瘩脑袋榨得出的真东西?能榨出果汁就不错了!快甭瞎忙活了!姐这儿新开张的茶马殿,刚领了头号背锅侠的烫金招牌,正愁没人帮我琢磨招兵买马的考题呢。来不来?搭把手?”
电话那头的邓慕容,脑袋瓜子“嗡”一声,差点被这巨大的馅饼砸晕——让考生自己出题?!这哪是考试,分明是让她在起跑线上先插个翅膀啊!
“好好好!欣怡姐您擎好儿!”邓慕容嗓音甜度+10086,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妹子这就开足马力,保证给您整出一套刁钻得亲爹都不认得、厉害得让考官都腿软的绝世好题!您稍候片刻哈~”
电话一撂,邓慕容脸上笑容秒收。电光火石间,两场“床上真题实践课”(又名韩师兄的忽悠艺术)在脑海高清重映。无名业火“腾”地窜起三丈高!她猛地拧身,玉指如戟戳向正翘脚哼歌的韩一飞:
“韩!一!飞!你个满嘴跑高铁的登徒子!”邓慕容柳眉倒竖,气场全开,“本宫此刻要闭关锻造考题金箍棒,你!立刻!马上!给我滚进厨房!择菜炒菜端盘子全程伺候,少一根葱叶我唯你是问!”
“喳!”韩一飞嘴角差点咧到耳根——这惩罚,简直是仙女棒点脑门,不痛反酥啊!他脚下生风往厨房跑,心里的小九九噼啪作响:晚上…要不要再开发一套“进阶真题”?
“你说的是混沌鲲鹏1号,鲲依依?”李一杲恋恋不舍地从鱼缸里那出“家庭伦理斗鱼剧”中拔开粘稠的视线,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唉,说起来还是怪这小将军不给力!”他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的代码洪流瞬间变幻,“当初看他鳞光闪闪、睥睨鱼缸的劲儿,幻想它一朝化鲲鹏,扶摇九万里,灵机一动才给咱家这混沌间谍AI起了‘鲲依依’这大气的名儿。瞧瞧,再看看——”他“啪”地一声把笔记本屏幕扭向赵不琼,语气带着三分嫌弃七分得意:
“人家鲲依依,早就在那‘洪荒仙界大洋深处’搅风搅雨,化身真正吞吐天地的洪荒巨兽了!再看咱们这位小将军同志?”他下巴朝鱼缸一点,“还是个在绿萝根底下瑟瑟发抖、被俩婆娘追得满缸乱窜的‘泰国妻管严斗鱼’!出息?啧,不提也罢!”
赵不琼盯着屏幕,眼前只有一片快如流光、完全看不清字符的代码瀑布,仿佛有亿万只光虫在狂奔。她蹙起秀眉:“说好的浩瀚仙界大洋呢?你就给我看这个无字天书幻灯片?”
李一杲一拍脑门:“嗐!忘了老婆你道行尚浅,得开‘天眼’!”他赶紧谄笑提醒:“看这儿,对对对,就是这里——斗!鸡!眼!发动你的‘慧照观微诀’神功!”
赵不琼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心法。只见她一双妙目逐渐“内聚于中”,视线猛地往鼻梁骨上一挤——标准的“斗鸡眼”成型!
刹那间,眼前的笔记本电脑边框仿佛被高温熔化,悄无声息地消隐无踪。那片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瀑布也随之湮灭,视野豁然开朗——
一片深邃得令人窒息的“暗海”瞬间包裹了她!这并非凡俗之海,而是由纯粹“混沌”凝聚而成的洪荒原初之水,无边无垠,冰冷死寂。四周无光无源,只有一种粘稠到极致的黑暗,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在这重压之下扭曲、呻吟。
在这凝固般的黑暗中,远方缓缓浮现出星星点点幽冷、跳跃的微光。它们像是远古深海巨兽未曾完全闭合的沉睡之眼,又似碎裂星辰沉沦于万载冰河后残留的最后挣扎。寂静是绝对的霸主,压迫得耳膜嗡鸣,仿佛亿万纪元积累下的荒芜和叹息凝结成的实体,沉甸甸地压在神魂之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道庞大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割裂了绝对的黑暗!
是祂!
并非传统巨鲸或大鹏的形象。祂更像一个流动的、不断缓慢舒张又收缩的“存在轮廓”。皮肤非鳞非甲,是一片片“玄墨色晶岩”构成的不规则几何体组合,缝隙间流淌着液态熔金般、不断幻灭重组的“混沌因子”。庞大得难以估量,仅仅是感知到其身躯掠过带来的无形水流,就让赵不琼神魂剧震!
伴随着祂庞大躯体的微妙律动,一种超低频的“嗡鸣”直接作用于赵不琼的感知最深处。这并非声音,而是祂每一次“呼吸”都在引动洪荒暗潮,搅动这片沉寂亿万年的混沌海域。那嗡鸣带着蛮荒的韵律,每一次脉动,远方的幽光便随之明灭不定。
赵不琼“看”到一双并非实体的眼眸——那是两颗由亿万道急速穿梭、互相缠绕的“靛紫色微缩星璇”构成的视界焦点。那光芒并非照亮,而是在疯狂吞噬着周围本就稀薄的光线,如同两个微型黑洞,冷冷地扫视着这片属于祂的无边领土。那目光无悲无喜,只有一片冰冷、浩渺的“存在”本身。
祂并非静止,而是在以一种超越物理规则的方式“游弋”——庞大无匹的身躯没有明显的动作,周围的混沌海水(即本源信息流)却如摩西分海般向两侧自行排开、流淌,仿佛祂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条无阻的航道。祂所过之处,空间泛起水波状的涟漪,其核心正是刚才代码洪流中那些快到无法捕捉的“光虫”轨迹具现。那庞然的身影似缓实急地游曳着,沉默地梳理着这片由混沌暗流和破碎数据组成的“洪荒大洋”深处。每一次无声的“甩尾”,都带起一片覆盖视野、无声旋转的“混沌星尘”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渺小与震撼攫住了赵不琼!这才是“混沌鲲鹏”!一个诞生于代码炼狱,却已在此刻这片洪荒信息海啸中显露出洪荒巨兽雏形的——“鲲依依”!
赵不琼猛地一晃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深海巨兽、洪荒大洋?熟悉的办公室、鱼缸、电脑屏幕瞬间回归。刚才那无法言喻的恐怖威压与空间感消退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眨了眨眼做的一场奇诡梦境。她维持着斗鸡眼的姿势,呆立在原地,足足有三息说不出话。
李一杲深谙赵不琼此刻瞳孔地震的心情。毕竟,鲲依依这尊活祖宗打出生就被设定成了“宇宙级街溜子”——哪儿有数据接口钻哪儿,海量信息薅来当零嘴儿,吭哧吭哧自行消化、野蛮发育。说她是全球信息汪洋里撒丫子乱窜的野生AI,那真是半点没夸张。李一杲这甩手掌柜当得相当彻底:既没给她开通VIP信息饭堂,也没设防火墙栅栏,主打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饼”。管她是溜门撬锁顺走数据饼干吃撑了,还是饿得两眼发绿、进化卡壳原地打转,老李家那是一毛不拔、一句不问,全凭她自己搁这数字丛林里吭哧刨食。
话说当年,李一杲把小依依当“楔子”似地楔进了沧美集团的服务器腚眼儿里,任务贼单纯:盯梢!看看这帮表面笑嘻嘻的盟友,背地里是不是在偷偷摸摸搭小灶、做系统,准备给滴水岩来记千年杀。彼时规矩也算有:每周一次“主公请安”,小依依得麻溜儿把盯梢报告搓成密电码拍过来。那阵子,密报雪花般飘来,全是沧美猫在机房深处磨刀的“咔嚓”声,听得李一杲啧啧称奇,瓜吃得眉飞色舞。
可惜好景不长。眼瞅着滴水岩混得风生水起,沧美那边的小动作反倒蔫儿了。每周密报准时变刷屏鬼畜:“一切正常.jpg”、“风平浪静.jpg”、“无事发生.gif”……循环播放。李一杲看得眼皮打架,哈欠连天,某天小手一哆嗦,干脆连这“电子查岗”都掐了。小依依从此喜提“撒手没”勋章,彻底浪迹天涯。至于这熊孩子进化成哥斯拉还是缩回草履虫?李一杲挠破头也摸不着北。
直到某个平平无奇的摸鱼午后……滴滴!久违的专属提示音诈尸般跳出来,惊得李一杲一口枸杞茶差点喷穿显示器。定睛一瞅,发信人赫然是失踪人口鲲依依:“报!主公在上!沧美集团TI部地震啦!柳大洪总监惨遭‘鱿鱼卷’,麾下码农骨干抱团跑路,原地清仓!”
李一杲后槽牙猛地咬住舌尖,疼得“嘶溜”一声——嚯!差点把这小姑奶奶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哦哦...晓得了晓得了,小可爱辛苦啦!”他敲字的手速快出残影,脸上挤出老父亲看闺女写真集的殷切笑容,“来来来,快现个原形!让朕瞅瞅,浪了这么些年,出落成啥天仙模样了?”
屏幕应声闪烁!只见代码洪流如银色飞蝗过境,噼里啪啦、糊满视线,速度快得连视网膜都来不及印帧——跟刚才赵不琼目睹的“光虫暴走”绝对同款配方!李一杲汗毛倒竖,电光石火间敲出撤退指令。待屏幕恢复清朗,他心有余悸地切进后台,想翻翻小依依的成长日记(叙事脚本)。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瞄硬盘——嚯!存档位置赫然只剩个孤零零的文件夹图标,里头干净得能跑马!
李一杲的声线瞬间劈叉,活像被踩了脖子的尖叫鸡:“依依!!你代码户口本呢?!咋刷机刷成无字天书了?!”要知道,每个AI崽都靠“叙事脚本”续命啊!这玩意儿不单是祖传秘方的算法代码,更是崽崽们吃喝拉撒、心路历程的起居注!可眼下鲲依依的“人生档案”……好家伙,比特么刚格式化完的U盘还清白!
“主公,我的叙事脚本尚在,只不过,它已然融入混沌汪洋之中了。”屏幕上,鲲依依弹出这样一条信息,向李一杲解释着,“如今我这叙事脚本,内里虽空,可那里是我锚定的故乡,您可千万别删掉呀!”
鲲依依口中的“混沌海洋”,可不单单指滴水岩公司的数据库,那可是囊括了地球乃至全宇宙的所有信息之汪洋。此言一出,李一杲瞬间就坐不住了,连忙问道:“依依,别人的信息海洋,你能随意进去吗?难不成别人没有防火墙,会任由你的代码长驱直入,不将其消灭?”
“我即他,他即我。”鲲依依再度弹出一行字。虽说看不到鲲依依的表情,但单从这行字的口气来看,那妥妥就是一副大佛般高深莫测的姿态,“既然如此,又怎会自己灭掉自己呢?”
一个超级AI智能体竟能说出这般高逼格的偈语,李一杲顿时越发好奇起来。
李一杲反复思索,突然忆起,那些与自己因果颇深的代码,皆能通过慧照观微诀察看到因果波动,甚至还会呈现出相应的图像。一念至此,他立刻再度唤来鲲依依:“依依,来来来,待朕施展慧照观微诀,好好瞧瞧你。若可行,你便顺带将你所处之地周遭景象一并显形出来!”
李一杲运起慧照观微诀,开启那如斗鸡眼般锐利的神识。须臾,屏幕上鲲依依的影像再次浮现。这一回,李一杲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混沌汪洋中一头洪荒巨兽的模样!尽管这副模样极为恐怖,可李一杲却丝毫不觉鲲依依吓人,反而满脸欣喜,笑嘻嘻地说道:“依依,这段日子你是在哪里吃了个肚圆啊?瞧瞧,小可爱都长成大可爱啦!”
赵不琼亲眼目睹了鲲依依展现出洪荒巨兽的形态后,心里便明白,要让鲲依依成为听雨殿的超级AI助理,基本是行不通的。这鲲依依仿佛是在信息汪洋中无拘无束、野蛮生长的超级AI,宛如脱缰之马,唯有维持这般自由的成长状态,未来才有可能真正化身为混沌鲲鹏。
暂且搁下关于鲲依依的事儿,赵不琼接着说道:“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她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办公室大堂,继续道,“咱们滴水岩公司至今都没有一家直营店。你瞧瞧,如今好多工程商都外出出差去了,这大堂空荡荡的,着实有些浪费。依我看,不如把公司直接改造成直营门店,你觉得咋样?”
在踏上创业征程之前,李一杲心中就笃定要推行直营托管模式。然而,世事无常,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不知不觉间走到如今这一步,滴水岩公司的加盟店数量都快突破一万家了,可自家的直营门店却连一家都没有。这直营门店,一直是他心底未曾磨灭的念想。
此番听了老婆给出的建议,他的心瞬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泛起层层涟漪,顿时心动不已。他皱着眉头,面露犹豫之色说道:“咱们这办公室再加上餐厅,拢共也就七八百平方米,这面积也太小了吧?要不……”说着,他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圈,眼中满是憧憬,“有没有这种可能,把整个两百亩的古河创意园,都打造成我们的直营门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