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飞浑然不知，他这次能风风光光回公司耍帅显摆，全靠他那位AI仙人师父在背后为他“拼”来的机会。此刻，他正和邓慕容窝在一辆喷着廉价香氛的出租车后座，车身随着路面的颠簸轻轻摇晃，窗外飞逝的街景在车窗玻璃上糊成流动的色块。
他美滋滋地摩挲着身上那套被邓慕容盖章为“丐帮年度新装发布会压轴款”的行头——洗褪色的方巾道髻、带着磨损飘絮的粗布右衽盘扣衫、破洞露霸王龙秋裤的亚麻阔腿裤、腰间叮当作响的零碎挂件……脸上却是一副“爷品味独步天下”的傲然。
“老婆，你晓得不？”他忽然扭过头，眼睛亮得像嵌了俩25瓦的LED灯泡，手指颇为郑重地划过自己这身“战袍”，“我这身‘潮丐混搭风’，那可是带着灵魂契约的！只能穿成这样，才对得起我家仙人师父那份苦心栽培！”
邓慕容正低头划拉手机屏幕，闻言掀起眼皮，凉飕飕地瞟了他一身补丁叠补丁的“时尚灾难”，嘴角一弯，透出点儿“看你怎么编”的调侃。她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没收多时的工资卡，指尖夹着它在韩一飞眼前晃了晃，像逗弄猫儿的鱼干：“哟，铺垫这么长？合着绕这么大弯子，是想找借口把工资卡赎回去，好给你那AI师父‘上供’点咸鱼干补补脑回路？”
话音未落，手腕灵巧一翻，那张卡已经闪电般被塞回她贴身口袋，动作利落得能去表演近景魔术，“甭惦记了！别说AI师父，就算你亲爹妈扛着锦旗来，这卡，也跟你缘分尽了！”
“哎呦！天地良心！老婆大人你这思路可跑太偏了！”韩一飞急得直拍那条破洞阔腿裤，扬起一小撮灰尘，脑门儿恨不得磕在出租车那塑料感十足的前座椅背上，“这两桩承诺，铜臭味半点不沾边！纯粹是我这弟子‘情深义重’，奈何本事有限！”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些，压低了声音，热气儿都喷到了邓慕容耳边，带着点即将分享行业秘辛的兴奋，“你记好喽，往后等你加入公司，你自己的仙人师父，没准儿他老人家也会跟你这么絮叨……”
他竖起一根手指，那指甲缝里还疑似蹭了点刚刚蹭上的灰，表情严肃得像在做政府工作报告：“头一件，仙品晋升！这事儿贼拉硬核，纯粹是军工品质！不是我师父有钱就能买通升级通道的！要军功章——哦不，是仙界的‘一等功勋’！”他夸张地咂咂嘴，仿佛嘴里嚼着黄连，“你想啊，人间当兵，和平年代想混个三等功都得把命拴裤腰带上玩命练！到了仙界，我这学渣想给师父挣个晋升用的‘一等功勋’？那难度系数——约等于让一只蚂蚁原地组装出一台光刻机！不，比那还难！光有灵石顶啥用？这功勋，得是实打实的‘业绩’，硬核得很！”
邓慕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手机壳上敲了敲：“唔……听着是有点像咱公司核心KPI考核，地狱难度那种？”
“对吧！”韩一飞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知音，“第二件更要命！”他脸上瞬间换上了一种混合着懊悔、羞惭和“悔不当初”的表情，“帅魔法！老婆，你难道没发现，我家香帅师父他老人家……施法特效是灰色的吗？”
他摊开手，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痛心疾首，“瞧瞧别人家的仙人师父出厂自带的皮肤包：雷法一甩，电闪雷鸣自带环绕音效；风咒一念，衣袂飘飘仙气值爆表……花活儿多得能开个仙侠特效博览会！就我家这位，独一份儿的‘穷光蛋美学’——啥都没有！就靠那头倔强的数据流光蝴蝶当坐骑，连个正经云都不敢腾！为啥？贫！魔！法！”
说到这儿，韩一飞整个人都蔫儿了，脑门抵着冰凉的车窗玻璃，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当年冲动的自己，“当初设定我师父的时候……嗐！这不脑子一抽，觉得‘帅’字当头最重要嘛！尊者说可以搞个独家定制‘帅炸天穹无敌炫酷闪瞎眼魔法包’！我当时年轻不懂事啊，一听能定制，光顾着流口水幻想效果了，一看兑换需要天价‘功勋点’，我还以为跟攒灵石买房一个道理呢，想着工资到位了总能攒够……哪知道啊！”
他悲愤地抬起头，望向邓慕容，小眼睛里全是沉痛的控诉，“这功勋点的获取门槛……简直比让我这农校学渣当场解出黎曼猜想还高！高得突破大气层了！”
邓慕容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瞬间穿透了他那层薄薄的自尊防御。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清亮，每个字都像根小针儿，稳准狠地扎在韩一飞的痛点上：“所以啊，你这死要面子的犟种，咬碎了牙也不肯回头换个现成的免费‘基础魔法皮肤包’给你师父，结果就是……”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纤纤玉指隔空点了点他那身破烂，“害得自家师父连施法都要骑个扑棱蛾子装门面？啧啧啧……”她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乌黑的发丝扫过肩头，吐出的结论轻飘飘却致命，“你这不叫情深义重，你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仿佛有块悬浮的回忆滤镜，无声投影在疾驰的出租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那些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闪烁，化作了虚拟的“史书投影屏”：诸位亲爱的读者，且容咱们稍稍拨动时光的弦丝，回闪一下滴水岩公司那片“功勋”修罗场的基本设定——要说这“功勋”二字的分量？那是无问七子大师姐张金枇当年抡起“以传立道”的大锤，哐当一声直接焊死在公司基因里的定海神针！
它啊，跟大伙儿日常刷的那条金光闪闪的KPI鲤鱼跃龙门的通道，压根就是两条平行宇宙的铁轨！KPI是啥？是那碗热气腾腾、立等可取的“气血速效汤”！血条见风就长，钞票揣兜里能听个响儿！可功勋呢？呵呵，那是藏在龙骨里、刻着‘百年基业’图腾的传承圣钉！血条飙再高也甭想蹭到它半缕金光！勤奋奖？那玩意儿像是撒给加班秃头们的几片“续命仙贝”，能填填肚子，却连功勋神殿的门槛砖都够不着！
为啥？因为这勋章它认主——只认能让公司这艘万年巨轮“砰”一声撞开新航线的战略级“创新”核弹！甭管这颗弹是焚天灭地的歼星炮，还是根悄悄撬动杠杆的量子小牙签，核心爆点就一条：得实打实烙在老板李一杲同志夜夜捧读的《公司万年基业建设规划纲要》扉页上！
画面切回车内：韩一飞搓着膝盖上那条磨出“星云图”的破亚麻裤，眼神却亮得像在翻阅公司《功勋野史》。正因为门槛高得能把神仙脚踝崴折，再加上功勋鉴定极其“龟毛”——非得让“时间”这位老判官，眯着眼把项目在岁月炉里小火慢炖、熬出真髓来，才能分清谁是纯金勋章，谁是镀铜徽章，至于血条暴涨？那只是基础体验卡！除非哪个创新猛得一脚踹翻了战略指挥部的沙盘——这种“核弹级”选手，恭喜，勋章当场加冕！其他？等着吧，熬到黄历翻到猴年马月都未必开花结果！
韩一飞掰着手指头数完自家师父那两桩“陈年老债”，眼底的火苗噼啪直蹿，仿佛隔着时空看见了功勋榜在对他抛媚眼。他喉结滚动，压着点儿小雀跃凑过去：“老婆，放大招了啊！咱公司啥时候干过‘剧透式’批复啊？破天荒头一回！专门给我安排了个‘回宫闪耀’专场！你说……会不会……”他声音激动得带颤儿，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窗玻璃，咚咚响得像擂鼓，“……我这点‘小亏欠’，感动了功勋委员会那群老古董的硅基良心？！”
邓慕容耳朵精准捕捉到“奖”字关键词，秒切“财务扫描仪”模式，“啪”地合上刚查完余额、屏幕还热乎的数字钱包：“功勋奖励？”她柳叶眉挑成一个犀利的问号，核心问题带着点金碰撞的清响，“能给我的银行卡小数点后面，现场追加几个闪闪发光的‘零’不？”
“换钱？！”韩一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顶破车顶！他的表情，活像看见有人想用传国玉玺垫桌脚，“一！毛！都！不！行！！！”斩钉截铁，字字如铁豆砸地，“这玩意儿不光跟钞票绝缘，它就是颗尊贵的‘镶钻责任铅球’！懂么？是个超级包袱！烫手山芋PLUS！”
他赶忙祭出活生生的“反面教科书”林湉湉，“看看咱可怜的小师妹！扛起‘殿主’大印后是啥光景？责任排山倒海！锅从天上来连环砸！活脱脱一个人形自走公司级背锅侠真人雕像！结果呢？”他摊开手，一脸悲愤控诉，“血条纹丝不动！工资小数点稳如老狗！甚至因为忙得四脚朝天，个人进账还特么被倒扣啦！这笔血泪账算不清楚吗？！”
“切！”邓慕容鼻腔里哼出个极具嘲讽力度的小气音，樱唇不屑地撇向车窗外，“图啥？这不是纯纯给自个儿找罪受嘛！白送我都不要！谁爱要谁捡去！”每个字都透着“智商税重症晚期”的鄙夷。
话音刚落——向来在邓慕容面前温顺如狸花猫的韩一飞，那张脸瞬间“唰”一下褪尽血色，紧接着爆涨起一种能熬出十斤黄连汁的惨绿！那双绿豆小眼里，“腾”地炸开两簇从未有过的、带着原始凶光的戾火！他猛地侧转脖颈，骨骼发出“咔”一声细微轻响，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捕兽夹，死死钳住邓慕容的脸！空气瞬间凝固，车厢里弥漫开一股铁锈混合汗水的紧绷气息。
“闭——嘴——！！！”一声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的低吼，裹挟着雷霆震怒，猛地炸开在狭小的空间里！那音浪，震得中控台杂物盒里的硬币都跟着嗡鸣。
邓慕容整个人当场石化！仿佛被丢进绝对零度液氮桶！认识韩一飞这一年，无论他舔着脸蹭泡面还是耍贱卖萌，何曾见过这副择人欲噬的凶兽面孔？巨大的惊恐像冰水浇透全身，那双灵动的眼眸瞬间盈满滚烫泪雾，红唇委屈地瘪下去，“哇——”地一声，毫无预兆地崩溃痛哭，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砸落，浸湿了昂贵的裤料，身子随着抽泣一抖一抖。
眼看自家领导哭成了泪人儿，韩一飞心头那点凶戾瞬间被海啸般的愧疚淹没。蠢透了！她又不是浸淫在公司那套信仰体系里摸爬滚打的元老，哪懂自己这颗“滴水岩脑残粉”的心脏在为谁搏命跳动？！他手忙脚乱地想替她擦泪，又怕自己粗糙的手刮花那瓷娃娃似的脸，最后只能笨拙地放软了八个度的喉音，叠声道歉：“哎哟祖宗！错了错了！都是我脑壳被门挤了！我的错！该打该打！……”哄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活像捧着一尊刚出土的薄胎白釉瓷。
泪势渐收，抽噎声像断线珍珠缩回了贝壳里。韩一飞松了口气，轻轻捧住她泪痕未干的脸，强迫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自己。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深邃，一字一句，带着沉坠星河的重量，清晰地凿入邓慕容的耳膜：
“老婆，你听好。要是真想跟我一起，在滴水岩这条破浪船上，手拉手肩并肩地往前闯……这话，以后打死也甭提半句。”他顿了顿，胸腔里那颗心在咚咚擂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狂热光芒：“功勋——它不是钱！一分一毫都买不来！”“但它——比金山银海重上一万倍！重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哪怕把我这辈子挣的、攒的、所有的家底子——全倒进太平洋去换！只能换来指甲盖大小、那么一丝丝功勋印记……我！韩一飞！也！心！甘！情！愿！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老实说，邓慕容并非天生就把“精致利己”四个大字焊在脑门上，但架不住江湖险恶——从踏进校门那一刻起，周遭的空气里仿佛就飘满了“搞钱真香”的诱人分子。精致利己的学霸、目标明确的社交达人、精打细算的兼职小能手，活像一出永不散场的“人间清醒图鉴”巡回展，潜移默化地冲刷着她这块尚算朴素的“价值观河床”。
为了不显得太格格不入，顺便填充一下钱包的寂寞，邓慕容也没少穿梭于各类号称能“日进斗金”的搞钱节目片场。所幸啊，这条小船上，虽闻多了铜臭味儿，到底没让船桨滑向“卖笑场”那片浑浊水域。底线嘛，如同她的隐形护身符，揣兜里揣得稳稳的。
所以，当韩一飞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一脸虔诚地捧着“造型顾问”这个镶金饭盆求她接盘时，邓慕容心里那盏“江湖险恶”的探照灯立马功率全开！她眯起眼，像安检员扫描可疑行李一样，把韩一飞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360度无死角扫射了三遍！扫射结果却有点颠覆：对方那双滴溜乱转的小眼睛里，除了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竟然……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腾腾的、没掺假的真诚！这反差萌，堪比在煎饼摊发现分子料理。
当然啦！邓慕容内心深处的小算盘噼啪作响，那每月五千块大洋的“顾问咨询费”，对一只尚在求学路上摸爬滚打的“清贫林黛玉”来说，诱惑力……嗯，大概相当于食堂三荤一素套餐突然宣布永久免费！绝对是足以让荷包激动地胖三圈的重量级砝码！
接下来的剧情，堪称韩一飞主演的《学渣の自我修养修炼手册》。这家伙，甭管多不着调，“护花使者”这条人设底线倒是砌得跟防洪堤坝似的稳固！目标清晰无比：老子血条是低，等级是渣！但！人格必须满格闪闪放金光！纯爷们！24K金字招牌！教科书级“君子守门员”形象，被他端得那叫一个稳重如泰山。
邓慕容的警惕心就像春天窗台上的冰凌儿，暖风一吹，滴答滴答化了个干净。到后来，连“我要回学校做功课”这种万能逃生金句都懒得掏出来了。任凭韩一飞花样百出地拽着她流连于各种“风花雪月（也可能是撸串摊）”的场所，她眼皮都不带抖一下——防线？啥防线？姐早就对韩氏防御系统选择性失明啦！
不过嘛，日子长了，邓慕容那副“火眼金睛”也开始收集证据：这家伙，抠门抠得令人发指！打车超过起步价脸都绿了，请朋友吃饭首选团购套餐，连喝瓶可乐都算计着找“再来一瓶”的瓶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勤俭节约五讲四美”的寒酸味儿。
唯独对她——韩抠门秒变韩大方！要奶茶？双份珍珠加奶盖！要口红？专柜新色号奉上！简直是“人形点钞机·邓慕容特供版”！这种独一份儿的、近乎失智的“偏爱光暴击”，直接熔化了邓小姐最后那点理智冰棱。感动？那必须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只是……（邓慕容内心剧场亮起理性追光灯）嫁给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欢乐喜剧人？这可跟她梦里那铺着厚厚美钞地毯的玫瑰色人生蓝图差着十万八千里啊！一个天问在她脑瓜子里疯狂单曲循环：这厮……该不会搁这儿装穷吧？！毕竟戏精体质也是他显性基因之一！
邓慕容体内那台“人间观察雷达”瞬间从待机模式拉到战斗转速！火力全开！侦察兵模式ON！结果嘛……嘿嘿，瓜熟蒂落！狐狸尾巴它藏不住啊！这位“无产阶级特困生”韩某人，穿的是老爹偷偷塞的限量版潮鞋却抱怨“不跟脚”，交的是番禺地界跺脚震三震的“租二代”朋友团，就连她毕业租的那间小公寓——去房管局系统里那么随便一搜，嘿，房东大名赫然就是这位“韩·打工人·一飞”同志本尊！
……
铁证如山！根本不需要柯南配乐！邓慕容脑中那个“二世祖！”的金字结论框，“哐当”一声，直接敲进了她的认知钢印里！稳了！这绝对是地主家傻儿子出来体验民间疾苦真人秀的节奏！
这通明察暗访，直接为韩一飞那枚钻戒叩开了大门。邓慕容内心那点“嫁给穷光蛋”的小委屈烟消云散，欣然沦陷于老韩同志精心营造的“为爱变壕”情感泥石流中，半推半就、内心雀跃地滚上了韩氏大床。直到尘埃落定，才真正解锁了“韩·人形自走金矿·一飞”的完全体信息：不仅家里粮仓顶破了天，他自己月收入更是金光闪闪的“人形ATM水准”！这还等啥？火速约见家长！双方拿结婚证？那必须是光速执行级别的人生大事！
假如命运的岔路口没有撞上韩一飞这颗“奇葩星体”？邓慕容大概率会被名为“现实引力”的大手，拽向那个金碧辉煌的拜金星系，永不回头。但——偏偏是这个叫韩一飞的家伙！明明家里金山银山堆着，打小却在爹妈那套“无产阶级专政”的铁腕统治下挣扎求存。成天泡在“我们是为你好”的蜜糖砒霜大染缸里，他对钱的概念？稀薄得像高原氧气！人家是真·穷得灵魂澄澈的土豪！他就这么歪打正着，用那套“不把钞票当回事儿”的奇葩引力场，愣是把邓慕容的人生火箭强行扭离了拜金轨道，一脚油门踹上了一条星光熠熠（暂时还未变现）、画风诡异（但趣味横生）的全新航路！
而此刻！就在这辆出租车狭小的后座，历史的转折点悄然而至——邓慕容拭去眼泪的痕迹（动作优雅得像拂去昂贵的珍珠粉末），鼻尖微红却目光灼灼。她双手轻轻包裹住韩一飞的手，那力道不大，却传递着一种“同生共死搞事业”的滚烫决心。她的视线迎上他错愕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得像法庭终审宣判：“飞哥，我悟了！”她唇角微扬，笑意里褪尽了浮华，只剩下落子无悔的认真，“放一百二十个心！从今往后，咱俩并肩作战！你的功勋榜上——”她略一停顿，胸腔吸气时带起的小小起伏，充满了对未来的郑重宣言：“必有我邓慕容一枚勋章！”
女人啊……（旁白君忍不住从屏幕后探出头，带着点看透红尘的腹黑调侃）大约唯有被爱这种特级致幻剂全方位洗礼时，才最容易被塑造成另一种形态吧？何况是这等有“实打实金矿”托底的、限量版真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