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正文完结后第 3-5 年,云执 30→32,沈砚 31→33)
凌晨 祖山·刑堂
雨线斜织,石阶湿滑。
云执玄色长衫下摆沾泥,手执家主印,推刑堂朱门——“吱呀”一声,像撕开旧年封条。
沈砚立于暗影,袖口挽到肘,铜指虎在指节间转出一圈冷光。“家主深夜来访,是想验伤,还是验心?”
云执把印放桌,声音低哑:“验你。”
灯光下,他左手腕一道新伤,血迹未干——
下午为护她,挡了族老一记瓷杯。沈砚走近,指虎松开,落在案上,脆响。“脱衣服。”
“?”
“验伤。”她补充,耳尖却微红。
药室里,碘酒的味道在静谧的空间里弥漫,往日令人恶心的味道在这一刻陈列出不一样韵味。沈砚用镊子夹棉球,蘸碘酒,俯身。
云执坐榻沿,呼吸与她额发交缠。
药冰,他颤,她动作更轻,像给瓷器补釉。
“家主,下次别挡,我耐摔。”
“你耐摔,我心疼。”
一句话,碘酒抖落,染指她虎口,在雪白却带着薄茧的肌肤上开出一朵褐梅。
云执抬手,薄唇轻贴上那朵引人遐想的梅,细细吮干。沈砚指尖一麻,镊子落地,声音脆生——像刑堂锁扣,却再锁不住谁。
祖祠·家法新页
天空呈现出一种如同蟹壳般的青灰色,晨曦尚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铜灯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这座古老的祖祠。
云执缓缓地展开族谱,那纸张因岁月的沉淀而略显泛黄。
他的目光落在“家法”一栏的空白处,稍作沉思后,提笔添上了一行精致的小楷:“族人若犯沈砚,等同犯我。”
字迹刚劲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墨迹还未干透,他便侧过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深意,问道:“敢不敢按掌纹?”
沈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坚定又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伸出右掌,在墨迹上轻轻一抹,使掌心染上墨色,随后与他伸出的左掌同时按在了那行小字之上——
两枚指纹清晰地印在那里,并排而立,宛如一对缺角的铜铃,若是合在一起,便如同一个无限的符号“∞”。
云执看着那两个紧密相连的掌印,口中缓缓说道:“掌刑的掌,家主的家,从此互为枷锁。”
声音虽轻,却仿佛宣告着一种新的秩序在这祖祠之中确立,也预示着他们之间命运的紧密交织。
后山·雾锁
薄雾缠腰,两人练剑——
不对招,只并肩,一式一式刻空气。木剑无锋,却劈开雾,留下 82 cm 空隙,再被雾填。收剑,云执忽道:“沈砚,给我留个疤。”
“理由?”
“想让你亲手为我疼一次。”
沈砚挑眉,木剑转刃,在他右臂浅划——血珠成线,她俯身吻住,舌尖咸腥,像尝旧案卷。
“疤留了,疼也收了,利息怎么算?”
云执扔剑,打横抱她,步数 3,抵树——
“利息用余生复利。”
停机坪·直升机
沈砚穿黑色飞行服,拎头盔,任务:押送族老私物去南方。
云执追出,递一只保温壶,内装 82 ml 姜茶。
“押送归押送,别着凉。”
沈砚挑眉:“家主何时变保姆?”
“从你为我疼那天。”螺旋桨轰鸣,她转身,却被他拽住手腕——头盔扣到她头上,尺寸大,却刚好罩住半张脸。
“借你心跳,陪我飞。”
直升机升,云执在地面仰头,阳光劈在旋翼,像为天空刻家徽。
南方·旧仓库
任务完成,沈砚独自清点赃物,却遭埋伏——
三支冷烟火朝她面门射来。她旋身卸力,指虎裂空,火点被击碎,溅成 82 粒碎星。最后一粒,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接住——云执。他不知何时跟来,掌心烫出小水泡,却笑:
“家主印在此,谁敢动掌刑?”
沈砚盯他伤,眸色比夜黑:“又欠我一次利息。”
“那就现在结。”
他揽她腰,步数 8,抵墙,吻落——像给世界按暂停,只剩心跳 82。
酒店·电梯故障
那是一部已经使用多年的老式电梯,因长久的服役而显得有些破旧。
在运行过程中,它突然毫无预兆地停止了运作,电梯里的灯光也随之熄灭,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变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幽闭场所。
云执身处其中,她只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
少年时期曾经被绑架的旧疾如同梦魇一般再次浮现,那种恐惧感依然深深地根植在她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此时,沈砚迅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然后将手机反扣在地上,手机发出的光晕朝上散开,仿佛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营造出了一轮小小的月亮,给这黑暗带来了一丝柔和的光亮。“家主,看着我。”他沉稳地说道。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右手,先是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心口位置,紧接着又移到自己颈部的脉搏处——
“这里,每分钟跳动82次,只为你而跳动。”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与坚定。
节奏稳,声音轻,却盖过电梯钢索的呻吟。云执渐缓,低头抵她额:“沈砚,我认输。”
“输什么?”
“输给你,也赢得你。”
电梯门开,他仍牵她手,步出黑暗,掌心未松。
返京·直升机同舱
日出,机翼染橙。
沈砚摘一只飞行耳机,扣到他耳,频道调至 82.0 MHz——空白波道,只容他们。她吐字,气音拂麦:“云执,以后每飞一次,都带我。”他侧头,唇几乎擦麦:“每飞一次,都向你降落。”
地平线上,金光像一条 runway,指引归航。
祖山·刑堂变花房
归后第一件事,沈砚叫人把刑堂搬走刑具,换成——
一排排多肉花盆,每盆插小木签:“云执 1 号”“云执 2 号”……家主本人被按坐在藤椅,她手持银剪,为他修刘海。
碎发落地,像落一场玄色雪。剪完,她俯身,唇贴他耳:“刑堂改名,叫‘执砚斋’,好不好?”
他笑,握她手腕,把人拉坐膝上:“好,以后只执你。”
82 天后·家主继任三周年
祖祠高台,云执卸印——
不是给下一代,是给沈砚。
铜印系红绳,挂到她颈,印面朝胸,贴近心跳。
“掌刑的,今日起,也是家主。”
沈砚挑眉:“那你呢?”
“我?”他牵她手,步下高台,背影被晨光照成双人剪影——
“我做家主的男人,
也做你永远的‘从犯’。”
台下铜铃齐响,恰逢 82 下,
像给这场双向奔赴,
按一次全球的确认键。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