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津港 救援直升机
螺旋桨搅碎晨雾,机身贴着初升日光往大陆返。
货舱里——
Joker被合金铐绑在担架,心率监护“滴—滴—”平稳,火焰纹身泡得发白。
云初换好干衣,黑衣高领,左臂鲛纱重新缠紧,假肢“诱饵”恒温箱锁在脚边。
君长临端着杯热姜茶,心率贴片在胸口闪82,与云初同步。
沈砚合上电脑,回头吹口哨:“两位,赤火堂本部账户动了——1.5亿USDT原路撤回后,又分三笔转入津港离岸基金,接收人:J&T贸易。”
云初抬眼:“J&T……津港最大的冷链物流?”
“对,也是赤火堂洗白端口。”沈砚把电脑屏幕转向两人,“船靠岸即收网,先冻账户,再锁仓库?”
云初侧头看君长临:“普通人收网,用合法手段。”
男人晃了晃手机,界面是——
【君氏文化基金 & 津港海关 联合举报材料】
“证据链已提交,经侦三十分钟后冻结J&T全部资产。”
他抬手,把云初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低而稳:“你负责斩尾,我负责关门。”
津港·J&T冷链总仓
巨型冷库的外墙被刷成了一种冷酷的灰色,显得格外肃穆而压抑。
叉车在场地中来回穿梭,每一次启动和停顿都伴随着一阵白雾翻滚,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冻结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场景下,一辆辆经侦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入了仓库区域。
仓库负责人察觉到异样,刚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求助,却还没来得及按下号码,便被一名便衣迅速反手按住手腕,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云初、君长临以及沈砚紧随执法队之后进入了温度低至零下30摄氏度的库区。
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他们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色的霜花,在空气中消散。
冷雾弥漫的深处,一排排货架上整齐码放的并不是预想中的海鲜产品,而是大量黑色恒温箱——这些箱子与云初所使用的“假臂”极为相似,上面贴着标签:医疗模型,目的地赫然标注为公海医疗船。
沈砚走上前,伸手掀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硅胶制成的手臂。
那细腻的材质、逼真的纹理让人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然而当她仔细观察虎口位置时,却发现那里竟然复刻了一个熟悉的疤痕——
正是云初曾经旧伤留下的痕迹!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批量生产你的手臂?看来赤火堂这是打算玩转量产啊。”
听到这句话,云初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起来,她手中的棍子轻轻一挑,将另一个箱盖掀开,声音低沉且冰冷,像是一片雪花融入了这无尽的寒气里:“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洗钱那么简单,更想要我的模板。”
她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寒意,似乎比这零下三十度的环境还要令人胆寒。
君长临站在一旁,微微抬起手,示意身后的经侦人员开始拍照取证,并对现场进行封存处理。
他侧过头,低声说道:“现在证据已经足够了,足以把J&T彻底钉死。”他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中充满了笃定,仿佛胜负已成定局。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时,冷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叮当作响,六七名身穿工人服装的男子手持尖刀冲了出来。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领头的人竟然是许蔚然!
他依旧穿着标志性的白色西装,只是外面套了一件冷链工服,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骨锯,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疯狂。
“又是你们坏我好事!”他的声音尖锐刺耳,面容因狂怒而扭曲变形。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云初反应极快。只见他脚下一蹬,身体灵活地移动到墙边,用棍尾精准地挑向控制开关,刹那间,冷库内的灯光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
视野被浓重的黑幕吞噬,只有耳边依稀能听到混乱的喘息声和隐约的刀刃挥舞声……
经侦喝令:“放下武器!”
回应的是骨锯启动声——嗡!
云初闪身而入,棍走弧线,以黑暗为幕,一式“春山四·雪掩归途”——
“砰砰砰!”
连人带锯,一并击倒,骨锯落地,火花四溅。
灯再亮时,许蔚然被反剪按在地面,脸色苍白。
云初蹲身,指腹抬起她下颌,声音冷:“量产我的臂,经过我同意了吗?”
许蔚然咬牙,却听君长临淡声补充:“涉嫌洗钱、非法器官买卖、持械抗法,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经侦给众人戴上铐,冷库白雾缭绕,像一座冰雕的审判庭。
津港经侦支队
审讯室单向玻璃后,许蔚然双手被铐,指节冻得青紫。
沈砚抱臂站在玻璃前,声音冷静:“她嘴硬,但账本已在她私人邮箱解密——赤火堂本部高层名单,全部在列。”
云初靠在墙边,棍尖点地,目光落在墙面电子地图——
十几条红线从J&T延伸,直指海外账户,最终汇入同一节点:
【Grandline Cas1no Ship 公海赌船 “黑桃皇后”号】
君长临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鲜红请柬:
“三日后,赌船举行‘黑桃之夜’慈善局,邀请函送到君家,指名要我携女友出席。”
他抬眼,看云初,眸里带笑:“女友,去吗?”
云初接过请柬,指腹抚过烫金K字,声音低而冷:
“收网最后一站,当然去。”
她侧头,看向玻璃后许蔚然,语调淡淡:“告诉你的上层——”
“我亲自送臂上门,让他们准备好赌桌。”
“也准备好棺材。”
君家老宅·松风堂
雨歇,瓦当滴水。
老太爷手边冷茶已凉,请柬摊在桌面,黑桃K刺眼。
“公海赌局,慈善?”老人冷笑,“慈善到要收我孙媳妇的臂?”
云初拱手,声音平静:“最后一局,我收官,君家不必出面。”
老爷子抬眼,目光如刀:“君家男人,让媳妇挡枪?”
君长临垂眸,把木剑放至案上,声音温却坚定:“爷爷,我陪她。”
“不是挡枪,是并肩。”
老人沉默良久,终是叹气,从袖中摸出那枚裂痕铜钱,放至云初掌心:
“带去,当筹码。”
“我君家,押你赢。”
铜钱裂痕对准灯火,像一道细小闪电。
云初收拢指尖,声音轻却掷地有声:
“定不负所托。”
顶层暗室
灯火尽熄,唯心率贴片蓝光闪烁:78。
云初立于落地镜前,换上黑色夜行服,左臂鲛纱重新缠紧,短剑贴背。
镜中,君长临从后环来,把一枚微型耳麦扣进她耳廓,声音低哑:
“赌船信号屏蔽极强,耳麦只能维持十分钟,十分钟后——”
“我靠心跳找你。”
他抬手,把心率贴片贴回自己胸口,数字跳动:78、79、80……
云初侧头,唇几乎贴在他下颌:“十分钟,足够我掀桌。”
男人掌心覆上她后颈,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记住,掀桌后,立刻往回跑。”
“我在出口,心跳为你亮灯。”
云初抬眼,瞳仁映着那点蓝光,像深海里唯一灯塔。
她忽然踮脚,唇贴在他唇角,一触即离——
“利息先收,本金上岸再还。”
蓝光骤跳:90。
君长临低笑,指腹擦过她唇角:“好,收网之前,先收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