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楼道窗户，在女人雪白的脚踝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拎着垃圾袋的手指涂着蔻丹，酒红色的真丝睡裙下摆随着弯腰动作滑到大腿根——这是我蹲守的第三晚，对门新搬来的女人总是这个点倒垃圾。
我的心跳骤然提速，像一面被胡乱敲响的鼓。就是这个时候。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计算好了时间，猛地拧动门把手，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真巧啊，你也这时候倒垃圾？”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意外。
她直起身，看向我。楼道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她全部的眉眼，但能感受到那双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或者是……审视？我们打了个照面，距离很近，近到我能呼吸到她发梢那股潮湿的、带着浴后水汽的香气，有点像依兰，又混合了别的什么，甜腻中透着一股野性，扰得人心神不宁，血液都往某个地方涌。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慵懒，没什么情绪，转身又回了屋，关上了门。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这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三伏天闷得人窒息。女人总是开着门透气，在客厅里跳着韵律操。那套真丝睡裙布料柔软地贴着她的腰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颈侧汗珠顺着湿发滚落，没入锁骨凹陷处。胸口那两团丰腴的雪白，随着音乐的节奏活泼地跳动，波涛汹涌，看得人口干舌燥，血脉偾张。
女人是个美艳的独居少妇（我听楼下的老太太们嚼舌根，说她老公常年在国外，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三十岁的年纪，身上有种熟透的、近乎危险的风韵。
这天晚上，我又蹲守在她家门口，突然身后“咯吱”一声，女人的房门毫无预兆地开了。“你在我门口蹲了三天了。”她的声音像浸在糖水里的冰块，甜而冷，“说吧，是不是在蹲点？”
我猛地抬头，她抱着双臂站在三步开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款睡袍，料子轻盈，风一吹就微微飘动，腰带松松系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腰腹，更要命的是能清晰看到胸前的轮廓……里面是……是真空的……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落在我身上，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我脸一下子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腿一麻，差点摔倒。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对、对不起！我家网断了三天没钱续费…… 我、我就是想蹭个网！你门口… 信号好……”
我知道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荒唐，但我发誓是真的！我一个经常吃泡面的穷学生，现在兜比脸干净，真的没钱交网费了，可马上要交毕业论文了，我只能来蹭网。
楼下的野猫发出一声声挠人心窝的叫声。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粗重而慌乱的呼吸声，和她那平静得可怕的注视。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个世纪。我能感觉到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我却不敢抬手去擦。
她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微妙的弧度，分辨不出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耳语，却像一颗子弹，击穿了我所有的隐忍。
“哦？蹭网？……那，要进来蹭吗？信号，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