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酒馆的地下密室内,气氛凝重而肃杀。油灯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照着在场每个人脸上坚毅而愤怒的神情。
“星火”组织的核心成员,连同林渊、白璃、赵明、钱福,共十余人围坐在一起。铁鹰将星痕长老的血书内容详细告知了众人。
“命运礁石……传说中那位‘逆命天尊’的沉眠之地……”一位面容枯槁、眼神却异常深邃的老妪,名为“鬼婆”,声音沙哑地开口,“命轮殿觊觎那里的力量,是想彻底掌控命运长河吗?真是痴心妄想!”
“逆命天尊?”林渊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难道就是血书中提到的“逆命者大能”?
铁鹰看出林渊的疑惑,解释道:“逆命天尊,是上古传说中一位敢于挑战命轮、试图为众生开辟自由命运的绝世强者。可惜,最终功败垂成,据说其残魂和部分传承就沉睡在命运礁石。命轮殿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或……据为己有。”
林渊恍然,这与他的猜测吻合。他体内的混沌命体,或许就与这位逆命天尊有着某种渊源。
“命运礁石位于‘寂灭海眼’深处,那里是魔海绝地中的绝地,空间紊乱,煞气滔天,更有上古禁制残留,凶险万分。”另一位身材魁梧、背负巨斧的壮汉“石蛮”沉声道,“命轮殿想要进去,绝非易事。”
“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铁鹰指着血书道,“星痕长老提到,命轮殿正在四处搜寻开启礁石的‘星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得到星钥,或者……抢先一步找到命运礁石,绝不能让天尊的传承落入奸人之手!”
“星钥在哪里?”白璃问道。
铁鹰摇了摇头:“星钥是守命人一族的圣物,早已在历次劫难中失落。据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数百年前的一位长老手中,但那位长老后来也失踪了,星钥下落不明。”
线索似乎又断了。
林渊沉吟片刻,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既然命轮殿在找星钥,他们必然有寻找的方法和线索。我们是否可以……从命轮殿内部入手?”
“你是说,调查命轮殿在遗弃之城的据点?”铁鹰独眼一亮。
“没错。”林渊点头,“遗弃之城是魔海信息交汇之地,命轮殿在此必有眼线和据点。若能找到他们的据点,或许能截获关于星钥或命运礁石的情报。”
“有道理!”石蛮一拍大腿,“老子早就看命轮殿那帮藏头露尾的家伙不顺眼了!干他娘的!”
“不可鲁莽。”鬼婆冷静地分析,“命轮殿行事诡秘,据点必然隐藏极深,守卫森严。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需要详细的计划和内应。”铁鹰看向林渊和白璃,“二位初来乍到,面孔生,不易被盯上,可否负责前期的侦查工作?我们‘星火’在城中也有一些眼线,可以提供协助。”
林渊与白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义不容辞。”
侦查任务,正是他们所长。
接下来的几天,林渊和白璃在“星火”组织提供的有限线索帮助下,开始暗中调查命轮殿在遗弃之城的踪迹。他们伪装成前来寻找机缘的普通散修,混迹于各大黑市、酒馆和信息交易所。
林渊的逆命之眼发挥了关键作用。他能在茫茫人海中,敏锐地捕捉到那些身上缠绕着与宇文昊、天命阁相似“命运禁锢”和“冰冷秩序”气息丝线的人。这些人,很可能与命轮殿有关。
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几次险象环生的跟踪,他们终于锁定了一个可疑的目标——一个经常出入城北“黑骨拍卖行”的神秘黑袍人。此人气息阴冷,修为在灵海境后期,行动诡秘,且身上“命轮”气息的丝线异常浓烈。
“黑骨拍卖行背景复杂,是遗弃之城最大的地下交易场所之一,据说背后有元府境强者坐镇。”铁鹰得到消息后,神色凝重,“如果那里是命轮殿的据点之一,恐怕龙潭虎穴。”
“拍卖行人多眼杂,反而是潜入侦查的好机会。”林渊分析道,“不久后,黑骨拍卖行将举行一场季度大拍,那黑袍人很可能参与。我们可以趁机混进去,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计划定下后,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铁鹰动用关系搞到了拍卖会的入场资格;鬼婆准备了改变气息和容貌的秘药;石蛮则负责安排接应和撤退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