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 终章后日谈】
天劫散了，钟也不响了，可白月镇的雪，还是冷得渗牙。
霁儿跪在镇心那个缺牙形黑洞边上，膝盖嵌进冰里，像给自己找了个会吃牙的牢笼。
她手里攥着最后一颗「终章糖」，糖纸被冷汗浸得皱巴巴，像被谁强行拔掉一颗门牙。
“我屠了城，我有罪。”她声音哑得跟破风箱似的，却倔强地对着黑洞重复，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像要把「有罪」两个字，塞进缺牙里，再让缺牙把自己吃掉。
清祤站在她身后，雪衣被天劫烧得卷边，像被谁用缺牙剪子剪了一圈。
他手里握着那柄完整无缺的「缺火牙剑」真身，剑尖对着地面，像对着自己的影子审判。
“有罪，一起扛。”他声音低得跟雪落一样，却倔强地对着黑洞重复，
“一起扛，一起扛，一起扛！”
像要把「一起扛」三个字，塞进缺牙里，再让缺牙把两个人一起吃掉。
镇民围成一圈，缺牙莲灯举过头顶，灯影连成一条完整门牙的河，
河尽头，缺牙形黑洞像一张会吃牙的嘴，
像给苍生，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审判。
“缺牙为罪，莲骨为钥，
你若屠一城，我便屠一界；
若我守一人，你便守一心。”
弑神契终章，缺牙为罪，莲骨为钥，
像给审判，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契约。
赵大娘抡起玉米袋，把镇民推离缺牙形黑洞，
“退到糖铺后，缺牙不会咬自己人！”
彩儿温雪焰化作缺牙形火盾，
盾缺处，正好对着镇民缺牙莲印，
像给审判，点上一颗会发光的盾。
猎户举缺牙莲灯，灯芯完整无缺，
灯影连成一条完整门牙的河，
河尽头，缺牙形黑洞像一张会吃牙的嘴，
像给审判，点上一颗会跳动的牙。
猎户举起缺牙莲灯，灯影连成一条完整门牙的河，
河尽头，缺牙形黑洞像一张会吃牙的嘴，
像给审判，点上一颗会跳动的牙。
清祤以缺火乳牙为笔，于缺牙形黑洞边缘刻下「判罚」终章阵，
阵眼：新糖灯完整无缺灯芯，
阵纹：镇民掌心缺牙莲印，
阵效：以糖为盾，以火为刃，七日不灭。
阵成，缺牙形黑洞猛地合拢，
像给审判，点上一颗会跳动的终章。
霁儿跪于缺牙形黑洞中心，
把最后一颗「终章糖」塞进齿列缺处，
“我有罪，我受罚。”
糖屑化火，火凝莲，莲化缺牙，
缺牙处自动亮起赤金火，
像给判罚，点上一颗会跳动的缺牙。
清祤俯身，就着她手指咬下一角「终章糖」，
甜味炸开，完整处被糖填满，
他低声笑：“嗯，有罪，一起扛。”
糖屑化火，火凝莲，莲化吻，
吻落，缺牙归位，完整归心。
缺牙形黑洞猛地合拢，
像给判罚，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归心。
镇民举缺牙莲灯，灯影连成一条完整门牙的河，
河尽头，缺牙形黑洞像一张会吃牙的嘴，
像给苍生，点上一颗会跳动的归心。
新糖灯于镇心亮起，灯芯完整无缺，
像给白月镇，点上一颗会呼吸的太阳。
霁儿踮脚，把最后一颗「终章糖」塞进清祤完整无缺的齿列，
“阿烀，判罚终章了，我们——归心。”
清祤俯身，就着她手指咬下一角糖，
甜味炸开，完整处被糖填满，
他低声笑：“嗯，归心了。”
——判罚·缺牙归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