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
可他表面上还装着不满足的样子，皱着眉琢磨了半天，才叹口气：“行吧，那您可别忘了丹药和法宝，回头得让童子给我送过来啊！”
老君咬着牙点头：“放心，等贫道回了兜率宫，立马让金角银角给你送过去！”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祖宗打发走，免得再被缠上要别的东西。
张杨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摆了摆手：“那行，我就不打扰您快活了，您继续，我带着徒弟们往西边走了。”
说着，他转身就往八戒和悟空那边走，还不忘回头喊：“老君，记得送东西啊！”
老君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手都在抖，狐狸精凑过来小声问：“老君，真要给他那么多宝贝啊？”
老君闭了闭眼，语气里满是憋屈和无奈：“不然呢？那和尚背后站着的是大道！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别说这些宝贝，连我这兜率宫都得被大道掀了，你以为我愿意给他？”
狐狸精这才彻底明白，难怪老君刚才连打自己都没犹豫，原来是怕牵出更大的麻烦，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难怪您对他这么客气…… 是我刚才不懂事，差点给您惹祸了。”
“现在知道怕了？” 老君眼神里还带着没消的火气，他伸手一把按住狐狸精的后颈，语气冷得发沉，“我现在火气大得很呢！！！！”
狐狸精身子一僵，乖乖顺着他的力道跪了下去，尾巴紧张地贴在腿边。
另一边，张杨刚着徒弟们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草丛里传来 “啪” 的一声脆响，正是之前那根软皮鞭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君压得极低的怒声：“都是你这个贱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过几秒，又传来狐狸精带着哭腔却又透着点讨好的声音：“是奴家错了…… 求老君别生气，您想怎么惩罚奴家都可以，尽情罚奴家就好……”
张杨脚步一顿，回头瞥了眼草丛的方向，嘴角抽了抽，小声跟悟空嘀咕：“我靠，老君这玩得也太变态了吧？我们还没走远呢！！”
张杨正对着草丛方向咋舌，身后突然传来哪吒清脆的声音：“师父，你们刚才跟老君说啥呢？还有草丛里怎么老有动静，老君在里面干嘛呀？”
哪吒睁满脸好奇，他刚跟上来没多久，没听见之前的对话，只看见师父和老君嘀嘀咕咕半天，现在又听见草丛里奇怪的声响，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张杨被问得一噎，赶紧咳嗽两声，伸手揉了揉哪吒的头：“咳，吒子啊，你还小，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不该知道的别多问，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咱们赶紧走，别在这儿打扰老人家的‘雅兴’。”
“可我都一千多岁了，不算小了啊！” 哪吒皱着眉反驳，还想追问，却被张杨拉着往前带。
没等张杨把哪吒糊弄过去，孙悟空又凑了过来，挠着后脑勺一脸困惑：“师父，俺老孙也没搞明白，那老君跟那狐狸在草丛里到底干啥呢？刚才还听见鞭子响，难不成是在驯狐狸当灵宠？”
张杨停下脚步，转头瞪了孙悟空一眼：“你大爷的！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他妈装什么傻呢！”
孙悟空被骂得一愣，挠着头更懵了：“师父，俺是真不知道啊！”
张杨看着孙悟空一脸无辜的样子，干脆换了个说法：“你当年大闹天宫，把七仙女定在桃树上，没做点别的？就是那种！”
“做点别的？” 孙悟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能做啥啊？俺把她们定住，就去偷桃了啊，后来还去喝了玉液琼浆，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哪有空管她们！”
张杨追着问：“你就没觉得七仙女好看，想把人家就地正法了？她们可是天庭出了名的美人！”
孙悟空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好看啥呀！光溜溜的身上没毛，还没俺花果山的母猴子看着顺眼呢！！”
张杨一听孙悟空这话，脑子一抽，顺嘴就接了句：“等等！你没对七仙女做什么，那七个葫芦娃怎么来的？你看那葫芦小金刚，会变大还能吐火，几乎完美继承了你的神通，不是你留的种是谁的？”
这话一出口，孙悟空当场就懵了，挠着头瞪大眼睛：“师父，葫芦娃又是谁啊？是哪个山的妖精吗？俺老孙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更没留过什么‘种’啊！”
张杨这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抬手 “啪” 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心里直呼完蛋 ，那是穿越前看的动画片，怎么把西游跟动画串一块儿了！
他赶紧打圆场，摆着手解释：“咳！没啥没啥，我跟你开玩笑呢！那葫芦娃是我之前听来的民间故事，跟你没关系，我这脑子记混了。”
一边说，张杨一边在心里嘀咕：还好反应快，不然真得跟这猴子解释半天动画片是啥。也对，这货是猴子，审美跟人类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七仙女在他眼里还不如母猴子好看，怎么可能跟人家有牵扯？刚才那话纯属脑子短路，以后可不能再乱刷那些乱七八糟的短视频了，容易影响智商。
孙悟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干脆也不再追问 —— 反正师父经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习惯了。他挠了挠腮，指着西边：“师父，别管啥葫芦娃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万一遇到妖精就麻烦了。”
张杨赶紧顺着台阶下，点头道：“对对对，赶路要紧！走，咱们赶紧走，争取天黑前找个地方住下。” 说着，他率先往前迈步。
张杨刚迈出去两步，脑海里突然传来系统毫无顾忌的笑声，“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把葫芦娃跟孙悟空扯一块儿，看你被那些短视频博主的胡编乱造误导成什么了！！”
那笑声又脆又响，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听得张杨脸一阵红一阵白。
“笑什么笑！不就是脑子短路说错话了吗？谁还没被短视频荼毒过啊！赶紧别笑了，再笑我跟你急！”
张杨见系统笑个不停，干脆转移话题，在心里撇着嘴嘀咕：“算了算了，不跟你扯葫芦娃了！不过说真的，这猴子也太离谱了 —— 把七仙女定在那儿，居然就光顾着偷桃，别的啥也不干，简直暴殄天物！要是换成我，高低得把那七个仙女全‘灌成泡芙’，哪儿会像他这么傻，放着好机会浪费！”
这话刚在心里落音，脑海里系统的笑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就传来一声带着冰碴子的怒吼，震得张杨太阳穴都突突跳：“张杨！你是不是想死？！”
张杨被这突如其来的炸毛吓了一激灵，差点没站稳，下意识在心里喊：“不是，你咋突然发这么大脾气？我就是随口吐槽一句，又不是真要干嘛，至于吗？”
“至于？” 系统的声音又急又沉，还带着点他没听过的委屈和怒气，“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什么叫‘灌成泡芙’？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龌龊东西！你……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系统的声音越说越不对劲，像是在强压着什么情绪，尾音甚至有点发颤。
张杨被说懵了，心里直犯嘀咕：不就是句玩笑话吗？怎么像之前提到雨亭一样....反应这么大？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不对，比踩了尾巴还激动，倒像是…… 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
他下意识赶紧软下语气哄：“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只是开个玩笑，我不该说这种话，以后再也不提了行不行？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系统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那股低气压却还在脑海里盘旋。张杨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发虚 —— 他总觉得系统最近的反应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旁边的八戒见他走着走着突然放慢脚步，还一脸纠结，忍不住问：“师父，你咋了？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
张杨回过神，赶紧摇头：“不累不累，赶路要紧！走，赶紧走，别耽误了时间。” 说着，跃上白马往前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