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接过老周的电话录音，眉头紧锁。作为一名从警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他见过太多离奇案件，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
"老周，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陈警官迟疑地问道，"这段录音如果作为证据，可能会引起不小的争议。"
老周坚定地点点头："陈警官，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小丽姑娘的冤情必须得到昭雪，如果这是唯一的线索，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陈警官按下播放键，录音里传出老周和一个飘渺女声的对话。当听到"纽扣"这个关键证物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等等！"陈警官暂停录音，激动地说，"案卷里没有纽扣这个细节！"
他立即打开档案柜，翻出泛黄的案卷。在物证清单的备注栏里，果然有一行小字："死者右手发现微量棕色织物纤维，疑似从衣物上撕裂。"
"老周，你提供的这个线索，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陈警官当机立断："立即组织搜查队，今天就去老桑树下寻找那颗纽扣！同时，重新调查所有在案发后的嫌疑人！"
就在警方紧锣密鼓地展开调查时，老周的生活却开始出现诡异的变化。
当天晚上，老周收车回家时，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朵鲜红的野玫瑰。妻子说不是她买的，儿子也表示不知情。更奇怪的是，玫瑰上还带着露水，仿佛刚刚采摘下来。
深夜，老周被一阵哭声惊醒。他循声走到窗前，隐约看见楼下站着一个红衣身影，正抬头望着他的窗口。当他打开窗时，那道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出车时，老周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后视镜里不时闪过一抹红色，但每次回头都空无一人。中午在路边面馆吃饭时，老板娘好奇地问："刚才那个穿红裙子的姑娘是你什么人啊？她一直在你车旁边转悠。"
老周顿时毛骨悚然——老板娘描述的女子，正是张小丽！
与此同时，警方的搜查取得了重大突破。在老桑树东侧二十步的一块石头下，技术人员果然发现了一颗棕色的纽扣。幸运的是，这可纽扣在石头下面的缝隙里，纽扣上还残留着微小的布料纤维没有破坏，经过比对，与死者手中发现的纤维完全一致！
经过实验室的精密检测，从纽扣上提取的DNA与信息库里一名叫赵志强的在押犯人信息完全吻合。这个结果让专案组既兴奋又困惑——一个正在外地监狱服刑的人，如何能在三年前犯下这起命案？
陈警官立即带队前往赵志强服刑的江北监狱。在审讯室里，面对突如其来的DNA证据，赵志强先是震惊，随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没想到啊，几年过去了，还是被找到了。"赵志强冷笑道，"没错，张小丽是我杀的。"
据赵志强交代，案发当晚他原本计划在城郊实施抢劫，恰巧遇到了独自夜归的张小丽。
"她穿着红裙子，一个人走在乡村小路上。"赵志强回忆道，"我本来只想抢她的包，但她却坚决不给。惹得我上了火！”
在搏斗过程中，张小丽扯下了他衬衫上的纽扣，还在他手臂上留下了抓痕。情急之下，赵志强扼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停止呼吸。
“我从她的包里拿到了300多元钱，还有两包感冒药，还有她脖子上那条金项链，为了躲避你们侦查，我在她手腕上划上一刀，证明她是切腕自杀...”
"我把她脖子上的指纹都擦了一遍，那颗纽扣，我没有找到，然后就逃到了外省。"赵志强说，"一年后因为盗窃案被捕入狱。。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我！"
案件告破了，当陈警官的电话打来，老周的心情很舒畅，他想打给老李，结果发现老李的电话打不通。
晚上，老周带着一束鲜花开车驶向城郊的那条路。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路边的景物清晰可见。那棵老桑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老周停好车，捧着花束走到树下。他将鲜花放到小丽的照片下方，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小丽姑娘，案子破了，凶手已经认罪。你可以安息了。"
一阵风吹来，老周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
“你以后，要不要再惊吓无辜的出租车司机了。”老周说道。
“我不会了，一开始，我认错人了。”一个声音说道。
老周转脸一看，小丽还是那身红衣服，飘在他面前。
“你说认错人了，是什么意思？”老周问道。
“因为你的车牌号。”小丽说道。
“这个车是我从别人那转来的二手车。”老周说道。
“你这车应该是四手车了。”小丽说道。
“哦？”老周有些惊讶。
“你这个车，最初是老李的，后来，转卖给别人两次，再后来，卖到了你手中 。”小丽说道。
“你怎么知道？”老周问道。
“因为，我一开始坐上这个车，发现司机不是最初的人，那时候，我以为是最初的人，借他们的车，所以，我报复了两次，所以给了他们冥币，如果他们拒绝了我，或者不找零钱，就让他们出了车祸。我恨别人的冷漠和占便宜。”小丽说道。
“后来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周问道。
“后来，我跟踪你，听到你和老李的谈话，我找到了老李，发现，他才是害我的人！”小丽说道。
“他害你？这怎么可能？”老周有些不理解。
“我被害的那天晚上，他开车正好曾那里经过，我曾经跑到他的车前求救，他本可以阻止，可以呼救，可以报警...但他没有。他害怕惹祸上身，悄悄溜走了。”小丽的声音颤抖。
“哦，他也许是胆小 ！”老周辩解道。
“见死不救，与凶手何异？”小丽的眼睛开始流血，脖子上的勒痕越来越深，“那以后，我记住了他的车和车牌号...”
“我今天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老周说道。
“今天下午，他出车祸，已经走了，不过不是我造成的，是他喝酒开的车！”小丽说道。
老周再一次惊讶了。
“谢谢你，帮我报了仇，我会保佑你和你的家人的。”小丽说完，渐渐隐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