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张凡起身时，一步便跨出三米，身形轻得像片羽毛，落地无声，悄然来到院内。
方才修炼时周身萦绕的淡白色灵气，瞬间敛入体内。
他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出，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门外的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张先生您好，我们是穹窿山管委会的，有件事想向您了解。”门外传来一道略显正式的男声。
张凡抬手打开门，木门转动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深灰色夹克，胸前别着银色工作牌，眼神锐利地扫过张凡，却在触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时微微一怔；
女人则捧着一个棕色文件夹，看到张凡的瞬间，下意识握紧了文件夹边缘。
“进来说。”张凡侧身让开位置，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两人身后的小路——路尽头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车窗半降，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正用余光朝这边张望。
两人跟着张凡走进院子，目光瞬间被院内的布置吸引。
空气中弥漫着异常清新的气息，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随即跟着张凡来到客厅。
客厅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角落放着几盆长势极好的绿植，叶片上似乎还凝着一层薄薄的露水，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最奇特的是，明明门窗紧闭，却能闻到一股清冽的草木香，吸入肺中，竟让人莫名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张先生，打扰您了。”男人率先回过神，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最近穹窿山周边总有人反映，夜里能看到您这别墅方向有淡光闪烁，我们过来是想确认下，您这边是否在进行特殊施工？”
张凡接过照片，照片上是别墅的夜景，西北角的天空隐约泛着一层淡淡的青白色光晕，像是被一层薄雾裹着。
“不过是种了些花草，可能是夜里路灯射的露水反光，让大家看错了。”张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张先生，您院子里的树……？”女人指着窗外。
她记得上次路过时，这院子里只有低矮观景树，可现在望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树木长势整齐，叶片颜色深浅不一，翠绿、火红、墨绿、金黄交织，竟隐隐透着某种规律。
张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子，五行聚灵阵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再转化为温润的气流，缓缓渗入土壤，滋养着阵中的草木。
“前阵子闲得无聊，重新规划了院子，移栽了些新树。”张凡淡淡开口。
男人的眼神沉了沉，他刚才进门时特意留意过，院子里的土壤看起来松软湿润，却没有新翻土的痕迹，那些树木像是在原地生长了多年一般，根系稳固得惊人，绝非短期移栽能成。
正想再追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脸色骤变，连忙对张凡说了句“抱歉”，转身快步走到门外接电话。
张凡目光落在女人无名指的戒指上。“隐形摄像头？却隐隐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和他之前在花鸟市场看到的旗袍女子身上的气息极为接近——显然，两人定有接触。
片刻后，男人脸色凝重地走回来，“张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山上出了点急事，我们先告辞了。后续如果有需要，我们再联系您。”对张凡歉意地笑了笑。
两人离开时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上了越野车。
张凡站在门口，看着越野车绝尘而去，眸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些“管委会”的人，分明是来探查虚实的。
转身回屋时，张凡的目光落在院子中央的银杏树上。
每棵银杏树是他特意挑选的百年老树，此刻树干上竟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泽，叶片舒展，灵气流转——这是五行聚灵阵初成的征兆。
只是他没想到，阵法刚有成效，就引来了不速之客。
“看来这穹窿山，也不太平。”张凡低声自语，“有时间倒要去看看，这穹窿山，就是当地人说的智慧山。”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凡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城。他指尖滑动，接通了电话。
“张先生，久仰大名。”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我是京城赵家的赵飞，听说您最近在穹窿山附近买了栋别墅？”
张凡眼神一冷。
赵家？他在新闻里隐约听说过这个家族——表面上做着地产生意，背地里却涉足不少灰色领域，手段狠辣，在京城颇有势力。对方突然打电话来，绝不是简单的“问候”。
“有事？”张凡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直接打断了对方的寒暄。
电话那头的赵飞愣了一下，顿了顿才继续说：“张先生是个爽快人。实不相瞒，那栋别墅原本是我看中，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才被您买走。
我想跟您商量下，能否将别墅转卖给我？价格方面，您开个价，我绝不还价。”似乎没料到张凡会如此直接。
张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早就猜到，杨芸低价卖别墅背后，肯定牵扯着大家族的利益，没想到竟然是赵家。
“别墅我有用，不卖。”目光落在自己不知院落五行聚灵阵上。：
“张先生，何必这么固执？”赵飞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威胁，“穹窿山周边的产业，大多跟我赵家有关。您若是执意留下，日后恐怕会有不少麻烦。”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麻烦。”张凡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将号码拉黑。
“这别墅到底有什么秘密？”张凡皱眉思索，“这地方我几乎翻了个遍，难道还有遗漏？”他决定再仔细搜查别墅的每个角落。
地下室仓库里。
张凡拨开一堆旧木箱，目光突然被角落里一块通体呈灰色，隐隐有灵光流转。
“这是……下品灵石？”张凡走上前，将那东西完整取出，赫然是一块脸盆大小的下品灵石！他心中巨震：地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灵石？是从哪里开采的？
来不及多想，他抱着灵石快步前往专门开辟的修炼房间。
房间内，张凡取出那柄经灵气温养了一个月、已达法器级别的短剑，对着灵石轻轻一劈。
只听“咔嚓”一声，灵石应声分为两半，他又接连挥剑，将其切成四块，留下一块，其余按照特定方位布置成一个小型水灵阵。
“有聚灵阵辅助，修炼速度果然快了数倍。”张凡盘膝坐下，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满意地点点头冲击足少阴肾经。
与此同时，别墅外的暗处，几道身影悄然蛰伏——来自各方的势力，包括那些小日子、棒子、鹰酱的眼线，以及华夏古医协会的人，都已锁定了这里，只是忌惮张凡的实力，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月后。
“足少阴肾经左右二十七个穴位，终于全部突破！”张凡猛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周身灵气鼓荡，“现在，总算有了自保和逃跑的能力。”他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出房间。
刚到客厅，他便愣住了——院子里竟聚集了不少鸟兽，有飞鸟停在枝头，有野兔蹲在草丛，甚至还有几只狐狸在树下徘徊，俨然成了个小型动物园。
张凡瞬间反应过来：定是五行聚灵阵散发出的灵气，吸引了这些对灵气敏感的生灵。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许多未读短信和陌生未接来电。
其中，杨芸发来的十几条短信。
张凡本不想回复，却突然想起那块脸盆大的下品灵石——或许，她知道灵石的来历。
